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能帮榴榴治病,还能干什么呢?”艾实醇一脸不屑地看着童伴稚,语气中充满了轻视和质疑。
童伴稚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但他还是强压了下来。他懒得跟艾实醇这种人计较,索性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转过头去,继续干起活来。
然而,艾实醇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见童伴稚不理睬他,便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艾实相,继续挑衅道:“他还能帮助孩子养成好的习惯,还能矫正心理问题?我看啊,也就是个花架子罢了!”
艾实相看着艾实醇那副嚣张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悦。他瞪了艾实醇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童伴稚说:“伴稚,别理他,他就是个没见识的人。”
童伴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艾实相是在帮他说话,但他并不想过多地卷入这场争吵中。
就在这时,艾实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异常热情起来。
“哎,对了,孩子不好好学习怎么办?孩子学习不好,能给治治不能?”艾实醇急切地问道,仿佛之前的轻视完全不存在似的。
艾实相看着艾实醇这副嘴脸,心中暗笑。他知道艾实醇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只要涉及到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就会立刻改变态度。
“伴稚,给你这个大爷说一下,怎么才能让孩子好好学习。”艾实相故意大声地对童伴稚说,似乎是想让艾实醇难堪一下。
童伴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想跟艾实醇多费口舌。不过既然艾实相都开口了,他也不好直接拒绝。
“大爷,你在教孩子好好学习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们:学习是一件高价值的事情。”童伴稚随口敷衍道,心里却在暗暗嘀咕,“就这种人,还想教育好孩子?”
“这个我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经常给孩子说,但是孩子也不爱学习啊。”艾实醇听到童伴稚的话后,赶忙回应道,他的声音很洪亮,仿佛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一丝尴尬。
“大爷,你还是个文化人啊!这么高深的句子都能记下来。”童伴稚不禁对艾实醇的文化素养表示赞赏,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艾实醇听到童伴稚的称赞,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但他还是谦虚地说道:“伴稚啊,你可别这么夸你实醇大爷了,这不过就是几句戏词罢了。”
然而,一旁的艾实相却笑着打趣道:“兄弟,你这是啥话,我上学坊的时候,学师可是经常夸我聪明的呢。”
艾实醇一听,顿时有些生气,他瞪了艾实相一眼,说道:“你这是在揭我的老底啊!”
艾实相看到艾实醇有些恼羞成怒,便不再继续调侃,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实醇哥,你就上了半年的学坊,后来为啥不上了呢?”
艾实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嘴硬地说道:“家里没钱供了。”
艾实相显然不相信艾实醇的话,他追问道:“我咋记得,你是因为喜欢上养驴了呢?”
“我是喜欢上了养驴,那不也是因为家里没钱供我上学吗!”艾实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原本坚定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犹豫和迟疑,仿佛他自己也开始对这个理由产生了一丝怀疑。
“是是是,你要是不养驴,你也就是咱们那一辈儿的榴榴了。”艾实相的话语像一把利剑,毫不留情地刺破了艾实醇最后的一点自尊,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艾实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艾实醇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艾实相,显然被对方的话激怒了。
“大爷,你对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在孩子学习累,嫌学习烦的时候说的。”童伴稚见状,连忙插话进来,试图转移艾实醇的注意力,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然而,艾实醇并没有被童伴稚的话所影响,他的怒火依然在熊熊燃烧,“艾实相,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是忙你收庄稼的,你这样恶心我是何目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艾实相连忙摆手道歉,“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是我嘴贱,我错了。”
可是,艾实醇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根本听不进去艾实相的道歉,反而越发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挑衅自己。童伴稚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他发现艾实醇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左手不自觉地又揉了一下太阳穴,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烦躁。
“实醇大爷,昨天我二叔说,只要能种出像我艾勇哥那样的雪山番莲果子,屯里会出超出本村果子的百分之三十的收购价呢!您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您要不要跟实相大爷学一下技术,种出像艾勇哥那些的雪山番莲呢?”童伴稚灵机一动,赶紧抛出这个话题,想要转移一下艾实醇和艾实相之间的注意力。
艾实醇听到童伴稚的话,心中一动,他转头看向艾勇,急切地问道:“真的吗?艾勇,他说的是真的吗?”
艾勇此时也从刚才与艾实相的争吵中回过神来,他连忙点头回答道:“是,二叔确实是这样说的。”
艾实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立刻对艾实相说道:“实相兄弟,我知道你也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了。让孩子们知道了多不好啊?”
艾实相见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他连忙表示:“没啥,实醇大爷。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肯定不会跟孩子们说的。”
童伴稚见气氛有些缓和,心中稍安,赶忙趁机打圆场道:“就是嘛,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呢?刚才您提到家里孙子的学习不太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