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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至淳脸色骤变,立刻吩咐管事:“快把大夫人送回院,请府医!”

管事领命,马上让人抬了一顶软轿过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朝申氏走去,伸手欲将她抬到轿子里。

冯清岁朝纪长卿喊了声:“王爷,有人阻拦我看诊。”

纪长卿抬眸,伸手往身侧奇石一掰,掰下两块小石,朝那两个粗使婆子掷去。

石子正中两个婆子的膝盖窝,两人“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尚至淳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王爷,府里下人只是想把臣长嫂送回院救治,您为何阻拦?”

纪长卿淡淡道:“冯司丞正在救治,你没看到?还是你们府里的府医比冯司丞医术还好?”

尚至淳一噎。

“臣府里的府医医术可能不如冯夫人,但诊治长嫂多时,更为了解长嫂病情,臣以为还是由府医救治好一些。”

纪长卿嗤笑一声:“治了这么久都没把人治好,你还让他治,是不想你长嫂好起来?”

尚至淳:“……”

他一脸惊怒:“王爷何出此言?臣为长嫂寻遍名医,如何会不希望她好起来?”

“王爷今日又是质疑内子蓄意谋害戚夫人,又是质疑臣怠慢长嫂,莫不是国库亏空厉害,想要找个由头抄了我们尚国公府?”

“我们尚家老祖宗陪太祖征战过天下,给太祖挡过刀,家族的每一分财富都是太祖恩赐、子孙苦心经营所得,不曾欺压过良民,也不曾掠夺过百姓,纵是您权倾朝野,也不能因为寻不到我们的短处就构陷诬蔑我们!”

宾客里有不少忌惮昔日抄家丞相战绩的勋贵,听了他这番话,全都心有戚戚。

虽然此“纪长卿”非彼“纪长卿”,但谁知道他们兄弟是不是都打着同一个算盘,想要劫富济贫,宰勋贵肥国库。

他们的富贵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祖上拿血汗甚至性命换来的,凭什么要被当肥羊宰?

纪长卿今日敢构陷尚国公府,明日就敢扫荡各侯爵伯府。

这天下如今还姓赵呢,他一个姓纪的怎能将他们的家产都视为囊中之物?

立时便有人声援尚至淳。

“尚世子言之有理,便是大理寺查案,也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俱全,王爷怎能空口白牙就给人定罪?”

“不过是宴会上出了一点小意外,又没有任何人受伤或死亡,王爷和冯夫人却往阴谋论上套,未免小题大做。”

“让国公府安置好大夫人,我们继续赏花听曲,岂不快哉?”

纪长卿扫了一眼声援之人,冷笑道:“今日无人伤亡,不过是本王家人应对及时,本王若非给国公府面子,早就将涉事之人带到大理寺去,让大理寺审个明白。”

“尚大夫人是害本王母亲险些落水的罪魁祸首,尚世子着急慌忙地想带走尚大夫人,谁知他是关心长嫂,还是想藏匿人证?”

“若今日遇险的是你们的母亲而非本王母亲,你们也能轻飘飘放过?”

“能轻飘飘放过的,麻烦站出来,让本王见识见识。”

声援之人:“……”

谁敢站出来?

怕不是他们前脚刚迈出去,后脚老娘就要被你扔湖里。

尚至淳后槽牙险些咬碎。

这位摄政王,真是不好对付。

纪长卿舌战之时,五花将医箱送到,冯清岁接过医箱后,打开取了银针,在申氏头顶、脖颈等穴位下了针。

尚至淳咬牙道:“冯夫人贸然给臣长嫂施针,若是有个好歹,该当如何?”

冯清岁瞥了他一眼:“放心,若是好了,肯定会问你们国公府要诊金的,不会让你们欠人情。”

尚至淳:“……”

他说的是“好歹”不是“好了”好吗!

骆仪菀跪得膝盖疼痛不已,但纪长卿理都不理她,将她晾在一边,她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想了想,两眼一闭,朝旁边倒去。

一旁的丫鬟惊呼:“夫人!”

