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后,姜年橙实在受不了应默身上的臭味了,翻出两件麻衣和肥皂,催促他赶紧去河里洗洗。
可应默现在正是粘人的时候,抓着姜年橙的腰死活不撒手。
“橙,好想你,别推我了。”应默委屈地红了鼻头,好像让他去洗澡变成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姜年橙无奈,心里也想人的紧,只好决定陪着应默去后山圣池旁的小温泉池洗。
洗澡时,应默看着脸上和腰上都长了肉的小人,又高兴又难受。
真是矛盾极了。
明明自己还没离开的时候,橙吃饭都吃的很少,小脸也瘦瘦的,可为什么自己一走,橙就长肉了呢。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腰看?”姜年橙更郁闷!
她现在对应默的视线很敏感,以前自己可是有马甲线的,就算被大蛇盯着也会大方地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可现在只要应默一低头看自己,她就抱住自己的腰,企图藏起来那些肉肉。
“好看,软软的,默喜欢。”应默说着就把头埋进水里,凑上前亲吻着姜年橙的小腹。
姜年橙被大蛇这简单诚挚的亲吻瞬间安抚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情绪起伏好大,敏感过了头。
有什么事情好像在她未察觉的地方快速发酵,可姜年橙始终捋不出头绪。
但应默回来了,姜年橙就什么都不怕了,她摸着应默明显瘦下来的脸庞,放松了身体,柔声问:“跟我说说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吧。”
应默一听这话,嘴角立刻向下撇,墨绿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
他说金雕族的族长一开始总是打扰他们捕猎,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要不然他们早就回来了。
那是个讨厌自大的家伙!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要不是还有族人需要照顾,他也会飞到天上和那个家伙打一架。
还说应亚烤肉真的好难吃,比应星烤的都难吃,但为了不浪费肉,他们还是都吃了。
又说好想念橙,没有橙在的每一晚他都睡不踏实,抱着弓都无法安稳入睡,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橙这么久了。
就在这种絮絮叨叨的诉苦中,姜年橙被哄的心脏暖呼呼的,又被热泉水一蒸,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应默看着睡着的小人微微张着嘴,脸蛋嫩的蹭上去就不想离开了。
大蛇低头狠狠蹭了一番,又低头嘬了下姜年橙脸上的嫩肉,喟叹一声,才把小人用兽皮裹紧放到岸边。
他自己匆匆洗了澡就抱着姜年橙回了山洞。
从密林回来的捕猎小队带回了很多鱼兽肉。
部落里的人都很开心,为了防止肉变质,蛇族兽人当晚就开始了腌制肉,以及制作肉丸和香肠。
一时间部落里忙得让姜年橙幻视现代春节前的备货阶段。
就这样忙碌了四五天,又下了场秋雨,气温彻底降了下来。
应默他们带回来的肉也全都处理完,变成了山洞储藏室内的腊肠和腌肉。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可姜年橙一直觉得心里闷闷的,有口气堵在心口,怎么也发泄不出去。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姜年橙是这样认为的,可应默回来的这几天都没有缠着自己交配。
大蛇转性了?
还是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了?
心不在焉地把最后一针走好,咬断麻线,姜年橙看着床上自己做的那一堆丑袜子,叹了口气。
应默如今外出捕猎的任务很轻,因为南部草原的秋季也没有很多可食用的猎物了。
但小溪里的鱼却源源不绝的往上冒,这还是得益于蛇族以前根本不喜欢吃这种刺多又腥的食物。
所以大蛇这几天都会去河里捞几条鱼,处理干净后带回来,烤鱼吃。
晚上应默用铁锅煎了条鱼,比烤的还要好吃。
而且对于这两口突然出现的铁锅,大蛇好奇了一整晚,缠着姜年橙把铁是什么,还有铁锅导热什么原理,巴拉巴拉都说了一通。
因此现在应默比姜年橙还要喜欢这两口锅,回来后,就把一日三餐都包了。
姜年橙心事重重,但应默做的饭太香了,晚饭还是又吃了好多。
她闷闷地捏了捏自己的腰,没忍住哽咽了一瞬。
真的好莫名其妙,自己以前明明也不是那么在乎身材的人,更不会想要缠着应默做那种事。
可应默回来了,他们本应该做个天昏地暗,床都下不来的。
但并没有。
姜年橙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无理取闹,狠狠揉了揉眼睛,看着正在脱衣服的应默,小声说:“你去洗澡吧,我去给虎虎梳毛了。”
说完后就要离开,应默却敏感地察觉到了小人的气息不稳。
大蛇快速用蛇尾把走到山洞口的人勾到了自己怀里,掐着对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为什么哭了?”
应默不问还好,一问,姜年橙就越发委屈了。
她拍掉应默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狠狠咬了应默的下巴一口,哽咽着问:“你是不是嫌弃我变胖了?我不好看了,对吗?”
“我腰上的肉现在好多,你每天都揉个不停!是不是很讨厌!”
姜年橙控诉喊出这些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么可爱。
圆圆的杏眼水润润的看着应默,脸上长了肉,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可爱,白白软软的,像是咬一口就能出汁的水蜜桃。
“才没有!”应默立刻捧起小人的脸,咬了一口那张总是冤枉自己的小嘴巴,认真地问道,“为什么橙要这样想,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做了……”姜年橙情绪上来了,也不觉得直白地问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都回来多久了,你晚上就只会抱着我睡!你笨死了!”
应默根本没想到是因为这种事,他被质问的一愣。
看到对方这样的反应,姜年橙愈发肯定自己没有魅力了,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有别的雌性已经满足了应默的欲望。
越是这样想,姜年橙越难过。
一开始还是小声啜泣,现在就是张着嘴嗷呜嗷呜嚎啕大哭了。
姜年橙像是要把最近这半个多月对应默的思念,痛苦到无法发泄的难受,以及自己越来越胖的身材焦虑发泄出来。
“不是橙,你先听我说,别哭了,别哭了,乖乖,眼睛都肿了。”应默被小人哭的手足无措,努力按着怀里像条鱼一样乱扑腾的小人,轻吻着姜年橙的眼皮,企图安抚住对方。
可姜年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抹不尽。
应默叹了口气,无奈地堵住那张还在呜啦呜啦控诉自己去找别人的小嘴。
过了好久,姜年橙才被放开。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眉头轻蹙,好像冷静了些,但脸蛋爆红,应该是想到了自己刚刚一时上头说的胡话。
“现在听我说,好吗?”应默成长后变得温柔许多,像是从一只爱撒娇的小狗变成了温柔的大狗狗。
姜年橙被对方的沙哑嗓音震的耳朵轮廓也泛起了绯色。
“我比橙想做一万倍,但你最近太累了,一直在忙着做香肠和腊肉,回到山洞后我们说两句话,你就睡着了。”
“我不忍心再让你累了,而且我没有别人,从来没有。”
“难道橙不信我吗?你跟我说过狗狗是最忠诚的,从来不会撒谎,我难道不是橙的乖狗狗了吗?”
“你,你现在脸皮真厚。”姜年橙被应默说的这几句话搞的脚指头都蜷缩了,什么乖狗狗,什么最忠诚的,她真的没有调教应默的意思啊!
是应默自己思想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