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被棉花团包裹着。
不知何时，叶小川已经脱了衣服，整个人泡到了温泉里。
江翠儿闭着眼睛，静静的泡着温泉。
突然身子一个不稳。
整个人往前一跌。
“啊！”
江翠儿惊叫一声。
叶小川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生个火烤一烤，等会儿得冻成冰茬子了。”
江翠儿左右看了看。四周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
衣服确实得烤一烤，总不能穿着冰茬子下山吧。
那样下山，她不冻死也得脱层皮。
“都怪你，非要上山看什么日出，现在好了？
要是衣服烤不干，我穿你的衣服回家，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叶小川嘴里应和着，连连道歉。
“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
江翠儿发呆的功夫，湿衣服已经被脱完了，只剩下了身上的秋衣裤了。
叶小川还要脱，被她按住了手。
“算了，不用脱了，我就穿着秋衣秋裤泡。”
叶小川边劝边脱：
“那你等会儿穿什么？不穿衣服直接套棉袄回去？那多难受啊。”
“你放心，这里是大东山顶，除了我们，不会有别的人。现在大半夜的，天还这么黑，谁能看见？”
江翠儿一想也是，就任由他帮着脱了衣服。
但最后的小衣，江翠儿双手死死护着，说什么都要穿着。
叶小川也就没有坚持。
他抱着试衣服上岸，用力拧干衣服上的水，把它们晾到了架子上。
又找来上次存的干柴火，快速点燃了柴火。
很快。
橙黄色的火苗就蹿了起来，发出了暗黄色的光，也照亮了温泉岸边。
“啊啊啊！”
江翠儿赶紧捂住了眼，她看到了什么？要长针眼儿了。
“叶小川！你耍流氓！”
叶小川看了看自己，紧实的肌肉，结实的八块腹肌，完美的人鱼线。
大长腿。
还穿了条平角小短裤。
哪里耍流氓了？还是翠儿想让他耍流氓了？
想到这里。
他勾唇笑了笑。
“噗通！”一声响，叶小川轻轻一跃，纵身跳进了温泉里。
温热的泉水瞬间包裹了他，驱散了身上的冷意。
水花儿溅了江翠儿一头一脸，气得她横眉冷对，又想要骂人。
叶小川拿了一条干毛巾，笑着帮她擦头擦脸。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被你的叫声吓着了，才掉进了水里。”
江翠儿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和他计较，自己扯过毛巾擦了起来。
“怎么样？水温怎么样？这个温泉泡着舒服吗？”
江翠儿愣了一下。
她身上的疲累早就一扫而空，浑身好像被云朵包裹着。
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真的挺舒服的。
江翠儿想了想，道：
“就是脚还要站在水里，还是有点累。”
“我教你游泳，让你飘浮在水面上，脚就不用用力了。”
江翠儿连连摇头：“算了吧，我不学了。”
“放心，我教你。你害怕的时候，直接站直就好了，这里水又不深。”
江翠儿拗不过他，只好跟着叶小川学游泳。刚学了一会儿，江翠儿就喝了好几口水。
“我不会，我不敢，我害怕。”
叶小川看着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江翠儿。
他勾了勾唇，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轻轻诱哄着：
“乖，不怕，你男人会好好教你的。”
他把她揽在怀里，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放松，想象自己躺在家里。”
“从头发开始，放松，松，放轻松。
……
渐渐的，江翠儿放松了下来。
身体飘到了水面上，轻轻闭着眼睛。
随波逐流。
叶小川不自禁吻了下去，舌尖撬开了贝齿。
身子附得更低。
贪婪的品尝着美味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江翠儿浑身瘫软。
叶小川轻轻拖动着她，往温泉深处游过去。
而放着背篓的三层爬犁，不知何时，被叶小川固定到了悬崖边。
此时，天刚蒙蒙亮。
而温泉边的火堆，也暗了下来。红色的火炭明明灭灭。
叶小川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询问：“翠儿？”
“嗯？”
“可以吗？”
江翠儿满面红霞，樱唇微张，呼吸急促。
叶小川轻轻一笑，轻轻地接近她。
她笨拙的往他奔去。
微不可查的一声。
他向着她。
她奔向他。
……
冬天的早上。
轻风阵阵掠过树梢儿，深林中的大树迎风摇摆。
江翠儿趴在狼皮大衣上，仿佛置身梦境中。
远处。
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了。
把山间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随着一生清脆的鸟鸣，太阳冲破山巅，喷薄而出。
“好美的日出！”
叶小川大声赞叹着。
江翠儿也睁开了眼睛。
晨光熹微中，一切都仿佛置身梦中。
很远，又很近。
“嗯。”
她点了点头。
“真好看！”
“咕咕咕~”
突然，一整不合时宜的叫声响了起来。
江翠儿小脸一红。
红晕叠着红晕，绯红一片，比远山的朝阳更美。
“小川。”
江翠儿伸出手指戳了戳叶小川。
“我饿了。”
“太累了。”
叶小川拍了拍脑门儿，一脸的懊悔。
“那个，我，刚才出来得急，忘带吃的了。”
他是忘带吃的了，只带了狼皮大衣，还有干净的新衣服。
背篓空间有限，根本装不下吃的。
但他不好意思说。
“翠儿，你放心，山里都是野味儿，还能饿着你？”
突然。
“喔喔喔！”
嘹亮的鸡叫声，响彻了山林。
不亏是昴日星官啊，太阳刚出来，你就叫了？
叶小川勾了勾唇，伸手拿了爬犁上的大八粒。
靠到了狼皮大衣上。
大早上的，不知道野公鸡喝不喝水？这个时间点儿，他可不想离开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