旋即扶住她。

尚至淳立刻道:“送夫人回院歇息。”

抬软轿的下人忙把轿子抬过来。

冯清岁刚给申氏施完针,见状带着银针上前,笑道:“世子夫人看着像是怒火攻心,待我给她施上两针便好。”

说完不由分说,捏着银针扎向骆仪菀。

骆仪菀悚然一惊,急忙睁开眼睛,佯装骤然苏醒:“我、我怎么晕过去了啊——”

她万没想到,自己都睁眼了,冯清岁的针还扎了下来。

还差点就扎中她眼睛!

冯清岁将银针从她眉角拔起,慢条斯理道:“大夫施针时,切不可乱动,不然是会出人命的。”

骆仪菀心里气得出血,却还不得不感激:“多谢冯夫人提醒,我已经大好,不用施针了。”

“其实还是针灸一下的好,不然你的怒气散不出去,一会怕是又要晕厥。”

冯清岁“苦口婆心”劝道。

骆仪菀:“……”

这是针灸吗?

这是要她的命!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谢谢冯夫人,我现在不想针灸。”

冯清岁收起银针,摇头道:“讳疾忌医,恐成大患,世子夫人日后别后悔才好。”

说完也不看骆仪菀表情,走回申氏身边。

申氏原本趴在花盆上,忽然抬起头来,伸手捂住喉咙,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吐完后,一脸茫然地看向周遭。

“这是在……”

话未说完,金茶花映入她的眼帘,她猝然伸手,抱住花盆。

“夫人先别动。”

冯清岁轻声道。

“我先拔一下针。”

说完伸手收回申氏头顶和脖颈上的银针。

申氏投来疑惑眼神:“你是?”

“我是宗老夫人的外孙女,”冯清岁自我介绍道,“也是当朝摄政王的未婚妻。”

突然被点名的纪长卿腰背一挺。

申氏眼里的疑惑又添了几分:“朝廷什么时候多了个摄政王?”

她看向远处,见周遭是熟悉的尚国公府建筑,心中稍安,待看到骆仪菀和尚至淳,瞳孔骤缩。

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尚至淳万没想到,申氏疯了两年,冯氏竟然还有本事让她恢复清明。

心中顿时大乱。

-

怎么办?

虽然申氏什么都不知道,但冯氏既然能帮她祛毒,显然知道她中了毒,回头追查起来,说不定就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到他身上。

想到这,他狠狠剜了一眼骆仪菀。

要不是这蠢妇自作主张,将申氏院里的金茶花搬出来显摆,怎会惹出这等祸事!

骆仪菀这回是真的犯晕。

申氏竟然清醒了?

天哪!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禁不住母亲请求,答应帮骆仪萱一把而已,怎么好事没成,祸事反而临头了?

冯清岁知申氏疯了两年,对朝政更迭之事定然不了解,便简单和她说了一下如今的朝局。

末了,道:“方才我娘和骆七小姐站在这盆金茶花旁边赏花,你突然冲出来,差点将她们撞进湖里,我见你似是中了毒,便设法为你祛了一下毒。”

申氏听罢,问道:“王爷可在这里?”

冯清岁朝纪长卿方向抬了抬下颌:“那位便是。”

申氏当即转过身来,伏身跪下。

“臣妇拜见王爷,请王爷为臣妇一家三口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满湖皆惊。

主持公道?

什么公道?

莫非前尚国公府世子及世孙之死,申氏之疯,另有内情?

尚至淳心跳骤然加速。

“王爷,臣长嫂疯癫多年,时好时坏,好时看着跟常人一般,但说的也都是谵语,还请王爷明鉴,勿将人力物力浪费在长嫂的谵语上。”

骆仪菀附和:“没错,大嫂每次能够正常言语,都说大哥和侄子是被人害死的,她也被人时刻紧盯,初时我们信以为真,还费心费力探寻过,后面才发现她都是胡言。”

她说完扫了眼伺候申氏的丫鬟婆子。

那些丫鬟婆子齐齐点头:“大夫人不光会胡言乱语,还会突然抓人,冯夫人您最好站远一点。”

申氏冷笑:“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她说完从地面站起,转身抓住那棵金茶花主干,用力往上拔,似要将其拔起。

