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暗发誓。
一定不能再出现同样错误。
明月公主是吗?
真是小瞧了她。
不愧是穿越者。
会玩的花样真多。
沈初言见他先是哭。
然后又开始发愣。
一时间心中十分气恼。
“墨子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死男人,先是哄自己。
现在又开小差。
到底是心口不一。
墨子渊依旧保持着在上姿态。
他的手不敢丝毫放松。
“言儿,我真的没有骗你,明月公主身上有一种看不见的魔力,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关注她,我发誓,我不喜欢她,只喜欢你。”
沈初言:……
他咋就那么不知好歹呢?
两个人都闹成这样了,还在提罪魁祸首。
一点也不长记性呢!
“王爷,如果你真的很在意明月公主可以去找她,我不拦着。”
不仅不拦着,还会踹上一脚,送他快一点去。
知道她是生气,不敢怠慢。
“言儿,真的,你要相信我。”
他说的都是真的。
但毫无依据的事情说起来又如此的荒谬。
不能相信,实在情有可原。
“我发誓,你只要信我这一回,但凡以后你觉得我移情别恋或者变心,我都随你处置,哪怕不做摄政王都行。”
誓言下得太重了。
沈初言觉得不给点面子说不过去。
推了推身上的人。
“行了,信你还不行吗?赶紧从我身上下来。”
她快喘不过气了。
“言儿,你真的相信我了?”
沈初言点了点头。
“我一向说话算话,选择相信你,且看你以后的表现,反正我人摆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墨子渊确定她不会收拾东西回娘家才稍稍松口气。
虽然沈将军与夫人已经去了边关。
京城将军府邸有沈如风在打理。
娘家有人,他还真惹不起。
大舅子平时不声不响。
但是护妹妹的态度也是实打实的硬。
惹毛了,肯定要吃大苦头。
沈初言选择相信他,也是给他后续改过机会。
既然做错了事,那必然是要补偿。
墨子渊想带她出去游玩。
沈初言摇头拒绝。
“大冷天的不想动。”
“言儿,可是常在府中闷着,心情也会憋坏的,咱们出去走走,晒晒暖阳,回来喝点热乎汤,再泡个热水澡……”
越说嘴角的笑意越压不住。
只有让她身体舒展开了。
自己才好耕耘不是?
卷了卷外袍。
想着外面冷飕飕的。
依旧是不想出门。
“带你去看冰嬉如何?”
冰嬉等于滑冰?
哎,这个好。
沈初言终于动了动身体坐了起来。
犹记得前世是自己上大学时才学会滑冰。
过去那么长时间。
她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了?
“好,只是我不太会。”
不管会不会,还是先说出来。
墨子渊摇摇头。
“没事,有舞姬跳舞,咱们在一边围炉喝茶一边观看就行。”
沈初言从穿越至今还没见过冰上舞蹈。
尤其是古人跳的冰嬉舞。
一时间来了兴致。
沈初言不仅换了深浅翠色衣裳。
连头上平日里不常戴的首饰也多簪了几朵花儿。
看起来美艳动人,像天上的仙女下凡,近观怕亵渎,远观又怕她飞走。
墨子渊看着她,神情眷恋痴迷。
“娘子今日真好看。”
沈初言冲着他翻了翻白眼。
“我哪一日不好看了?”
墨子渊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还没把人哄好了,可别又把人惹生气了。
于是决定今日说话必然要谨言慎行。
“对,娘子每一日都好看,是我说错了。”
他赶紧将千醉手中的狐裘大氅拿过来替她轻轻披上。
细长洁白的手指在领口处,体贴地挽了个漂亮蝴蝶扣。
“走,据说冰嬉舞到了晚上,灯光潋滟,朦胧隐现,是另一番风景。”
好看不好看是一回事。
自己也想试试是另一回事。
她很想看看自己还会不会在冰上滑一滑。
若是还能行。
这将是她在古代又添置了为数不多的个兴趣爱好。
墨子渊带着她上了温暖的马车。
沈初言见到马车里还放着碳盆。
旁边还铺了块进贡的地毯。
满意点头。
还算细心妥帖。
“娘子,为夫今日穿的衣裳与你身上这一身甚是相配,谁看了都会羡慕咱们的感情。”
墨子渊见到她默默地坐着不说话。
原本就不喜欢说话的他,只能没话硬找话。
沈初言脑海里在畅想冰嬉画面。
突然就多了期待。
“王爷,平日里怎么不见你带我去玩呢?今日是怎么了?”
墨子渊知道今日不把人哄好了。
自己恐怕还得睡书房。
于是干脆把藏在心里的那点话全都抖了出来。
“因为娘子太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盯着,我会觉得不舒服,所以平日里带你出门甚少,可是今天你生气了,只是想哄你开心。”
原来如此。
就说他今天怎么那么好心带她出来游玩?
“行吧?见到你这般有诚意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两人来到一处官家圈定的湖面。
已经有许多人来这儿凑热闹。
他们算是晚的。
下了马车。
便见得远远有舞姬在冰面上起舞。
岸边有人在围炉喝茶。
有人在寒风中诗情作画。
情趣各样,却又都热闹。
墨子渊牵着她的手来到一处空地。
很快便有人搬上暖炉。
沁人香的茶炉很快冒出袅袅烟雾,使人心旷神怡。
即便是在冬日里也不觉寒冷。
一边品茶。
一边观看舞蹈。
甚至有身体孱弱,经不住风吹人可以歇在旁边的暖亭里。
怎么看此处都是一个游玩好去处。
墨子渊指了指边上不远处有些公子正在冰上嬉戏。
在冰上玩耍的世家小姐很少。
要么只是坐在旁边细细赏玩。
因为冰嬉与跳舞无异。
没有人愿意多事。
若是不小心摔倒更是惹人笑话,落人把柄。
沈初言看了好几圈都没见到有世家贵女在冰面上。
自己若是去了岂不是鹤立鸡群?
更惹人眼睛?
心里在天人交战。
到底要不要去滑冰?
真的好想去。
但是又没有女子在。
只有一些男子玩得开心。
不去又不甘心。
正在思想极度拉扯间。
突然一抹红色窜上了冰面。
身姿如燕。
在冰嬉公子中穿行,划出一抹优美弧度。
以为是舞姬献舞。
顿时岸边掌声响了起来。
她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眼。
那翩翩起舞的人不是新封的明月公主,又是谁?
眼波朝墨子渊身上送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