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
林玉迩进入中书令府的第一天,就想给许鹤仪看屁.股。
雪胎梅骨一样的男子,如玉的肌肤上瞬间蔓延成红色,好似雪地里开放的梅花,宛若一幅画卷。
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瞬间扣住了她的手腕。
“夫人,那个地方不可以随便给人看的。”
“你当我傻啊,我肯定不随便给人看啊……”
许鹤仪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林玉迩继续道。
“嬷嬷说,只有最好的搭子才能分享日常,你不是我男宠吗?我给你分享我的屁.股,就是日常啊。“
许鹤仪:……
张嬷嬷是这么教的吗?
许鹤仪抓着林玉迩手根本不敢松,“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夫人,你听我说,女子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种隐私,不能随意给男人看,特别是……屁.股。”
男人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
“为什么?!”
“因为赤.裸相见,是一件很暧.昧的事。”
“你不想日常,不想和我暧.昧?”
“也不是。”
“那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爷们儿唧唧的。“
“我想象的日常是有顺序的,有好几个步骤,而分享……呃,屁股,是情到浓时才可以发生的事,也是最后一步。再者说,两人相处过程尤其重要,不能省略……”
许鹤仪感觉抓着林玉迩手烫的发抖,往日含情的凤眼此刻眼神飘忽,不知道该往何处落。
若是张嬷嬷听他这么一说。
估计会说。
呵,这男人还挺纯情。
可林玉迩不懂这些,只觉得男人就是矫情。
只是挑了挑眉。
“手松开。”
许鹤仪不敢松。
“我屁.股摔肿了啊,你个小弱鸡又不是透视眼,不脱裤子怎么看嘛,万一流血怎么办。”
“我去找张嬷嬷来。”
许鹤仪总算是松开林玉迩。
林玉迩哼唧一声,揉着屁股趴在一边。
“本魔神的屁.股可是天山莲花一样白,比豆腐还嫩,嬷嬷天天都夸我能掐出水来,你不看可别后悔……“
那一字一句的控诉,落在许鹤仪的耳朵里,让他脑袋都嗡嗡的,好像不会转了。
得和张嬷嬷建议一下,让她明白有的荤话不能随便说。
许鹤仪衣衫凌乱,呼吸不平的走出房间。
没多久,张嬷嬷就被叫了过来。
先是给林玉迩检查了一下屁.股,流血倒是没流血,只是很大一片青紫。
不止是屁.股,来竹影斋的时候摔得那几个跟头,膝盖还擦破了一点皮。
“嬷嬷,我屁.股怎么样?”
张嬷嬷一巴掌打上去:”真是麻雀吃草莓,雀食美!”
林玉迩像个蛆虫一样扭了扭,哼唧了一声:“那牙牙乐没看到真是亏大了,我都替他心痛。”
张嬷嬷听这语气不对,追问了几句。
得知事情经过后,又emo了。
……
林玉迩这边日子过的鸡飞狗跳。
摄政王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摄政王失踪了。
宾辅等人把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摄政王,只看见王府里那一具具炸了头尸体。
右长史山恒卧病在床,趁机辞官。
左长史万昌东则是在陷入林夫人的流言后,直接失踪了。
而此刻,一个手上胡乱的包裹着绷带,脸上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施朱楼。
她随着人群进入大楼后,视线不在那些珠宝首饰,而是直接找了个小厮问话。。
“你是在找我?”
施朱楼的管事走到她的身后。
姜淼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刘斌:“我要见夫人。”
刘斌盯着那半张脸看了许久,似乎认出了她,神色讥讽。
“怪不得把脸蒙起来呢,原来是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啊。”
姜淼声音提高:”听见了吗,我要见夫人。“
刘斌担心惊到顾客,狠狠地刮了他一眼,直接往楼上暗室走。
姜淼跟在身后。
等进了暗室,刘斌才问:“按照规矩,你要说出想见夫人的理由是什么?”
姜淼愣了一下。
差点忘记了这一点。
之前她当摄政王的时候,为了不暴露,通常都是侍君带夫人来见自己,给命凰蛊喂血。
自己现在用什么理由见林玉迩?
说自己人刺杀?安排宫女投毒?安排左长史右长史制造意外,栽赃陷害?
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炸开之后,她以为只是一个警告。
还有机会。
谁知道,命凰蛊居然会自己跑了?!
她现在对林玉迩已经没有用了。
一个不忠不义的人,用什么理由见夫人?
刘斌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嘴角的嘲讽不加掩饰。
“那我不见夫人了,我知道施朱楼这里有虫卵,你能否给我一只命凰蛊?!”
“呵呵,还命凰蛊,你不知道命凰蛊多难得吗?”
“那就不要命凰蛊,要一个能改变容貌的就行……”
“没有。”
刘斌冷冷的开口:“只要是你要的,都没有。”
“既然如此,你为何把我带来密室……”姜淼突然瞪大眼,脸色瞬间煞白,起身就要往外冲。
但已经迟了。
暗室的门瞬间关上。
施朱楼内的暗室有一点好,就是里面不管发什么动静都传不出来。
“明明是从小和夫人一起长大,不知道珍惜这种情分,反而一次次作死。”
“这下场,是你应得的!”
刘斌站在门口待了片刻,直接下达吩咐。
“半个时辰后,打开囚字暗室,进行清扫。”
暗中,幽幽传来一声木块击打的声音,似是回应。
听说,天网那边去了一个忠诚度满分的女子,视夫人为神明。
若是培养出来当替身,肯定比姜淼强。
可惜命凰蛊难以培育,天网那边应该有新的想法。
……
来中书令府邸偷铃铛的冉千秋,被将军府的青珏抓获,就直接关押在了将军府的地牢。
阴暗冰冷的地牢内。
那冉千秋虽然被锁住脚踝和手腕,但锁链很长,给了他一片活动空间。
甚至还有木桌和长凳。
薛砚舟坐在一把黑色木雕太师椅上,在地牢外默默擦拭自己的长枪。
冉千秋外表虽然平静如水,内心却早已乱作一团,思绪乱飞。
将军府这手铐脚铐居然能封锁他的灵力,怎么能不慌。
“你、你……你最好放了我,我可是道纪司的道长,身上是有官身的。我虽然偷窃,但到底没有偷窃成功,更未伤人,你应该把我送入盛京的府衙,而不是关在你这将军府的地牢里,你、难不成还想滥用私刑?。”
薛砚舟身后的墙壁上有一盏壁灯。
光芒照亮四周,却让他的五官笼罩在模糊的黑暗中。
过了好几秒。
才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听说你昨天晚上帮中书令府邸看过风水,那府邸是大凶之地,会出灭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