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黄昏,玉瑶生下了雍亲王府的第二个孙辈。
这下称呼什么的也是定下来了,舒瑶是大福晋,玉瑶是二福晋,孩子永珣是大少爷,玉瑶的孩子永珑是二少爷。
等到玉瑶出了月子,已经来到了二月中旬了,李莹现在又开始提心吊胆了,怀柔那一边现在四月份也不小了,重要的是身边没有长辈跟着,李莹去看过好几回,但是也不能常驻在那里,月份小的时候还好,月份大了,李莹更是不放心,恨不得把人接回府里,亲自看着才行,但是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金枝和玉叶重出江湖,作为伺候李莹生了六个孩子的金枝和玉叶,可以说是元老级别的了,她们两个过去,李莹还是很放心的。
这天,李莹手上做着一件薄棉外衣,这样的款式是弘昼喜欢的,虽然说弘昼为人比较捣蛋,但是偏好清雅的颜色,很多衣服都是这样的,弘历喜欢大红大紫的尊贵的颜色,配上一张好看的脸蛋,就是透露着矜贵两个字。
有时候不是衣服丑,只是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罢了。
“主子真是慈母心肠!”
霜雪端来了一盏燕窝,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看着李莹飞针的速度,感叹的说道,现在李莹都已经这个年纪了,就算是不做这些,七阿哥和八阿哥也不会介意什么的。
“做几件衣服就是慈母心肠了?那要是这样说针线房里的绣娘个个都有慈母心肠了。”
李莹没有抬头,手上依旧是飞快地缝合着,就差这一步了,上面的绣花早就已经做好了,现在也就就是一个收尾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李莹用剪刀剪掉了线头,抖了抖衣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做完了。
弘历的衣服早就做完了,但是一定不能先给,要不然一点会炸掉的,反过来也是一样,都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也许是有双胞胎的母亲最痛恨的公平吧,无论是买什么东西,都要买两份,就算是兄弟俩或者是姐妹俩,又或者是兄妹姐弟,就算是能分的,分的不均匀,谁也不想吃亏,最后又能够闹起来。
所以就算是弘历的衣服先做好了,李莹也不打算拿出来,一定要等到小八的衣服做好了之后再1块拿出来,不然这兄弟俩又要闹腾出来了。
看着李莹收尾工作结束,霜雪接过了李莹手中的衣服和针线篮子,把衣服仔细的叠起来,跟弘历的衣服放到1块,然后伺候着李莹用了这盏已经晾到适宜的燕窝。
“这燕窝这么多年吃着,总感觉腻歪的很。”
李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把燕窝给吃腻了,换作是现在的自己,恐怕根本就不会想着要去吃燕窝这种东西,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燕窝都是名贵的,都是那些达官贵人,高官阔太才能够吃得起的,珍贵的补品。
可是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当初都还是格格的李莹都已经吃上燕窝了,可见燕窝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珍贵,当然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李莹得宠孩子多,所以分得到的东西也多。
这话霜雪听到了之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自家主子这样的身份地位说是吃腻了,那没什么,可是如果自己接了这样的话,那岂不就是显得不知所谓了?
自己什么身份?燕窝炖的倒是多了,可是真正吃的那也没多少。
“这燕窝可是上好的补品,主子每天的燕窝不断,这可不都显示在脸上了,主子这张脸,那可是十年如一日呢!这谁出去了?看到主子不得说一句,天生丽质。”
“你这坏丫头,说话的时候也不思考思考,还十年如一日呢?十年前的时候,你恐怕还没有多大呢,你就知道呀!”
李莹知道霜雪是在哄自己开心,自己确实也挺开心的,有钱有时间,还有颜,自然是要好好的保养自己的,基本上那些化妆品都不怎么用,自制了一些能够养肤的花露而已。
偶尔出门的时候才会上妆,不然这些加了铅粉的粉,那可是对肌肤有害的,自己可不想有坑坑洼洼的脸。
“奴婢就算是没有见过主子十年前的样子,可是看到主子现在的样子,也能够想象到十年前的风华绝代。”
霜雪这一句话虽然有些拍马屁的嫌疑,但是又何尝不是她心中所想呢?人的外貌都是阿玛额娘给的,霜雪没有见过主子的阿玛额娘,不知道长得如何但是几位小主子是都见过的,最为相像的是弘时阿哥和怀柔格格,有7分的相似,其他的也有四五分相似。
长得那都叫一等一的好看,霜雪觉得要是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容貌,肯定也不会安心的做一个婢女,不说别的,就算是做一个格格也是好的,这可是实现了阶级的跨越,从奴婢变成了主子以后,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是主子。
奈何自己这张脸,只能说是勉强的算清秀,做一个奴婢,勉勉强强,但是要做一个格格,那倒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别说什么内涵,连容貌都不能够让人看得上眼,谁会去了解你的内涵呢?
“你这话倒是会说,去把七阿哥和八阿哥叫过来,他们两个可别玩疯了,现在虽然天气开始回暖了,可是这一早一晚也还是冷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若是出汗,那就泡个澡,驱驱寒。”
现在这孩子就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之前下雪的时候硬留着不给出去,现在雪停了,气温回升了,那可是坐不住了,都是快到了,玩疯的状态了,现在还没有开始上学,李莹自然是不会管着,趁着上学之前多玩一玩,等到上学之后可就没有这么健康快乐的童年了。
以后恐怕口头禅都得是之乎者也了。
“主子说的是,之前奴婢听着吹儿说,在牡丹苑那里玩呢,福晋那边可开心了,两位小阿哥吃了好多东西。”
霜雪笑眯眯的说道,其实她还想说的是,肯定又顺了回来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