陈阳在心中做着规划。
钱朝兰与钱羽的争吵也走向白热化。
“我前几日刚找到一位大师,能够将清灵翡料真正炼成法器!”
钱羽满脸讥讽地道:“法器,你知道一件法器对于家族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小姑,这件清灵翡料如果交给你,只能让你拿去白白填补许家那些废物。但是落在我手里,就能真正变成法器,帮助我们钱家再占一座矿场!”
钱羽的话,让钱朝兰的脸色豁然一变。
“小羽,你在开什么玩笑?”
钱朝兰沉声道:“能炼制法器的大师,世俗中几乎不可能见到。如果不是这样,咱家又怎么会保存清灵翡料这么久?”
钱家的供奉能察觉到清灵翡料是里边蕴含灵气,其鉴定师也笃定这件石料绝对有资格被炼成法器!
可问题在于,钱家寻找多年,各处打听消息,都寻不到能炼制法器的奇人,这才让这件上乘石料空放家中多年。
“那是你们太废物了!”
钱羽不屑地看了眼钱朝兰,同时换上一副恭敬的神色,介绍一直站在后边的宽袍中年人道:“这位是我朋友介绍来的周大师,最擅长炼制法器!”
周大师淡淡一笑,道:“羽少爷客气了,在下也只是粗略通晓一点炼器技巧,算不得擅长。”
陈阳有些意外地瞧了眼周大师。自下了昆仑以来,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能炼制法器的人。
这世上修道者不少,不说那些隐世势力,即便是在世俗之中,门阀大族内纵会供养几个厉害修道者。
可一般的修道者都空具勇武,只能破坏,不能生产!
像这种精通炼器、炼丹的修道者,必定是身负传承之辈。
钱朝兰皱紧眉头,显然也没想到钱羽居然会请来一位真正会炼器的修道者。
钱家在国外占据矿场,也并非想象中那版简单。
想要在那些混乱地带站稳脚跟,必定要付出鲜血的代价。若是能有一件法器助阵,对家族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若是周大师真的能将清灵翡料炼成法器,钱朝兰自然也不好去讨要石料。
她轻轻呼出口气,道:“我并非信不过周大师。只是,炼制法器这件事,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周大师之前为我炼制的法器。”
钱朝话未说完,钱羽便取出一个手镯,缓缓地放在桌上。钱朝兰瞳孔一缩,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这手镯质地饱满,如粘稠的胶质所化,内部晶莹透亮,飘花点点,显然价值不菲!
可钱朝兰出身玉石之家,在珍贵的玉器都见过,自然不会因为这件手镯而惊讶。
真正让她震撼的是,这件手镯内部的绿色飘花,竟是如同一群鱼儿般,在胶质感十足的玉镯内缓缓游动,首尾相连,近乎形成一片绚丽的绿带。
“这是,这是……”
钱朝兰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眸。
“这就是周大师给我炼制的法器。”钱羽眼中满是讥讽,缓缓开口,道:“这件法器加身,能活络气血,飞快修复伤势。”
“给家中供奉使用,能够让他们的实力有一个飞跃式的拔升,轻易战胜实力比自己更强的修道者!”
钱朝兰闻言,只觉得喉咙干涩,一直不知如何开口。
周大师面上带着几分倨傲,淡淡道:“也是多亏了羽少爷给我提供的那块石料,那块石料罕见无比,珍贵程度几乎仅此清灵翡料。也是因此,我才能将这法器炼出!”
“只可惜,这石料的质量还是稍差一些。若是我能以清灵翡料炼器,所炼法器必定能更胜一筹!”
钱朝兰顿时没话说了。
她之前决定将清灵翡料送给陈阳,也是因为钱家无人能真正利用这石料。
石料放在钱家内部,也只是一件珍贵的收藏品,反不如送给陈阳这位神医,与其打好关系。
可如今,这青翡石料既然真的能被炼成法器,情况便完全不同了。
“你寻到周大师的事,完全可以先告诉你爷爷。这样,我也不至于让陈先生白跑一趟了。”钱朝兰苦涩一笑。
倘若钱家老爷子提前知晓了周大师的存在,肯定也不会答应赠出清灵翡料。
可偏偏钱羽就是故意将周大师这件事隐瞒了下来,等事情木已成舟之后再突然杀出,狠狠地践踏钱朝兰的面子。
钱朝兰对钱羽的心思清楚得很,但此刻她确实输了一筹,只能满含歉意地向陈阳开口。
“陈先生,实在是抱歉,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让您白跑了一趟。我向您保证,过段时间我必定会寻一件不逊于清灵翡料的宝物,给您作补偿!”
“不用那么麻烦。”陈阳淡淡道:“你们不是想要用清灵翡料炼制法器吗?我临时帮你们炼一件,你们再把清灵翡料交给我也是一样的。”
“什么?”钱朝兰浑身一震,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钱羽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哈哈,小姑,你还不死心吗?你刚才还说这小子是什么神医,现在这个神医怎么又会炼器了?你们编瞎话也不找个靠谱点的套路!”
周大师扫了一眼陈阳,面上亦露出轻蔑的表情,甚至都懒得开口。
在他心里,陈阳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甚至都不值得自己开口反驳半个字。
钱羽满脸冷笑,道:“我都已经和你说明了,清灵翡料对家族的重要性,你还打算将石料送给许家!小姑,你这幅吃里扒外的作态,真是让人恶心!”
钱朝兰由白转红,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有些委婉地向陈阳提醒道:“陈先生,您可能不懂法器。”
“世俗里流传的法器,极为罕见,有能力炼制法器的人亦是屈指可数!要么是在某些背景神秘的大势力内,要么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人是碰不着的。”
钱朝兰也不是不相信陈阳,只是法器之事,实在不是陈阳信口胡诌一句就能混过去的。
“我知道世俗法器少见。”陈阳神色自若,淡淡道:“可这和我说的事情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