但盆土厚重,她用尽力气,树身也纹丝不动。

五花上前道:“夫人,让我来吧。”

申氏扭头看了她一眼,松开双手,退后几步。

五花两手抓着树干,稍一用力,便连盆提了起来。

申氏拧眉:“得把盆去掉才行。”

五花闻言,抬起右脚,对准花盆一角,踹了一脚,而后转到另一个角,又踹了一脚。

等四个角都踹完,花盆“哐当”一声坠落地上。

申氏示意她:“把树平放到地面上。”

五花照做。

她特地把树根对准申氏。

冯清岁看了一眼,发现树根底部似乎裹了麻布一样的东西。

申氏伸手扒开撕开树根,一点点把麻布裹着的那团东西挖出来,而后放到地上,小心翼翼拆开。

一丝腐烂臭味钻入众人鼻腔。

众宾客微微拧眉,但没人说什么,全都屏息凝气,目不转睛看着申氏动作。

只见麻布里面,还有一层丝质布料。

申氏继续往下拆。

丝质布料下面还有油纸。

拆了一层又一层后,里面包裹的东西终于现于天日之下。

是一具小小的尸骸。

众宾客悚然大惊。

“花盆里怎么会有尸骸?谁的尸骸?”

“该不会是她儿子的吧?她儿子好像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那位小世孙?天哪……”

申氏双手微微颤抖,眼里噙满泪水,她抬手用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才哽咽道:

“这是我儿子尚宸,世子去寺里看茶花,被毒蜂蛰死半个月后,宸儿哭闹不止,抽搐昏迷,府医给他开了安神药,宸儿不但不见好,还愈发严重。”

“宸儿的奶娘说可能是被惊了魂,得叫魂才行,我带着宸儿的衣物去世子的灵堂招魂,回来宸儿就没了气。”

“当时我便晕了过去。”

“醒来头痛欲裂,脑子昏昏沉沉,许多事都想不起来,我只当是心神大伤的缘故。”

“直到我为宸儿洗身,触及宸儿囟门,发现囟门处的头皮比旁处要略高一些,像是肿了起来。”

“刚要看个究竟,发现屋里人都盯着我,我此前不曾听奶娘说起宸儿头皮有异,心中起疑,便寻个借口支开她们,单独察看。”

“这一看,竟看到宸儿囟门的头皮那里有三个针眼,往下按压甚至能摸到一点点,我的宸儿,是被人害死的!”

“我怒急攻心,又晕了过去,醒来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是谁,又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世子和宸儿。”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下了毒,我当时便想抱着宸儿离开国公府。”

“但我的院外突然多了几个粗使婆子。”

“世子年十五,老夫人便病亡,国公爷让庄姨娘管了几年府务,直到世子成亲,才将府务交到我手上。”

“我和世子因茶花结缘,从西南远嫁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刚进国公府没有大动干戈。”

“庄姨娘先前安排的人手都还算尽责,我进府没多久就怀上了,孕吐厉害,顾不得太多,差不多还是用着府里原来的人。”

“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发现自己连院子都出不去,才知自己何等愚蠢。”

“娘家远在西南,院外有人把守,院内又有奸贼,我连自己带来的陪嫁都不敢信,只能装疯卖傻,整日抱着宸儿尸身,不让任何人进我房间。”

“本来还担心瞒不过去,没想到他们给我下的,正好是会疯癫的毒,歪打正着。”

“我不知道毒是怎么下的,又不能一直不吃不喝,就趁着夜深人静,院内外的人都沉睡之际,把宸儿层层包裹,藏到金茶花花盆里。”

“然后把先前世子埋在院里茶树下当粪肥的羊骨挖出来,放到房里炭盆里,倒了桐油,烧得只剩些许骨殖,又把宸儿的衣服、我的被褥也都拿过来烧了。”

“火光冲天,满屋子人都过来扑火,我大喊大叫,闹着要跟宸儿一起去,她们按住我,给我灌了药。”

“等我再次醒来,除了那盆金茶花,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国公府的人以为她发疯把宸儿火化了,然后把金茶花当成了宸儿,连夜里睡觉也要挨着花盆睡,倒是不曾想到,宸儿就在花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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