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朕给你七天时间。”
朱由检来京城，不顾疲倦，直接接手京城僧侣静坐示威的案子，叫来李若琏，开门见山吩咐，“第一，彻查京城内外寺庙僧侣的犯罪事实，特别是放印子钱、侵占民产、淫辱妇女等事；第二，查清那个叫了因的和尚，顺藤摸瓜，找出指示和尚静坐示威背后的主使者。”
李若琏心头一震。
太子曾吩咐他做这些事，其他的事都查得差不多了，就是了因此人根本查不到一点消息。
现在陛下旧事重提，明显是对结果不满意。
“臣领旨。”
朱由检点点头，语气稍缓道：“朕也有所见闻，佛门之弊已到了非整不可的地步。保定府有寡妇被印子钱逼得上吊，河间府有良田被寺庙强占，至于那些假借佛法骗奸妇女的······朕要这些披着袈裟的豺狼，一个也跑不掉！”
“还有，这次佛门硬抗朝廷，是有预谋的一次事件。奔着颠覆大明来的，你一定要查仔细，不能放过幕后人。”
李若琏肃然道：“臣明白，这就去办。”
看着李若琏的背影，朱由检微微一笑。
他在接到太子信的时候，就明白这是一个大阴谋。
从系统商城买了几千高级锦衣卫和情报人员，分别派往全国各地。
既然各地寺庙的和尚都能来声援，那么其背后的主使肯定是条大鱼，必须拿下。
······
出了宫门，李若琏立刻召集锦衣卫各千户。
夜幕下的北镇抚司灯火通明，数十名锦衣卫高层齐聚一堂。
“诸位，”
李若琏环视众人，厉声道，“陛下动了真怒。这次不是小打小闹，是要把佛门这潭浑水彻底搅清。”
他摊开一张京城地图，上面标注了所有大小寺庙的位置，然后逐个分派任务。
“我知道佛门势大，不少寺庙与朝臣，甚至皇族有关系，但你们别忘了，咱们是锦衣卫，是陛下的私军。”
李若琏冷冷道，“记住，你们穿的是飞鱼服，佩的是绣春刀，代表的是皇权！七日之内，我要看到铁证如山！”
锦衣卫的效率惊人。
第三天，就有触目惊心的供词。
“广济寺养了八十名武僧，名义上是护法，实则是打手，专替寺庙催债。上个月有个丝绸商还不上印子钱，被他们活活打死，尸体抛进了永定河。”
“报恩寺的慧能和尚，假借送子观音之名，奸污了至少二十名求子妇女。我们在他的禅房暗格里找到了记录······每个女子的特征、日期都写得清清楚楚，简直······简直禽兽不如！”
“······”
第七日黄昏，李若琏带着一车文书证物和十几名证人入宫复命。
朱由检花了整整两个时辰翻阅这些材料，脸色越来越阴沉。
“好，好得很！”
他猛地合上最后一本案卷，“朕竟不知，这京城内外，已成了佛门法外之地！”
次日，《大明日报》头版头条刊出了一则震惊京城的消息：《圣谕：彻查佛门不法事》。文章详细列举了广济寺、报恩寺等寺庙的罪行：放高利贷、强占民田、私设公堂、奸淫妇女······每一条后面都附有受害者姓名和具体证据。
京城一片哗然。
报纸一出，立刻被抢购一空，茶楼酒肆人人议论纷纷。
“原来那些秃驴比阎王爷还狠！”
“我们没日没夜的劳作都吃不饱肚子，反倒是这些和尚，一个个肥头大耳。原来有这么多收入。”
“我那两亩水田，就是被广济寺强占的！”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信佛祖了，只信奉陛下。什么狗屁的佛祖保佑，托陛下的福，我们才有好日子。”
“这些秃驴就应该杀光，才解恨！”
“······”
与此同时，顺天府衙门外搭起了三个大帐篷，挂着“佛门弊政举报处”的牌子。
锦衣卫和顺天府衙役共同值守，承诺保护举报者安全。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位白发老妪。
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案前：“民妇要告青龙寺的悟能和尚······他骗我孙女说能治她的头疼，结果······结果······”
老人泣不成声，从怀中掏出一条染血的亵衣，“我那苦命的丫头，回来就投了井······”
当天下午，锦衣卫冲入青龙寺，将正在做法事的悟能和尚当场拿下。
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不知是谁先扔了一块石头，紧接着烂菜叶、臭鸡蛋如雨点般砸向被押解的悟能。
“禽兽！”
“还我女儿命来！”
“打死这个贼和尚！”
“······”
场面几乎失控。
锦衣卫不得不拔出绣春刀维持秩序，才将悟能押入诏狱。
三日后，更大的场面出现在午门外。
朱由检打破常规，下令在此公开审判被捕的僧侣。
高台上，百余名主犯被铁链锁着，跪成一排。
他们身后站着数十名受害百姓。
审判由刑部尚书主持，三法司官员陪审。
但真正的审判者，是台下黑压压的百姓。
一个中年妇人被扶上高台。
她一看到慧能，就疯了般扑上去厮打：“你还我女儿！她才十六岁啊！你这个畜生······”
衙役好不容易才将她拉开。
接着是一个断了腿的老汉：“广济寺的武僧‘铁头’带人打断我的腿，就因为我还不上印子钱······”
一个接一个的受害者上台控诉。
台下百姓的怒火越烧越旺，怒吼声震天动地。
当乔允升宣判慧能、慧明等十八名罪大恶极者斩立决时，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朱由检坐在高台正中的龙椅上，始终面无表情。
直到最后，他才起身走到台前。
“朕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沸腾的人群瞬间安静，“自今日起，全国寺庙都将接受清查。凡受害者，皆可至官府申诉，朕为你们做主！”
他转向跪着的僧侣：“你们玷污了佛门清净，辜负了百姓信仰。今日之刑，非朕无情，实乃你们罪有应得！”
次日，《大明日报》详细报道了审判过程，并刊登了《清整佛门诏》。
诏书规定：所有寺庙必须清点僧侣人数，上报度牒；寺庙多余土地收归官有；建立僧侣考核制度，不通佛经者强制还俗；设立\"慈幼局\"，收养受害者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