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卫生津打破砂锅问到底,想知究竟。
按理说自己不差,不谈卫家以前的光辉历史,就单凭自己的长相,肤色,身高,当下家族的财力,势力,也不输给谁。
卫家乃是沈家最好的选择才对。
“不为什么。”沈妙语冷漠地回了一句。
“你都对我都不了解,怎么就这般拒绝了呢?”
“定亲咱们可以不急,等彼此深入了解,再做定夺也不迟。”
“你说呢?妙语妹妹?”卫生津退而求其次。
卫家想与沈家联姻,乃是家族最近的决定。
也是最新制定的‘战略方针’。
卫家打算借助知府的权利,重新进入朝廷的体系之内。
虽然卫老太爷曾经下过命令,卫家不许再入朝堂。
但没有权利,难以发展,也难以重振卫家当年的风采。
只能偏安一隅,窝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州府之内。
看不到外面的天空,更没办法将卫家发扬光大,光耀门楣。
随着老爷子去世那么多年,卫家掌舵者又重新燃起了这个念头,愈演愈烈,压制不住。
人一旦起了念想,就会无限扩大欲望。
试问青州府谁最大?
毋庸置疑是知府。
与知府联姻乃是最快的捷径。
加上卫家以前的威望,以前的关系圈子,相信不出几年,就能打入大夏皇朝的核心。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无论能不能成功,得先付出实际行动,一步步的来。
自始至终没有想法,那么一辈子也只能是空想,在被窝里做春秋大梦。
卫家的野心很大,梦想很广,不甘心只待在青州府。
势要在整个帝国闯出一番像样的名堂。
提起卫家哥哥要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
掌舵者也不考虑考虑,为何老爷子当年下这样的命令?
为何执意不让儿孙去蹚朝廷这摊浑水?
肯定看透了什么。
也了解的透彻。
“卫生津,你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咱俩不可能的。”沈妙语再一次重申。
“再熟悉,我也不会嫁给你。”
“咱们做朋友可以,夫妻还是算了。”
“妙语妹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卫生津突兀问道。
沈妙语蓦然脸蛋一红,眼神偷偷瞄了一眼陈流云。
“不关你的事,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让我死心如何?”卫生津就像一块狗皮膏药,黏住不放。
甩不开。
“是又怎样。”沈妙语一不做二不休,承认下来。
“谁?”
“跟你有关系吗?”
“有,我想知道输给了谁,瞧瞧对方比我强在了哪儿。”卫生津高傲道。
“没必要,闪开。”沈妙语不耐烦道。
“是他对不对?”卫生津又挡住去路,指着陈流云问道。
“你不要瞎猜,陈流云有婆娘,早就成亲了。”沈妙语只有否认。
人家婆娘还在这呢,陈流云也在跟前。
让她一个黄花大姑娘情何以堪。
认下是不可能认下的,最少当下不能。
陈流云一头黑线。
咱就出来看个热闹,咋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会不会当冤大头?
他俩定不定亲,成不成婚,跟自个关系不大吧?
也不是咱能左右的,指着自己问是几个意思?
陈流云想骂街,与我何干呐。
这家伙肯定忘了,那晚和郭金财在一块喝酒,醉酒后在马车上亲了沈妙语。
一顿狂吻。
不止如此,还毛手毛脚了。
从那开始,沈妙语就对陈流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开始接触的两次,只是印象好,纯纯的欣赏。
自从占便宜之后,沈妙语才有了根本的变化。
大夏皇朝的女人很保守,尤其大家闺秀,名门之女,大多一生只有一个对象。
不像前世那般混乱,今天和这个卿卿我我,晚上就换了一个人睡。
不存在的。
那晚是沈妙语的初吻,也是头一次。
冷不丁的被陈流云夺了去,就在内心深处刻上了一个记号,抹不去,擦不掉的印记。
或许这就叫做一吻定终身吧。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奇妙,没由来的占据了整个心扉。
不晓得从何时何处开始。
“果真不是他吗?”卫生津眯着眼睛质问。
“不是。”沈妙语摇了摇头。
“最好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卫家现在这么猖狂吗?”沈妙语也不是好惹的茬,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小姐,被人恭维,前呼后拥,自然有自己的脾气。
卫生津今日的说话方式让她很不舒服。
甚至是厌恶。
“我喜欢上了谁,还需要跟你报备?”
“还需要卫家的同意?”
“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沈妙语不留情面地损人。
“说白了,卫家就是青州府一个比较有钱的家族,仅此而已。”
“不比谁多个脑袋,也不比谁高半截。”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皇家,只手遮天,所有人都听你们的号令。”
卫生津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给你脸你接着,不给你脸,你什么都不是。”
“请摆正自己的位置和身份,再烦我一次,本姑娘大耳光呼死你。”
“滚开!”沈妙语厉色道。
发飙,急眼了。
如此才符合大小姐的作势风格。
卫生津表面无风无浪,内心气炸了。
被一个女人这般谩骂,还是头一次。
向来以少爷自居,在家里有人宠着,在外面有人惯着,到了沈妙语这里,劈头盖脸一顿骂。
不过也是自找的。
做事没分寸,自以为是,傲气十足。
还对知府千金咄咄逼人,骂你一顿能咋滴?
敢动人家一根手指头试试!
卫家培养的势力再多,再厉害,在官府的眼里就是小卡拉米。
即使衙役不行,别忘了青州府还有大量的军队镇守,有指挥使大人坐镇。
干掉卫家只是一道命令。
在强大的帝国军队面前,家族比蝼蚁还渺小,轻轻一脚,就踩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鸡毛不剩。
沈妙语走了,潇洒的离开。
卫生津愣是一下没敢拦。
但他受了那么多气,气到发抖,得在别人身上找回点面子,发泄一下。
于是将目光盯上了陈流云。
也在心底怀疑沈妙语的心上人就是他。
“小子,你最好别打沈妙语的主意,离得远远的。”
“让我发现你心思不轨,小心老子扭断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