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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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光从窗外透进了屋内,若曦幽幽转醒,睁开眼,才发觉她现在在养心殿,从床榻上坐起身,只觉得腰痛、手痛、腿痛,浑身上下哪哪都痛。
喉咙更是干涩的厉害,揉了揉腿,掀开被子下了床,随手披了一件衣裳,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颈间全是红红的吻痕。
昨夜康熙发了狠一般的要她,现在身上都软的厉害,轻咳了几声。
巧慧和蓝香急忙从外走了进去,一脸担忧的说道。“娘娘。”
“现在什么时辰了?”若曦问道,招呼蓝香给她更衣。
巧慧立即回道。“回娘娘,现下已经巳时了。”
“皇上呢?”
“万岁爷刚才来看过娘娘,养心殿有人找万岁爷,才走一会儿。”巧慧如实说着。
若曦点点头。“嗯。”收拾好后,随意吃了点东西。
坐在偏殿的矮榻上,昨夜她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送给康熙一个香囊,也能挂在腰间,但她的刺绣不好,想着绣几朵海棠花就成。
巧慧和蓝香上好茶水和糕点,便站在一旁伺候着。
若曦看了一眼巧慧,又看了一眼蓝香,开口说道。“蓝香,你去拿些针线来。”
“是,娘娘。”蓝香得令走了出去。
巧慧见状开口问道。“娘娘可是要绣什么?”
“嗯,准备绣几朵海棠,但我手艺不精,倒时你教教我。”若曦说着,想着绣几朵绿色的海棠,绿色的海棠花好看,刚好与康熙送给她的海棠花树对应上。
巧慧瞧娘娘对皇上有些上心,打趣道。“要是万岁爷知道,娘娘亲手的香囊,想来定会日日挂在腰间。”
“估计我绣出来的香囊可能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次都没有绣过,想象着成品定是不好看的,但也实在是想不出送他什么生辰礼物,什么样的好东西他没见过。
所以,送香囊便宜又实惠,而且礼轻情意重!
想来他也是会喜欢的。
巧慧笑着打趣继续道。“不管娘娘送万岁爷什么,万岁爷定会喜欢的紧。”宫中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如今娘娘可是万岁爷心尖尖上的人。
若曦听着巧慧的话,摇摇头,视线落在那盘糕点上,问道。“可告诉了方墨?”
“奴才昨日就告诉了方墨,想来他已经告诉了那边。”
“嗯。”若曦垂下眼,现在她已经跟康熙说清楚了一些事,最好还是不要把麻烦事引到十四身上。
蓝香拿着针线急匆匆走了进来,说道。“娘娘,你要针线奴才拿来了。”
若曦说道。“放下吧!”
看着桌上放着的针线,开始跟着巧慧学了起来,但实在是太难学了,过了半个时辰,才学会穿针引线,把布料固定着。
.........
养心殿。
四阿哥站在康熙面前,此次去河南赈灾,灾民受灾严重,也加派人手继续修复堤坝,安抚灾民,回京述职。
灾情基本上算是稳定下来。
康熙大悦,看着四阿哥,笑道。“胤禛,这次的事干得不错!”
四阿哥说道。“都是皇阿玛指导有方,儿臣不敢居功。”立即跪了下来。
康熙瞧四阿哥如此谦让,一点都不居功自傲,龙心大悦,说道。“现下也到了午膳的时候,留在宫里用过膳在回去吧!”
“是,儿臣遵命!”四阿哥没想到皇阿玛会如此高兴,脸上虽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内心却开心着。
跟着康熙一起了偏殿。
偏殿。
若曦都有些想要放弃了,这绣一个香囊居然这么难,有些气馁般放下手上的针线,说道。“今儿不学了,这都什么东西啊!”学了半天,绣的海棠还没巧慧绣的好看。
巧慧和蓝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赶紧劝慰着。“娘娘,这刺绣娘娘才学这么一会儿就能绣成这样,已经比我们这些个当奴才的都强。”
若曦知道她们是想宽慰她,她也不是想生气,只是觉得学这个东西好难,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来。“先收起来吧!”等她心情好些了,在学。
康熙带着四阿哥走进偏殿时,就听见曦儿情绪不是很高,瞬间心中一咯噔,难道是昨夜闹狠了些?
有些心虚的往里走去,看着坐在矮榻上的曦儿,出声大笑着。“怎么了这是?”走上前,在她身边坐着,轻轻牵起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把玩着。
若曦说道。“没什么,心里烦躁。”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绣香囊送给他的事。目光一瞟,居然看见站在一旁的四阿哥。
整个人有些傻眼了?怎么四阿哥在这?
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把手从康熙手中抽离,视线瞟在小桌上。
康熙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在曦儿和四阿哥之间看了几眼,随即道。“李德全!传膳。”
李德全走进屋,打了个千儿,说道。“是,奴才这就去。”赶紧走了出去,只觉屋内气氛有些不对。
若曦瞧四阿哥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想来也是要留下来用膳。
康熙又重新牵起曦儿的手,和他坐在一起,四阿哥则坐在康熙身侧。
四阿哥的视线刚刚好能看清若曦的一举一动,眼神晦暗,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但他能时不时能看见若曦颈子上的吻痕,虽被遮盖了些,但还是能看见一些乌青。
垂下眼,只觉得心被刺痛的厉害。
从刚才进屋看见若曦开始,心就开始刺痛般难受,他也不知何故,梦中的人儿,始终看不清脸,但一举一动都跟若曦十分相似。
他不敢在细想下去,面无表情的坐着。
康熙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阿哥,见他一直把头低着,想来也是他刚才疑心了。
抓着曦儿的手,又紧了几分。
很快,菜肴摆上桌。
今儿的午膳,除了康熙,用的都很难受。
特别是四阿哥,心如刀绞,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午膳后,若曦瞧着四阿哥终于走后,才松了口气,知道他是未来的帝王,每次见他心里都有些犯怵,还是要避着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