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啊,睡了吗?”艾勇拿起电话,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憨厚和质朴。他的问候简单直接,没有过多的修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淳朴而真实。
电话那头传来邬列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倦:“艾勇啊,刚躺下,有事吗?”显然,邬列豹此刻已经准备进入梦乡,所以他的回答显得有些生硬。
然而,艾勇并没有在意表哥的语气,他兴奋地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仿佛这个好消息能让全世界都为之欢呼。
邬列豹似乎被艾勇的兴奋所感染,他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一些:“什么事啊,这么高兴,难道你又要娶媳妇啦?”他开起了玩笑,带着一点不正经的调调。
艾勇连忙解释道:“不是啦,表哥,你别开玩笑了。我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到我们村种雪山番莲啦!”他的话语中依然充满了兴奋,但同时也能听出一丝急切,似乎这个消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然而,艾勇的兴奋并没有得到表哥的回应。相反,邬列豹的一句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他的头上:“哦,是吗?”这简单的两个字,让艾勇心中的兴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艾勇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甚至带着些许悲观:“是啊,表哥,这可是个好机会呢。但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邬列豹察觉到了艾勇的变化,他连忙追问:“怎么回事?你快说啊!”虽然他的话语中仍然带着疑问,但其中的兴奋之情却难以掩饰。毕竟,种植雪山番莲是他一直以来的计划,只是因为四姑和四姑父对这件事的态度有些悲观,他才一直没有再提起。
前几天,艾勇与二叔一同畅饮,酒过三巡,二叔终于点头同意他们种植雪山番莲。然而,此时的艾勇已不再像刚开始那般兴奋,他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这件事早已成定局。
“我该做什么了?”邬列豹显然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迫不及待地追问。
“明天带上开荒的工具,来和我们一起开垦荒地吧。”艾勇的回答依旧平淡,“天气渐冷,如果不能及时开垦好荒地,明年的种植恐怕会受到影响。”
“没问题!我这就告诉嫂子,明天我们全家都去!”邬列豹兴奋地说道,“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那真是太好了!”听到表哥如此积极,艾勇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挂断电话后,艾勇转头对童伴稚说:“兄弟,你也早点歇息吧,明天你就安心在家休息,开荒种药材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童伴稚闻言,嘴角微扬,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勇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大家都去开荒,我怎么能一个人在家里闲着呢?”
说罢,童伴稚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目光落在艾勇身上,眼中闪烁着对明天开荒的期待和兴奋。
“我这哪能睡得着啊!”艾勇兴奋地摇着头,手舞足蹈地说道。他的心情异常激动,仿佛明天的开荒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说昨天屯长的应允还带着几分醉意,那么今天的正式承诺则让他心中的喜悦愈发真实和强烈。
“你这么兴奋,要不要泡点雪山番莲水啊!”童伴稚看着艾勇那副兴奋的模样,笑着提议道,“这个东西泡了,可是睡的很快的哦!”
“我才不要呢!”艾勇连忙摆手,“我这么高兴,马上睡着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时光。”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当下美好时刻的珍惜,似乎一点也不想错过。
“勇哥,你就在这儿慢慢品味你的大好时光吧,我可要去睡觉咯。”童伴稚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今天搬了半天的石头,可真是把我累坏了。”说完,他便转身走向床铺,像一只疲倦的小狗一样,迅速钻进被窝里,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艾勇还沉浸在昨晚的兴奋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艾勇有些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他的表哥一家三口,他们正坐在一辆骡子车上,满脸笑容地看着他。
“哇,你们居然这么早就到了!”艾勇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一家,心中暗自思忖,这二十里的山路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坐骡子车,也得差不多一个半钟头呢!
邬列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你嫂子一听说这事儿,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半夜就起来准备工具了。结果呢,准备完工具还是睡不着,干脆就直接开始做早饭了。这不,刚吃完饭,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啦!”
艾勇听了,不禁对嫂子的勤劳和热心感到钦佩,同时也对邬列豹的兴奋和急切表示理解。他笑着看向邬列豹,关心地问道:“表哥,你身体咋样啊?那些断了的骨头都长好了吗?”
邬列豹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回答:“兄弟,你就放心吧!虽然我折了几根肋骨,但这根本不影响我干活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得很嘛!”
“哥,这可不行啊!”艾勇一脸担忧地说道,“你这身体状况,可不能这么拼命啊!不能干就别勉强自己嘛,咱们今年能开多少荒,明年就种多少地,可千万别把身体给搞坏了啊!”
然而,邬列豹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拍着胸脯说道:“没事儿,哥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干农活对我来说,那都不是事儿!”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自己体力的自信。
艾勇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提议道:“那先到家歇一会儿吧,咱们洗把脸,然后再去老西沟。不过,哥,你这车子开进去的话,可得绕好一段路呢。”
就在这时,童伴稚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哥,你们都起床啦。”他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