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静即位之初,就开始解决玁狁与犬戎这两个家门口大敌的问题。
然而玁狁可不会坐以待毙,等天子来解决他们,他们很快听说新天子还是个毛头小子,决定主动出击。
“这该死的西戎,真的会挑时间啊。”武王发叹道。
“前面的犬戎,挑在国人暴动,天子被逐的时候来趁火打劫。”穆天子继续说道。
“现在这玁狁,又挑在新任天子根基还不稳固的时间来袭。”
“真的是服了,不知道这后辈行不行啊,宗周不会又要被围一次了吧。”孝王辟方叹道。
诸王十分担忧。
“天子!玁狁来势汹汹,十分火急,绝对不能让玁狁渡过泾水啊!”
尹吉甫急忙入宫报告,没想到天子早已换上了战甲,朝宫外走去,把尹吉甫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消息比我还灵通?居然这么迅速?!”他小声bb了几句。
“尹卿!还愣着干嘛呢?“天子静笑道。
“走!此次以你为主将,予一人亲至泾阳督军,迎战玁狁!”
参照先烈王的经验,以机动性强的战车对付玁狁是再合适不过了。
天子静与尹吉甫,领战车十乘,整齐北上,阻挡玁狁于泾水北岸。
“呵呵,中国的天子,就是这么个白白嫩嫩的小毛孩吗?!”
玁狁王看到天子静,直接笑嗨了,他左看右看怎么看天子静都不像是会打仗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
“要不你还是投降吧,叔叔不打小孩的,这天子之位,也让叔叔来坐坐!”
天子静懒得理会玁狁王的嘲讽,尹吉甫领战车出击,看上去势不可挡的玁狁一触即溃,被尹吉甫一路追击到太原(今宁夏固原)。
此战震惊西土,西戎再也不敢轻视这位年轻的天子。
为了防止玁狁再次一马平川,直入泾阳、镐京。在此之后,天子静派南(宫)仲于朔方(西周朔方可能在玁狁老巢附近)筑城监视玁狁。
小丙就是随同南仲远居朔方征夫的一员。
朔方居高临下,向南望去虽然看不到宗周,但是能看到一路南下的泾水。
“每每想起出征的时候,还是稻谷成熟的日子。”
“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雨雪塞途。”
“一年又一年啊,日子就这么过去了,该死的玁狁!”
小丙和战友们日日夜夜在这荒郊野岭守护宗周,孤寂的时候,就在那里唱歌,越唱越想家乡。
每当思念家乡的时候,小丙和战友们就看看这流淌不止的泾水。
泾水一刻也不会停歇,直至流淌到他们的家乡,灌溉着整片渭河平原。
他们在泾水上游,家乡在泾水下游,他们的心意,也通过泾水,传递至家乡。
只要宗周和在宗周的家人们能够平安无事,就算他们要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辈子,也无怨无悔。
至于更加棘手的犬戎,天子静知道秦嬴一族与犬戎有血海深仇。
他封秦君仲为大夫,讨伐犬戎。
天可怜见,小小的嬴秦仅靠自己怎么是犬戎的对手,秦君仲报仇心切,一顿莽,一波送,把自己小命都搭进去了。
这回嬴秦和犬戎的仇恨更深了,天子静也学聪明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秦嬴空有仇恨和热血,没兵没武器也不可能打赢犬戎。
他给了秦君仲长子其七千士兵,让秦君其自己培养。
秦君其十分勇猛,深谙用兵之术,终于击败了犬戎。
天子静封他为西陲大夫,把犬丘封给了他。
自懿王以来,西戎天天在王畿门口晃来晃去,现在终于能够有效阻挡他们的袭扰。
然天子静的志向还不止于此,他的目光转向了东方。
自穆王以来,东夷、淮夷、南淮夷、南夷与大邦周之间的战斗几乎没有消停过,甚至好几次直接打到成周门口。
离的最近的噩侯驭方之乱,大邦周以倾国之兵才平定下去,差点就要玩完了。
因此,他决定亲征东夷霸主徐夷,再此之后再征南土诸蛮,顺便敲打敲打猖狂的楚子。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自以为在西土嬴了戎人几次。也敢来东土与我大徐一较高下了?”
徐驹王不屑道。
“我大徐可不是那些戎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小偃!少吹牛皮吧!”穆天子嘲笑道。
“先不说作为大邦周第一勇士的我,哪怕是我那不成器的后代烈胡,不也照样打的你们嗷嗷叫!”
“我看这次,也能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笑话!那姬胡打的都是东土小国,和我大徐有一毛钱关系?”
