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琪听着父亲的话,凤眼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像只被激怒的小兽,大声反驳道:“爸,你说冒充珊姐未婚夫的范建强是范市长的儿子?你肯定是从他那儿得到的消息吧!他就是个胡说八道的,自己人品不端,还敢污蔑别人!
周佩珊是港商周家的女儿,也是我的好朋友。母亲也曾见过她,她为了反抗家族的包办婚姻,毅然决然地离开周家,独自在商海打拼。如今,她已是港岛cNc国际投资公司的股东兼董事长,这成就与周家毫无瓜葛。
当初,周家非要周佩珊和那个范家联姻,周佩珊死活不肯。程诺在得到我的同意后,才冒充她男朋友去生日宴会上搅局。事后,周佩珊还特意在香格里拉酒店设宴,感谢他们出手相助。
到现在,程诺都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他爱不爱我,我心里能不清楚吗。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吗?”安婧琪说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也带着哭腔。
安市长听着女儿的话,眉头紧锁,心中对范副市长的猜测愈发笃定。这周佩珊,应该就是范副市长口中他儿子所谓的未婚妻。难道自己女儿真的伙同程诺,拆散了人家的姻缘?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夺妻之恨”,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程诺这小子,不知轻重,触碰了范副市长的逆鳞。老范可不是好惹的,之前他儿子在南海炒地产出了事,他宁可放弃晋升机会,也要把人捞出来。
如今,又顶着政策压力,堂而皇之地跑到鹏城搞地产。女儿居然还掺和其中,这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树立政敌嘛。
前段时间,老范还找他出谋划策,想给他儿子办公司找出路。这事儿,他自然不会参与。没想到,老范居然打起了与港商联姻的主意,想让儿子的公司变成合资公司。估计老伴说的解决办法也是这么想的。
就算老范是因为怨恨,说的话有所夸大,但他能说出周佩珊是他儿子的未婚妻,那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至少两家父母是同意的。为了一个程诺,得罪范家,这事儿老爷子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同意。
何况,一个这么会挣钱的人,心思肯定缜密得很。要是他真脚踏两只船,肯定早就做好了周全的计划和说辞。女儿和周佩珊年轻单纯,很容易被那年轻英俊又多金的程诺迷了心智。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到这,安市长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这就是他的阴谋!去鹏城时只有几千块钱,没有巨额的本钱,他能在半年里炒股挣那么多钱?很可能在你去鹏城之前,他就勾引周佩珊,利用感情骗取钱财去炒股。
现在又仗着你们之前的感激之情,骗取你的信任,谋取好处。琪琪,你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太不理智了!”
安婧琪哭得梨花带雨,大声反驳道:“爸,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了!你居然相信一个成功的女人会被骗钱,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喜欢的男人推给我,你这是侮辱别人的智慧。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和封建社会的那些家长有什么区别?”
安市长被女儿气得脸色铁青,双手颤抖着,指着安婧琪,怒吼道:“反了。想让我同意你和程诺在一起,门都没有!我要查他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查他投机倒把,查他拐骗未成年少女,查他非法同居,我要送他去坐牢!”
安婧琪毫不畏惧,梗着脖子,哭着喊道:“你尽管查!我相信程诺,非他不嫁。到时候查不出来,看你丢不丢脸!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决不愿有你这样毫无底线的父亲!”
安市长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怒吼道:“我说他有罪就有罪!天下就没有查不出问题的人!只要我想让他有问题,没问题也能找出问题!哪怕他只是打架斗殴,我也会让他永远出不来!”
李教授从未见过安市长如此失态,吓得脸色苍白,赶忙上前拉住安市长的胳膊,焦急地劝道:“为了一个程诺,至于吗?”
安市长怒吼道:“至于!”
李教授哪里知道,安市长是因为程诺得罪了范家,自己的权威也被挑战了,更因为他心爱的宝贝女儿,似乎被程诺“偷走”了心。
吼完,安市长越想越气。短短半年时间,原本听话的女儿就被程诺带坏了,现在竟好坏不分,敢忤逆自己。他下定决心,要彻底断了女儿的念想。于是,他当即在客厅拨通电话,给女儿办了转学手续,让她去东北财大上学。
她深知父亲的能量,一旦父亲出手,程诺的命运将岌岌可危。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在人不在事,元旦程诺和混混打架同一件事,110的李警官和刑警队的许队长处理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安婧琪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程诺交代,一想到程诺那么爱自己,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关上房门,安婧琪绝望地唱起了《花妖》,歌声中满是哀怨和无奈。李教授仔细听着,只觉得这歌曲悲戚至极。突然,她想起女儿说过程诺给女儿写过歌,并讲解了歌词含义,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冲进房间,生怕女儿做出什么傻事。
“婧琪,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李教授紧紧抱住女儿,焦急地说道,“你先听妈的,过完年回去把转学手续办了,顺便跟程诺交代清楚。程诺是个懂事的孩子,毕竟你救过他的命,又对你百般呵护。告诉他,你先把大学念完再说。”
安婧琪靠在母亲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心里明白,只要自己敢做傻事,程诺的命运肯定不会好。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在这场爱与权力的较量中,她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
“我不会做傻事的,阿诺知道了,他怎么受得了。妈,你能保证我念完大学,父亲就会同意吗?”看着母亲默默无语,安婧琪叹了口气,“我辜负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让他等我,而且还不一定有结果。”
安婧琪站起身,面色冷峻地对母亲说:“麻烦你告诉安市长,他最好保证程诺长命百岁。但凡程诺出事,我都会算在他头上。否则,他不仅会失去我的尊重,还会失去更多。”
“妈,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看着母亲起身,安婧琪忽然说道,“告诉安市长,收起他那套政治联姻的把戏。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除非程诺结婚,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