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男人？江院长，您这业务范围拓展得挺突然啊？\"陈宇斜眼看着江若晴还搭在自己胸口的手指，\"不过先说好，我这儿只支持医术交流，特殊服务得加钱——毕竟我现在欠着八千万外债呢！\"
江若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冷白的脸上罕见地泛起红晕：\"谁要摸你！我是在检查你心跳有没有因为吹牛过快！\"
\"快了快了！看见美女院长亲自来给我这'杀人庸医'撑腰，现在每分钟蹦跶一百二十下！\"陈宇捂着胸口做作地喘息，\"要不您再摸摸确认下？\"
全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刚才还哭喊着要生猴子的女实习生此刻眼睛瞪得溜圆，小声对旁边人嘀咕：\"原来陈总撩妹比治病还野啊...\"
\"少贫嘴！\"江若晴强装镇定地整理白大褂，指尖却微微发颤，\"你说要组建林氏集团是真是假？别是又画饼骗人给你卖命？\"
\"画饼？\"陈宇突然跳上会议桌，皮鞋跟\"哐哐\"敲着桌面，\"老子现在画的是满汉全席！听着——从今天起，陆鸣药业改名叫林氏集团！总经理就是这位摸过我心跳的江若晴院长！\"
哗！下面炸开了锅。马东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陈总！江院长可是金海医院的顶梁柱，您这挖墙脚挖得也太——\"
\"太什么太？\"陈宇弯腰揪住马东成的领带，\"老马啊，知道为什么你干了十年还是个经理吗？就因为眼界太窄！\"他突然扯开嗓子喊，\"江院长来咱们这儿是屈就吗？放屁！是她终于找到能配得上她才华的舞台！\"
江若晴嘴角抽了抽：\"我什么时候答应——\"
\"年薪五百万！分红另算！\"陈宇直接打断，\"外加揍王浩那孙子的优先权！\"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师姐，师父临走前让我照顾你呢，这破医院哪配得上你？\"
江若晴猛地怔住，眼底闪过复杂情绪。众人只看见高冷美人咬了咬唇，居然轻轻点头：\"都听董事长的。\"
\"瞧见没！这就是格局！\"陈宇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全场，\"现在鼓掌欢迎江总经理发表就职演说！重点夸夸我多么英明神武！\"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马东成焦虑地搓手：\"陈总，那我这经理位子...\"
\"你升了！现在你是林氏集团副总经理兼挨骂部部长！\"陈宇把一瓶矿泉水塞他怀里，\"主要任务是每天提醒我别冲动杀人——就像现在，我很想去把王浩那崽种扎成筛子！\"
马东成抱着水瓶哭笑不得，突然梗着脖子喊：\"您要是真能带咱们冲进全国五百强，我老马天天帮您磨手术刀！\"
\"成交！\"陈宇跳下桌子大手一挥，\"现在全体都有！给咱们的新总经理表演个节目——财务部去算账！销售部去骂供应商！保洁阿姨...\"他瞅见窗外灰溜溜离开的离职员工，突然抬高声调，\"去把公司招牌换了！让某些人知道，现在攀高枝可来不及了！\"
窗外那群人顿时面如死灰。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忍不住回头：\"陈总，其实我——\"
\"其实你想说老婆刚生二胎？老母亲瘫痪在床？家里狗得了抑郁症？\"陈宇歪嘴一笑，\"行啊，想回来可以——先去产科\/养老院\/宠物医院开证明，再写八千字检讨贴公司门口！\"
众人哄笑中，江若晴轻轻拽陈宇衣袖：\"别太过分。\"
\"过分？\"陈宇突然收敛笑容，\"师姐，当年他们骂我'杀人庸医'时，可比这过分多了。\"转头又换上嬉皮笑脸，\"不过既然美女总经理求情...这样！想回来的，月底前通过江总经理的魔鬼考核就行！\"
中午时分，\"林氏集团\"的烫金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财务室里，陈宇翘着二郎腿看报表，忽然把账本摔得震天响：\"八千万外债？陆鸣药业这是把钞票当纸钱烧啊？\"
\"主要是违约金。\"财务总监擦着汗，\"王浩之前签了十几家药材供应商，突然中断合作...\"
\"中断得好！\"陈宇突然乐了，\"那些供应商是不是都和王家沾亲带故？现在王浩倒台，他们怕牵连自己吧？\"他弹了弹账本，\"等着，三天内这些人得跪着求我们继续合作！\"
江若晴疑惑地挑眉，陈宇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固体丸预售破三亿\"的新闻弹窗。
\"瞧见没？现在不是我们求他们，是他们得求着给咱们供原料！\"陈宇嘚瑟地晃着腿，\"等新药生产线下周投产，老子要用钞票把王浩的坟头砸出坑来！\"
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江若晴：\"不过师姐，你得帮我个忙——听说炎黄医学大赛要开了？\"
江若晴手中钢笔\"啪嗒\"掉在桌上：\"你从哪知道的？这消息应该还没公开...\"
\"啧，你师弟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知道某些人偷偷收藏往届大赛奖杯...\"陈宇眨眨眼，\"说说呗，是不是又四年一度的'医学界世界杯'？\"
\"你居然知道这个称呼...\"江若晴深吸一口气，\"确实要开始了，但初赛就在两周后，和公司开业典礼冲突。我觉得你应该以公司为重——\"
\"错！\"陈宇猛地站起身，\"公司没了江若晴还能转，医学大赛没了陈宇那就是全人类的损失！\"
在场所有人齐刷刷抬头，表情活像听见有人说\"地球是三角形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神医参赛啊？\"陈宇叉腰瞪眼，\"知道往届冠军都什么下场吗？不是治好总统夫人就是颠覆现代医学！你老板我要是拿个冠军回来——\"他突然抄起计算器啪啪按，\"到时候公司估值得加个零！八亿变八十亿！\"
马东成小声嘀咕：\"可初赛要回户籍地...您老家不是在南江村里吗？\"
\"村里怎么了？\"陈宇一脚踩上椅子，\"华佗还是游医呢！扁鹊蹲过草庐！你老板我——哎哟！\"
江若晴忍无可忍地拧住他耳朵：\"说人话！\"
\"疼疼疼！师姐我错了我错了！\"陈宇龇牙咧嘴地求饶，\"其实是我妈昨天打电话，说村里诊所的老医生去世了...现在整个村没个大夫。\"他忽然收起嬉皮笑脸，\"我想顺便回去看看。\"
财务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陈宇身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知道了。\"江若晴松开手，轻轻替他理好衣领，\"公司这边我会盯着。但初赛选拔很严格，你需要我帮你准备——\"
\"不用！\"陈宇又恢复那副欠揍模样，\"你师弟我闭着眼睛都能扎进决赛！不过师姐啊...\"他突然凑近，呼吸几乎喷在江若晴耳畔，\"要是我真拿个冠军回来——\"
\"怎样？\"
\"你得当着全院的面再说一次'都听董事长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