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家法到了。”
眼看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管家自然也不敢在拖沓,迅速跑去祠堂把陆家祖传的一根倒刺鞭捧到了陆成虎跟前。
陆成虎拿起,马上脸上狰狞的狠狠在地上甩了几下,那啪啪的回响声简直差点没把陆遥的魂吓飞,眼珠子都惊的往外突了突。
发现她爹这次居然是与她动真格的后,也终于知道恐惧害怕了,跪爬到陆成虎跟前,“爹、爹,求你就饶了女儿这次吧,我是真的在也不敢了~”
自然又是一个劲的苦苦哀求不提。
“老爷、老爷,瑶瑶可是你的亲骨肉哇,你不能这么对她。要知道这家法上可是有倒刺的,真被你这一鞭下去,瑶瑶她身上就要皮开肉绽了,老爷,妾身也求你,就放过我们这次吧……”
黎焉见状,也终于知道害怕了,要知道陆遥可是她的心头肉哇,打她那是比打她还要让她难受的。
“哼,毒妇,打她你就知道心疼了,可你们伤害我儿时,可有想过他也会害怕的,本老爷可也是会心疼的。”
陆成虎质问,才不想跟这两母女继续磨叽,直接一鞭子下去,马上就把陆遥抽去了半条命。
“啊~”
一声惊天惨嚎瞬间冲破天际,现场马上就乱成了一锅粥。
可惜袁琪这会已经没功夫继续看戏下去,他必须要马上启程去找陆欢了,否则他怕耽搁太久,她们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到时那才是他后悔终身也追悔莫及的事。
“师傅,天辉兄、明朗兄,这里就暂时先交给你们了,我必须要马上赶往幕城一趟去了。”
三人知道袁琪这是所为何事,自然不会阻拦,“好,棋儿,这一路你可要多加小心,放心吧,这里的事为师会帮你收尾的。”
“没错,琪,你就放心大胆去吧,接下来的事,我们自会帮你处理。”
“等等袁琪,我想你去幕城也需要帮手,我看我还是也陪你跑一趟吧,山长这边有天辉陪着就行了。”
最后封明朗提议。
伯牙子也捋了捋胡须开口,“嗯,如此安排也好,袁琪,能有个人陪你跑一趟,为师也能多放心些,你们就一起去吧。”
袁琪看了看封明朗,眸子里是浓浓的感激之情,“也好,那就劳烦封兄辛苦跟我跑这趟了。”
“你呀你,谁让我们是过命的好兄弟呢,都是一家人无需说两家话。”
“好。”
袁琪只得承下封明朗这份兄弟情,答应一声两人就迅速去了。
幕城。
自从西平王接到杨景告知他还有一个儿子的书信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一路往元都方向赶。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千辛万苦苦苦追寻了数年的心中挚爱、救命恩人,居然还为她留了一个儿子,他的源庆啊,他的女人,他的心头肉。
西平王杨墨,这会心中就像一个滚烫的火炉,充满了温暖与感动,酸酸涩涩的让他既高兴又难过。
第一时间得知这消息后,他马上抛下手中所有庶务,带了一队人马就一路风驰电掣的匆匆忙忙直往元都城赶去。
“父王这是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急切,他这是要去哪儿?怎么看着好像遇到天大的事一样,还真是奇怪?”
府中庶女杨琪刚好从外面逛街回来,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她向来敬重的父王那急切上马的背影,简直堪比城外数万大军压进还让他急迫。
好奇心使然,杨琪一直昂着脖子直到看不见西平王的背影,才忍不住跟门房随意打听。
“启禀君主,奴才也不知道呢,只知道王爷他突然接到一封元都来的信,看完后就说马上要出远门了,就连家中琐事都没来得及安排呢,只随意交代了管家,让他看着处理就走了。”
“是吗!唉,那能有什么天大的事呀,看父王这急切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人死人了呢,也真是的,犯得着这么急切吗。”
袁琪不满咕哝,现在四海和平,海晏河清的,也没听说哪里有什么战事要处理,她父王犯得着如此急切吗。
门房不敢直接和君主一样抱怨主子,只能憨憨傻笑了笑不提。
“驾、~”
西平王匆匆带着一队人马,风驰电掣,本以为他快马加鞭,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心心念念数年的心爱女子,和那素未谋面的孩儿,谁知就在他连赶了三天路程,在路过平江城的一个狭窄山道时,侧面突然会横冲出一队人来阻挡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驭~”
西平王只能急促嘞马,马蹄踏踏,带着不满的一阵长长嘶鸣,来回在原地踏了好几圈才算彻底让马儿停下。
“前面什么人,居然敢阻拦西平王的道路,是不是不想活了?”
侍卫见状急忙上去呵斥,拔出屠刀就开始一脸凶神恶煞的指责,把带头冲出的几人都吓了一个激灵。
唯有其中一个跛脚的中年壮汉,反而一脸欣喜的上前,气喘吁吁的开口,“西平王、原来是西平王,侄儿这下总算是有救了~”
随即他就开始又哭又笑,好似一个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眸子里充满了惊喜与期待的看着来人。
“侄子?”
西平王蹙眉,在听见那人的自称后,带着怀疑的目光仔细打量,这才发现,突然冲出还形容狼狈的跛脚大汉,原来是他在元都城另一个侄子,也就是礼王杨铭。
原来是他,怪不得会自称是他的侄子,还真是。
西平王惊奇的睁大双眸,同时也一脸惊喜的下了马,“你、是铭儿,原来是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跑到平江城来了,害皇叔都差点没认出来你,险些就要把你撞翻了,还真是好险呐好险。”
西平王上前一脸亲昵的拍拍礼王的肩膀,感叹刚刚还真是好险,他险些就要差点撞上这几人了。
尤其礼王在外漂白许久,脸上还蓄满了络腮胡子,整个人沧桑的就像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西平王会没第一时间认出也算正常。
“唉!”礼王首先叹了口气,一副一言难尽的口吻,“侄儿为什么跑到平江城这事也说来话长,好在现在总算是见到皇叔了,景城那边总算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