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家屯的“守村人”,这个态度对待童伴稚,让人不禁心生疑惑。童伴稚暗自思忖,他的意思难道是说自己是艾家屯的祸害,所以要将自己拦在外面吗?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做过任何破坏本村的事情啊!他不过是帮助艾勇脱离了苦海而已。
然而,当童伴稚仔细回想时,却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帮助艾勇脱离了苦海。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感到有些恍惚。
为了缓解这种不适感,童伴稚只能用双手揉压一下太阳穴。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守村人”喝熙药的画面。那是一碗由雪山番莲果核熬制的熙药,看上去有些神秘。
童伴稚的好奇心被瞬间勾起,他想起之前曾经问过艾勇关于雪山番莲治疗抑郁狂躁症的方法。于是,他决定去艾勇的药圃一探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童伴稚走进艾勇的药圃,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艾勇。他热情地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哥,咱这雪山番莲能治抑郁狂躁症,都是怎么治疗的啊?”
“咋啦,你咋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艾勇一边摘着果子,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手中的果子上,对于童伴稚的问题并没有太在意。
童伴稚看着艾勇,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如果不严重,就搞两颗放在热水里,泡着水喝。如果病症严重,就配上其他熙药就熬一下,病情都能得到缓解。哥哥家这果子最好,他们都抢着买。要不是姨表在止郁湾青年公寓,我是不会给他们送的,药材商给的价格,比他们给的高。”
艾勇听了童伴稚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笑着说:“是啊,这果子可是好东西呢。不过,你怎么突然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童伴稚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在刻意避开艾勇的视线。他的目光游移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压低声音说道:“咱们村的那个‘守村人’,是不是也喝过用雪山番莲熬制的药啊?”
艾勇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听到童伴稚的话后,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追问道:“咋啦?你今天咋这么奇怪呢?好端端的,突然提起那个傻子,还问起药材的事。你该不会是刚才碰到那个傻子,被他给吓到了吧?”
童伴稚像是被艾勇说中了心事一般,身体猛地一颤,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哥,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就是纯粹好奇而已。”然而,他的声音却明显有些不自然,而且自始至终都不敢与艾勇的目光相对,仿佛生怕被对方看穿自己的谎言。
艾勇看着童伴稚,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除。他觉得童伴稚今天的表现很反常,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他也不想过多追问,以免让童伴稚感到不舒服。于是,他拍了拍童伴稚的肩膀,说:“好吧,既然你没事就好。不过,以后有什么事可别瞒着哥哥哦。”
“那就好,怎么没给他喝过呢!”艾勇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早几年,我们刚刚得知这种药材能够治疗抑郁狂躁症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迫不及待地给他熬制了几次雪山番莲。可是谁能想到,这孩子竟然把熬好的药直接砸到了他妈妈的身上!”
艾勇的声音略微有些激动,仿佛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幕,“那滚烫的药汤溅到了他妈妈的身上,瞬间就起了好几个大水泡,疼得他妈直叫。而这孩子呢,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还抢走了他妈担心他误食而藏起来的果核。”
说到这里,艾勇不禁摇了摇头,“要说这药汤吧,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苦,但绝对没有到难以下咽的程度啊。喝几口,也不至于让人变得如此狂躁。可这孩子却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我妈要用药毒死我!’那声音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把街坊四邻都吓得不轻,整个场面真是鸡飞狗跳的。”
艾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从那以后,他的父母就彻底灰心了,再也没有尝试过用雪山番莲来治疗他的病。”
“是吗?”童伴稚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看起来这雪山番莲对治疗这傻子的精神病并没有什么效果啊。”
“这雪山番莲不能治,要是能治!我这药圃里的药材,免费给他服用。”艾勇一脸笃定地说道,仿佛他对这个决定有着十足的把握。童伴稚听了这话,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对艾勇的信任让他并没有过多地追问。
“好的,哥!”童伴稚爽快地应道,然后转身继续干活。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然而,今天童伴稚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一些诡异的内容,这些内容让他的内心有些躁动不安。尽管他努力想要集中精力工作,但那些念头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童伴稚在紫柿子心理咨询公司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帮助过许多客户,其中不少人的情绪都在他的帮助下得到了明显的好转。然而,在童伴稚的内心深处,他始终认为自己并没有真正成功。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渴望能够像传说中的神医那样,妙手回春,彻底治愈每一个患者。可是,现实却让他感到无奈。
紫柿子心理咨询公司作为一个盈利机构,其运行模式决定了童伴稚不能过多地干预患者的治疗过程。他只能按照公司规定的方法和流程与患者进行沟通,而不能运用自己独特的手法去帮助他们。
如果童伴稚擅自违背公司的规定,主管肯定会对他进行严厉的批评。这让童伴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希望能够真正帮助到患者;另一方面,他又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工作和职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