“呵呵,你连你的小弟都保护不了,还敢称东土霸主呢, 烈王胡攻入东土的时候,你们徐国不跟缩头乌龟一样龟缩于城内。”
“当年你嘲笑齐、鲁是缩头乌龟,现在自己的后代也变成缩头乌龟了,哈哈哈哈!”
“反正寡人就不信,这小毛孩能够击败我泱泱大徐!”
让徐驹王大跌眼镜的是,他说的这个小毛孩就是按着他的大徐捶。
天子静与召伯虎出征徐夷,王师左右排列,沿着淮水东进,不紧不慢地进入徐夷领土,把徐夷君臣都给吓尿了。
王师英勇神武,气势如虹,冲杀起来喊声震天,在淮河高岸设重兵围困徐夷,徐夷大溃。
王师乘胜追击,徐夷倒戈来降,一蹶不振,俯首称臣,承诺朝贡于大邦周。
“啊,我的大徐,就这么称臣了?”
徐驹王很是不甘,没想到他大徐和姬周鏖战了这么多年,还是功败垂成。
他真想把后代叫进来,给他捶几顿消消气,可惜系统说什么现在的徐国太弱了,没资格进来,真是令人憋得慌。
他只能在徐王殿里捶墙发泄。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姬周诸王这边高兴坏了。
自穆王以来,东土大敌徐夷终于被打服了。
东土诸夷看到大哥徐夷都被王师揍得七荤八素,直接投降当狗了,他们也是吓坏了,争先投降,重新朝贡大邦周。
“天子!臣已经有对于东土的治理之策,请您过目!”
天子静班师回朝后,召伯虎没有马上就跟着回去,他在东土考察了一段时间,从大江汉水到大江入海处,他几乎游历了整片南淮夷、淮夷之地。
在先烈王专利政策被废除后,如何搞钱,增加财政收入,就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从卿士那捞钱肯定是不行了,天子静不可想重蹈他爹的覆辙,于是他就盯上了东土,准备从淮夷那里捞钱充实国库。
因此召伯虎将淮夷之策整理出来后,天子静命尹吉甫去成周主管南淮夷的贡赋。
如果有夷人不听话不想交钱的,直接揍他!
平定淮夷后,天子静又把目光转向了南土。
自从共懿孝夷以来,大邦周对于南土的控制愈发减弱,导致噩国愈发做大,才导致了噩侯驭方之乱。
天子静命方叔为主帅,出兵南土,荆蛮楚子,一个也跑不了。
方叔从成周领王师浩浩荡荡地出征,成周国人都来相送,他身穿天子御赐的衣服,驾着四骏拉着的战车,王师整齐划一,威风凛凛,擂鼓宣天,前往南土。
成周国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一场面,他们只在世代相传的的典册中看到先成王、康王时期,王师也是这么的强大无敌。
不久后,王师凯旋,南土荆蛮直接被打爆。
楚国就更惨了,连挂在宗庙里的编钟,都被王师当作战利品,带回成周了,这回连嘴炮都不敢打了。
“我就说嘛,你们商朝有好几个中兴之主。”
“我大邦周肯定也会有中兴之主嘛!”
武王发十分高兴,一向不喝酒的他还去殷王殿借了点酒喝,庆祝一下。
该死的纣王还百般阻拦,不过武王发现在正在兴头上,不和他计较。
最后还是武丁老前辈好说话,还让他拿了一大堆回去。
“姬发!你又半路开香槟了,这小子在位还不到十年呢!”帝辛并不服输。
“说不定后面年龄大了就萎了。”
“自古君王皆如此,年轻时积极进取,年龄大了觉得自己这么累是为了什么呢。”
“作为君王,享受享受怎么了?”帝辛又开始臭美起来。
“所以像我这种有始有终,一直坚定推行新政的君王太少了。”
“你少扯淡吧你!能把当独夫说的这么一本正经也是牛皮。”武王发懒得和他扯淡,离开了了商王殿。
“国人们皆传复成康之治啊!”
成王诵看着画面中迎接王师凯旋的成周国人,十分激动。
一方面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后人还记得他为大邦周所做的贡献,他太感动了。
另一方面,天子静仅仅花了几年功夫,外部猖狂了百来年的西戎东夷南蛮全部被打服了,内部君臣一心,贤臣猛将辈出。
还有了来自东夷的源源不断的贡赋支持,国库也不再老是亏空了。
在几年前,根本没有国人能够想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所有人都觉得,天子是皇天上帝派来拯救大邦周的,这回大邦周看上去真的是要中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