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心悦你,一辈子心悦你。”“下辈子心悦你,下下辈子也一样的。”
郑阳旭搂着她,心里乐开花!
站门外目睹这一切的苏宁兰,整个人都在发抖,恨得咬牙切齿。
“郑……郑老夫人。”
张燕桥看见苏家的女儿苏宁兰站在门口,手上戴着手套,听底下的婢女说,她在狩猎会的时候,偷跑出去,偷了林妃的项链 那是太后老人家送出去的东西,太后老人家性情冷淡,不爱与人交谈,这几年没听说过什么动静,也不曾听说她送于那么嫔妃什么东西,今送出去一条项链,可想她对林妃是青睐的,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去偷,最后被砍了手指。
如今也是一个残废之身。
苏宁兰看着郑老夫人坐马车回去,从未抬头看自己一眼,刚才她瞧着自己的手,有嫌弃之色,苏宁雨,都是因为苏宁雨,为什么她不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苏宁雨,若不是她,自己会断手指吗?断指之恨,她要苏宁雨用命来尝,要不是苏宁雨那个贱货,柳烟月这个小贱人根本没机会靠近郑公子,如今自己也是残破之人,郑老夫人又嫌弃,柳烟月这个贱蹄子又乘机勾搭郑公子,苏宁兰气得直冒烟。
她跑到李缓溪住处。
“你不是说要帮我杀了苏宁雨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你是不是利用我!”
“说话!李缓溪。”
苏宁兰这番不像之前那般瞧得起李缓溪,谁让她死了两个哥哥呢,如今李家全是女眷,都是走下坡路的人,苏宁兰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再想起她没有好好帮自己杀了苏宁雨,有利用自己的嫌疑,她就更加窝火。
“哑巴吗,说话。”
砰的一声,茶杯摔在地上,李缓溪横眼看她。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就自己去澜城杀她。”
“慢走不送。”
“你……你!”
李缓溪要不是养死侍、往各城押运孩童需要钱,她万万不会和苏宁兰这个蠢猪有任何瓜葛,什么东西,居然敢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教质问。
敢问如今青国还有谁比自己尊贵,现在她可是皇后亲点的公主,一切礼数都要按公主的要求来,她区区断指苏宁兰算什么腌臜东西,居然对自己大吼小叫。
“苏宁雨我会帮你收拾。”
“我不要你收拾苏宁雨,我要你收拾柳烟月,给我狠狠收拾柳烟月。”
“我要你杀了柳烟月,要多少钱都可以。”
“要什么我都给你,帮我把柳烟月杀了。”
“杀了。”
“不行,她不能动。”
“怎么不能动,当初我们可说好的。”
“李缓溪,你怎可言而无信,你要是不能动,就把钱给我。”
“我自找人收拾她。”
“哼,苏宁兰。”
李缓溪站起来,掐着苏宁兰的脖子,把人砸在桌上,脸上闪过阴鸷的笑容。
“我李缓溪不让动的人,你尽管去找人杀,看看能杀得着吗?”
“还有,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尊卑礼仪吗?我现在是公主。”
李缓溪挑挑眉,重新坐回位置上,淡淡的看着苏宁兰。
“那怎么办,你说啊,那怎么办,你们谁都杀不了苏宁雨,谁都动不了柳烟月,就让那两个贱人如此猖狂逍遥自在,我怎么办啊。”
“我怎么办,柳烟月那贱人会蛊术,蛊惑得郑公子不敢离开她半步,我怎么办。”
“我怎么办啊,他们现在眉来眼去,我要怎么办。”
“谁来管管我,我只不过看上郑公子,想与他长相守,我又有什么错。”
“我又怎么了,我又找谁哭诉去。”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手,你看看,你看看我被苏宁雨扒衣服丢在长安街上,谁来可怜啊,谁来可怜我。”
“我只要一个郑公子,很难吗?!”
“李缓溪,我不管你在计谋什么,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只要郑阳旭娶了柳烟月,你们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我现在这个样子,死几个人陪我一起,最好不过。”
李缓溪一碗砸下去,她这辈子最烦人威胁她。
“滚。”
苏宁兰被吓一跳,整个人都在发抖。
“当初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拿下郑阳旭,还被人扒衣,很光彩吗?苏宁兰。”
“给我滚。”
苏宁兰不走,为了弄死苏宁雨、柳烟月,她不惜偷家里的钱甚至偷家里的珠宝拿来换钱,送给李缓溪,今天她要是不给自己一个交代,她就算是闹死在这,她也不走。
她已经没什么能失去的了,苏宁兰都快要不认识自己,郑阳旭是她的,只能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你说清楚,别想搪塞我。”
李缓溪站起来,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一般。
“哼,苏宁兰,要么现在滚,要么一辈子别想得到郑阳旭。”
“掂量掂量。”
苏宁兰咬着牙离开。
“李缓溪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气愤的拂袖离开,李缓溪揉了揉疼得厉害的头,坐在院子里瞧着初春的桃花。
暮霭沉沉,铅云如墨,将春日的暖煦全然遮蔽。李缓溪一袭玄色长裙,独坐于庭院的枯木椅上,周身仿若凝着一层霜寒。身旁的桃枝才初绽花苞,在这压抑暗沉的天色下,透着股孱弱的倔强,三两花瓣被冷风吹落,颤颤地洒落在她脚边。
她的目光冷冽而空洞,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那方早已干涸的池塘,像是能从那龟裂的泥地中窥破这世间所有的秘密。一头乌发随意地挽着,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边,宛如一幅色调暗沉的古画。
许正伦身着玄色劲装,上面绣着繁复的银色暗纹,那是他作为皇上贴身近卫的标志。他的脚步轻盈而诡秘,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靠近李缓溪。待走到她身后,他微微俯身,将脸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沙哑,仿若裹挟着砂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这满院春色,可还入得了公主的眼?”
李缓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并未回头,声音清冷如霜:“春色虽好,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虚妄,哪及你我手中的权势来得长久。”
许正伦双手缓缓环上她的腰肢,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的手掌宽厚而粗糙,隔着衣物,都能让人感受到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娘子说得是,这世间唯有你我二人携手,方能翻云覆雨,将这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说着,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腰线轻轻游走,像是在摩挲着一件稀世珍宝。
李缓溪轻哼一声,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许正伦,你最好别对我耍什么花样,不然……”话未说完,却已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威胁。
许正伦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低笑出声,笑声中满是贪婪与欲望:“公主,你我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又怎会负你?”说罢,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上,轻轻咬舐着她的耳垂,舌尖肆意地舔舐。
李缓溪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她猛地转过头,与许正伦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的阴鸷与狂热交织,仿若两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此时,一阵狂风刮过,枝头的桃花被尽数吹落,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两人身上,宛如一场血色的花雨,为这场禁忌而暗黑的爱恋,添上了一抹更为妖冶的色彩。庭院中,两人的呼吸声愈发沉重,暧昧的气息在这阴湿压抑的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几近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