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昭将车找了个停车位坐下。
拎起小包下了车。
“芝士火鸡面……芋泥饼……狼牙土豆……先吃哪个好呢。”
傅慕昭看着人来人往的夜市摊，眼睛简直都看不过来了。
简直太多太多好吃的了。
来到小吃街，傅慕昭跟掉进米缸的米虫无异。
离她的最近的是芋泥饼摊，她走过，“老板，给我来个芋泥饼，要双层芋泥双倍黄油脆饼。”
傅慕昭不缺钱，看见什么好吃就加。
“好嘞，请问这里吃还是打包带走？”
老板放下手机，又戴上手套，手脚利落的开始做。
“打包。”
傅慕昭还想买其他的，不准备在这里吃。
“给您，慢走。”
老板是个年轻的男生，快速做好后，他打包好抬头递给她。
但看着傅慕昭那双眼睛，不知为何，竟觉得眼前人有点眼熟。
“谢谢。”傅慕昭拿过来，浅浅一笑离开。
年轻老板看着她的眼睛，赶紧掏出手机查着裴氏集团的专门做的线索链接。
他看着上面露出的一张漂亮软媚的脸，他仔细看着那双眼睛，又仔细想了想傅慕昭的眼睛。
上面写的，提供线索者可奖励十万。
他抬头前方人群看去，傅慕昭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想追上去确认都找不到人了。
年轻男生看看手机上悬赏的十万块，眼露纠结。
之前裴氏刚挂这个链接的时候，每天上万的人打电话，裴氏还专门成立了消息收集小组。
可四年过去都是空枉，裴临宴甚至两次差点出事，裴氏就提高了要求。
若是被发现是人故意想要谋取钱财胡乱编纂线索的话，那么是会受到法律惩罚的。
有人不信邪，但后来被整治过两次老实了，后来知道钱不好拿了，提供消息的人也慢慢少了。
年轻男人看着联系界面，犹豫不已。
刚刚那双眼睛，他是真的觉得很像。
而且最近家里母亲想盖漏雨的屋顶。
年轻男人咬咬牙，点开了联系人界面，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机场。
章天泽取了行李，他和裴临宴刚刚从隔壁市出差回来。
手机震动，他拿出来，是个陌生号码。
章天泽微拧眉。
已经很久没有人打过这个号码了。
这个号码是专门用来接能提供昭昭小姐线索的。
最近这两年已经少了。
十天半个月才能有一个。
但也都是假的。
“接。”
裴临宴从通道走出来，淡漠疏离的眉眼扫向他手机。
这个手机裴临宴知道，是专门用来昭昭线索的。
他们这两天出差，就是有山区的人联系他们，在山区看到像慕昭昭的人。
裴临宴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去了。
但去了几天，山区的人却是骗他们的。
山区太穷了，不知道从哪知道他们在找昭昭小姐消息的事，鼓足勇气给他们打了电话。
他们说村里有个像昭昭小姐的人。
他们当晚就坐飞机去了。
但去了山区的人却一直跟他们兜圈子不告诉他们那个人在哪。
反而是各种引诱他们看到山区环境的差。
在知道裴临宴会让人来改善山区环境，联系他们的人才愧疚向他们坦白真相。
说他们没有昭昭小姐的消息，只是想要他们帮帮山区。
其实这样的事发生也不少了。
总有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骗裴临宴去。
但次次裴临宴都会亲自去，也次次会答应帮助他们建筑山区。
章天泽曾问过为什么，裴临宴回答，“我怕，怕她万一真的有一天在山区，她受苦了。”
无论是真是假，只要是没有恶意的要求，裴临宴都会答应。
反正只是钱而已，他多得是。
但他若拒绝的，若有一天慕昭昭真的在山区，他却没当回事，山区环境那样差，她会受苦的。
他就当给她祈福了。
祈祷她好好的。
四年时间，裴临宴除了工作，就是各地找慕昭昭。
……
电话的铃声没断过。
裴临宴语气平静，“接吧。”
一次次满怀希望又落空，裴临宴已经习惯了。
章天泽看着男人冷峻寡肃的面庞，心里叹气。
他接通。
“你好。”
“你……你好，我……我在南华路美食街这边看到一个跟你们照片特别像的人……不……不是……”
或许是紧张，年轻男人说话磕磕绊绊的。
章天泽脸冷下来，“知道骗人的下场吗？”
他接了太多这种电话了，这个男生话一听就知道不保证真假。
年轻男人被一吓唬，声音都抖了抖，“我说错了，不是特别像……是眼睛特别像，因为我没看见她脸，只看见了她眼睛。”
傅慕昭是戴着口罩的，他没看见她的脸长什么样。
章天泽机械的问，“多像？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过了最初的紧张，男生慢慢平静下来，他仔细说着。
“那双眼睛，我感觉有百分之八十的像，弯起来的时候就像月牙，特别亮，特别好看，就像照片上的。
长什么模样我不知道，她戴着口罩的。
年纪的话……应该在二十岁左右。”
虽然他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像，但他话不敢说满。
而且四年过去，万一人长变了呢。
他的描述，让微微拧眉。
“地址。”
年轻男生听到一道冷沉的声音，赶紧将地址报过去。
“只要不是骗我们的，会有专人连线给你报酬。”
章天泽说完挂了电话。
只要不是故意骗他们的，他们都会给报酬。
这些年报酬裴临宴估计都给了不下千万出去了。
“裴总，我们先回去休息，我联系人去看看，到时候再联系你。”
章天泽看向裴临宴。
男人一身黑色冲锋衣，冲锋裤，眉眼锋利冰寒，唇色微白。
他们在那个山区待了好几天，山区的人一直同他们兜圈子，裴临宴怕他们不告诉自己消息，也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走。
俗话说，爱让人胆怯，慕昭昭的消息捏着别人手里就无异于是捏着他软肋。
明明杀伐果断，却在面对慕昭昭的事上，小心翼翼。
之前裴临宴出了两次事，现在在有关慕昭昭的事上，章天泽都会先让人去了解一番没有危险再和他去。
他们在山区白天跟着村民瞎转悠，晚上裴临宴要熬夜处理工作，长时间下来，发着低烧呢。
因为明天还要开季度会，所以他们脚都没歇赶回来的。
裴临宴嗓音微哑，偏头咳了咳，“不用，直接去吧，反正都在S市不远，看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