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图案?”糖画摊老板头都没抬,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他们相视一笑,阮竹和江叙同时指向对方,说:“他\/她!”
他们对于对方的回答都感到了意外,但同时又觉得雀跃欢喜。
这时糖画老板才抬起头看向他们,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出言调侃:“刚谈恋爱吧?等着。”
现在的小年轻无论做什么都想着和对方挂钩,感情正是浓的时候啊!
他们老了~没有这种精力咯!
阮竹听了老板的话,脸瞬间红透,如同熟透的番茄,紧张得舌头像是打了结,嗫嚅着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只能慌乱地用手捋着耳边的碎发,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阿叙会不会否认呢?
可他已经送了自己花,如果否认的话她会不高兴的。
所以阿叙不可以说出任何否定的话。
她抬眸观察着江叙的表情,不想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不情愿。
好在他没有让自己失望。
江叙在听到老板的调侃时,脸颊也迅速升温,滚烫得仿佛能烧起来,手不自觉地挠着后脑勺,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没、没有~我们不是……情侣。”
他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回答的内容也含糊不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还没问可不可以追阿竹,阿竹也没答应呢!
他现在要是贸然承认了这种关系,阿竹对他印象不好了,那怎么办?
不能承认!不能承认!虽然他很想……
阮竹听到他的话,嘴角瞬间耷拉下来了,眼底满是不解和偏执。
阿叙这是什么意思?他刚才难不成只是在逗我?
还是她自己理解错了意思。
就算错了,那就要错下去!
江叙羞赧地低头看向她,发现她的面色有些不虞,低声问:“阿竹,你怎么不开心了?”
完了完了完了!阿竹这是不高兴了?
难道是因为老板的这句话?她这么抵触我吗?
他下意识地咬着下唇,凑近她的耳朵问:“阿竹,你生气了?要不我换一个图案?”
这样阿竹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老板这么说的,他这是无妄之灾吧?
阮竹摇摇头,抬头看向他笑着问:“阿叙,你刚刚说的你们都会喜欢我是真的,对不对?”
她随即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诡异又灿烂的笑,眼神中却笑不达眼底,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这样的阿竹让江叙觉得有些不自然,但也没有多想。
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认为这个问题有点儿多余,这是事实呀!
听了江叙的这句话,阮竹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说:“这样挺好的。”
他还喜欢她就好,可是为什么他又要否认呢?
买好糖画后,阮竹开心地拿着江叙的小人,在手里转来转去,随即她看着江叙轻轻地咬了一口,甜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
画成江叙小人模样的糖画从脑袋处变得四分五裂,这样的场面让江叙打了一个寒颤。
江叙看着她满足欣喜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帮她擦去嘴角的糖渍。
好软!
这是江叙碰到她嘴角的第一反应,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时急忙把手缩了回去,低着头不敢看她。
阮竹舔了舔江叙刚刚触碰过的位置,嘴角轻勾。
好甜!
她看着江叙手里完好无损的糖画,纳闷:“阿叙,你怎么不吃呀?不喜欢吃吗?一会儿会化掉的。”
阿叙吃掉这个糖画两个人才公平嘛~
江叙看着酷似阿竹的糖人,有些不忍下嘴。
他转头为难地看着阮竹,说:“喜欢的,只是我……我不太舍得。”
看着阿竹变得四分五裂,最后甚至没有了,他不忍心。
就算只是一个糖人他也不想这样做。
阮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不舍得,喜欢就要吃掉啊!
难不成还要供起来?
阮竹抬起他的手肘,将糖画凑到他的嘴边,劝:“阿叙,你不吃掉它也会化没了,还不如吃进你的肚子里呢!”
她都要将自己手里的这个糖人吃完了,阿叙这个还没动呢!
在阮竹蛊惑的眼神中,江叙终于将糖人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人都在他的面前了,他又何必执着一个糖人呢?
他轻轻咬下一块儿糖来,在口中化开来。
的确好甜!
他们不知不觉地走完了这个夜市,阮竹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小时。
她抬眼看向江叙的肩膀,也不知道他的伤口抹药了没有。
她这样想的也这样问出来了。
面对阮竹担忧的眼神,他既开心又心虚,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揉了揉,含羞道:“阿竹怎么知道我肩膀受伤了?”
她应该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不然她怎么会注意到自己受伤了呢?
果然,他的感觉没有错。
阮竹看着他傻不愣登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今天下午的时候我注意到你揉了揉肩膀,就猜到你可能受伤了,你到底涂药了吗?问你也不回答。”
她最后一句声音很轻,但语中的哀怨江叙感受到了。
江叙急忙解释:“我就是太惊讶你会知道我受伤,没想过不回答你的。”
阮竹挑眉,他的动作虽然小但只要注意他一点还不至于发现不了。
自己关心他就让他意想不到了吗?她平时对他们的关注很少吗?
“我还没涂药。”
江叙看她又不说话了,急忙接上她刚刚问自己的话。
随即又迅速保证:“我回去就擦药,这点儿伤不算什么的,我几天就……”
阮竹拉着他的手腕朝人少的地方走去,江叙盯着阮竹拉着自己的手说的话戛然而止。
这么久都没处理,万一留下什么病根可怎么办?
那些小混混蹲几天大牢真是便宜他们了,要知道她就想个办法让他们在住在牢里就好了。
她找了一个较为平滑的大石头,将江叙按坐在了石头上。
江叙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有些不明所以。
屁股也有些凉。
难道是阿竹觉得他没有好好擦药,故意让他坐冷石头借此惩罚自己?
阮竹拿出自己兜里的碘伏和棉签,问:“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她的本意是把东西交给他,让他自己处理一下,但又想到他受伤的位置,他自己可能够不到,就这么问了一嘴。
江叙看到她像哆啦A梦一样从兜里拿出伤药,瞪大了眼睛。
阿竹这是一早就备好了?
随即他又拿出自己的必杀技,碰了碰自己肩膀就缩回了手,“嘶”的一声低下头,嗡声道:“突然有点儿好痛,阿竹,我可能够不到~”
他抬眸委屈巴巴地看向阮竹,眨了眨眼。
阮竹无奈绕到他的身后,拧开了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