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摩挲着下巴,后退一步,离远了围着严糯端详了一番。
嗯,严糯穿民族服饰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好看。
就是会不会太性感了一点。
看着严糯上身简单的抹胸和露出来的大片白嫩嫩的肌肤,沈星有些脸红的挪开眼神。
“哼!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要是带坏了兰波,看我怎么收拾你。”
严糯很喜欢兰波买的新衣服,衣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她很高兴兰波支持她释放自我。
这不单单是新衣服,而是兰波支持严糯对外释放魅力,而不是把她锁在家里面,不许她社交。这是对严糯独立人格的尊重。
没人教他,但是他无师自通了。
她得意的拉了拉衣角,拉着飘在身后的披帛转了个圈。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酒红色的素面筒裙,上身是同色系抹胸的式样,衣裳相连的一条袈裟一般,薄纱的小披肩,就松松的搭在肩膀上,顺着身形飘落在身后。
和莱佩的传统服饰有些像,却没那么豪华繁复,反而更为简约一些。
东南亚的民族服饰好像大多都有些相似。严糯一时间区分不开,但只觉得今天这一身格外的飘逸好看。
颇为正式。
严糯皮肤白,虽然生活在热带地区,但是天生的晒不黑,所以身上的肌肤和露在外面的手臂一样白嫩,没有一丝晒出来的色差。
酒红色这个本来有些老气的颜色,却被严糯月牙白的粉嫩肌肤,衬得贵气了几分。
娇娇嫩嫩的好看极了。
齐腰的长发披散着,发丝间露出纤细的脖颈,带着美丽的弧度。
抹胸的款式,让她露出胸前精致的锁骨和一节纤细的腰姿,比之前那一套多了几分女人的娇媚。
有些女孩向女人过度的矛盾感,清纯又魅惑。
可太漂亮了,看得沈星心跳快了几个节拍。嘴巴有些干。
他赶紧转移注意力,心里不停的暗示着自己,朋友妻不可欺,这是兰波的小媳妇,是他的朋友,不能胡思乱想。
沈星默默的念叨着,他一屁股坐到了希图昂的身边,看着小家伙红扑扑的小脸,心里也很高兴,他看着气色好了不少。
“希图昂,怎么样?身体还好么?”
沈星很自然的拿着兰波放在边上的鸡蛋羹,打算学着大人的模样,继续喂小娃娃吃饭。
希图昂见到沈星,也高兴的咧着嘴笑,连连点头,一张嘴就被塞了满满一口的鸡蛋羹。
顿时瞪圆了眼睛,差点被呛到。
这一勺蛋羹可太满了,撑得他咽的有些狼狈,好用力才没有喷出来,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的了。
好半晌才顺了下去,这才能乖巧的回答沈星的问题。
“我已经好很多了,身上也有力气了,星哥,小糯姐姐跟我说了,这次多亏你了,你跟兰波一路护着我,我以后一定报答你们。”
小家伙说的笃定,就差举手发誓了。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看得沈星乐开了花。
“哈哈哈,小屁孩,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我可用不着你报答。”
沈星好笑的说着,又塞了一勺子鸡蛋羹到小娃娃嘴里。
希图昂根本没机会再说话,他继续艰难的吞咽着,心里却想,星哥一点都不会照顾人,他喂的一口,比兰波喂的三四口的都大。
可噎死他了。
明明他自己的手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吃呢?
兰波挂了电话,进来跟严糯小声说道,“我们跟着星哥呢车先去象龙酒店,到时候跟阿爸一起回麻牛镇。你收拾好了吗?”
果然如此,严糯耸了耸肩,看着一床的大包小包,几乎全是她的行李。
没办法,谁让她才是这家医院的“老人”呢!
日积月累的,行李居然这么多了。
“好了,等出院手续办完,就能出去了。”
严糯小腰一叉,一脸骄傲的看着这些大包小包。
这里面可有一半都是兰波给她买的新衣服呢,一天一件换着穿,大半个月都穿不完。
严糯自己都没发现,她对于兰波给她买衣服这件事,高兴的很不正常。
过于在意了。
\"洋医生那里呢?需不需要告别?”
兰波强忍着醋意,小心的提醒着。
不过看着严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则是高兴多于醋意。
小糯对那个洋医生这样不上心,真好。
“他?不用了,他差不多也要走了,后面有事情可以电话联系。”
严糯想着里昂的事,他的回程计划已经延迟了好久,再不走,护照都要过期了。
不过国际电话那么贵,严糯想着,没什么事情,她应该不会主动联系的吧。
有需要了,大不了给对方发个邮件过去,这才符合她抠门的人设。
“他要先回他们的国家,华夏的留学需要他申请一些资料,一时半会也弄不下来。且得忙呢。”
严糯想起里昂的计划,突然有种错觉,就好像,里昂这是被她给忽悠瘸了吧。
一个西医的博士,被她忽悠着去华夏攻读中医。
怎么看,怎么像是误人子弟。
不过严糯坚信,未来是属于中医的。她这是引导里昂通往极乐世界呢。
做人得感恩。
象龙国际度假村。
可真大啊……
严糯仰着头,看着眼前高高的门头,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一般,下巴都惊得合不拢了。
好高,好大,好黄……
就是黄,通体金黄的外观看得晃人眼。
这暴发户品味。
不过,这应该是她在三边坡看过的,最豪华的建筑了吧。
陈会长可真有钱啊。
不过她却一丝怯懦和自卑都没生出来,毕竟,她可是见过人民大会堂的人,那才叫一个宏伟大气呢。
这个,差远了。
严糯也就是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象龙商会可真有钱啊。然后就是觉得,这个仰头的角度好适合治疗颈椎病啊。
手上一热,低头就看到希图昂怯生生的握着自己手。
小家伙没怎么出过麻牛镇,到了这里,有些怯场。
严糯冲着小娃娃安抚的笑了笑,伸手抓紧他的小手摇了摇。
没事,你还是治安官的儿子呢。咱也不差。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严糯又不领这些人的工资,自然不怯。反而东张西望,就跟刚刚进城的小乡巴佬一样,拽着希图昂稀罕这大门中央的喷泉。
“希图昂,这喷出来的水是甜的,你造么?”
严糯不要脸的欺负小娃娃,然后就看到他一脸震惊的望着前方的喷泉。
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