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兄弟,你说的太对啦!咱们绝对不能因为她这个破事儿,就让自己整天都闷闷不乐的,那多不划算呀!”艾勇一边说着,一边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童伴稚看着艾勇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说道:“那好嘞,哥,今天确实也挺晚的了,要不咱们就先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艾勇听了童伴稚的提议,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嗯嗯,你说得对,这几天你在外面肯定也没怎么休息好,今天可得早点儿睡,好好补补觉。”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卧室。
在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童伴稚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他发现,自己上学时候的专业课老师——曹雪苓,给自己在半个月前发过一条短信。
“听薛灏濭说,你不在紫柿子心理咨询公司工作了。你最近在哪里工作?”曹老师问童伴稚。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给老师说,老师可以给你提一些建议。”时隔一天之后,曹老师又给童伴稚发来一条短信。“童伴稚,如果你有时间的时候,记得给老师回复一下哦。不管怎样,老师都希望你能过得好。”
看到曹老师给自己的短信,童伴稚眼里也出现了感动的泪花。他很想立马给曹老师回复信息,但是虽然他的手机充上了电,但是欠费了,没有办法给她回复。童伴稚想着明天早上去给自己的手机交上话费。
然而,当第二天的晨曦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时,他心中的勇气却像被阳光蒸发的晨雾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原本打算好要给曹老师发短信,但现在却犹豫不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手脚。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曹老师解释自己和薛灏濭之间发生的事情。毕竟,据他所知,曹老师和薛灏濭的关系相当不错,甚至可能是同学。如果他如实相告,那么这其中的真相恐怕会显得非常丑陋,让人难以接受。可若是不说实话,他又觉得自己对不住内心的良知。
此外,还有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跟爷爷说起这件事。爷爷一直都是个非常传统的人,他的观念里只有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对于孙子所经历的心理痛苦,他可能根本无法理解。爷爷肯定不会赞成自己辞职出来旅游的决定,这无疑会引发一场激烈的争执。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向大地,艾勇便早早地起床,匆匆赶往药圃。他心中惦记着今天要收获的雪山番莲,这是一种珍贵的草药,晒干后可以卖给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为他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
童伴稚也一同前往药圃,他和艾勇有着深厚的友谊。然而,艾勇需要早点回家做饭,而童伴稚则希望能尽快完成工作,然后去天濯池放松一下。此外,他还得在药圃里辅导孩子们写作业,这让他感到有些忙碌。
童伴稚回到艾勇那座农村大别墅时,已经是下午八点钟了。夜幕渐渐降临,院子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当童伴稚走进院子时,他惊讶地发现院子里站满了人,他们似乎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艾勇的堂婶情绪异常激动,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我们家艾勇虽然为人老实,做事的时候可能有点窝囊,但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堂婶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童伴稚走近人群,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原来,艾勇的前妻一家突然提出复婚的要求,而且还提出了一系列苛刻的条件,甚至要求艾勇像娶新媳妇一样重新迎娶他们的女儿。
“怎么,你们说复婚就复婚,还要我们家艾勇像娶新媳妇一样娶你们家女儿?还提了那么多条件,也不看看你们家女儿做了什么事情,你们也配!”堂婶的声音愈发高亢,她的愤怒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我家女儿到底怎么了?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对待她!想当初,在你们家一无所有、一贫如洗的时候,我女儿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你们家。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报答艾勇外公对她父亲的救命之恩啊!可如今呢,你们家发达了,就开始嫌弃我女儿了,甚至想要抛弃她。你们这简直就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只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贵,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现在你们有钱了,就觉得可以不再复婚了,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前丈母娘的声音异常尖锐,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公鸡,完全看不出她曾经生过大病。
“哼,你居然还有脸说这些!”堂婶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指责。她紧紧地盯着对方,似乎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你难道不知道温三狸和艾勇为什么会离婚吗?”堂婶的语气越发严厉,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对方。“你病好之后,他们俩就立刻离婚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堂婶的声音不卑不亢,却充满了威严。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有凭有据,让人无法反驳。童伴稚听着堂婶的质问,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艾勇曾经说过的关于温三狸出轨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他们离婚的真正原因?童伴稚心中暗自思忖着,同时也对堂婶的敏锐洞察力感到惊讶。她怎么会如此清楚地知道这些事情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您先别急,慢慢说给我听。”温三狸的母亲很理直气壮地,说起话来依旧很有逻辑。只见温三狸的母亲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讲述起五年前的事情来。
“五年前啊,我突然生了一场重病,被送进了市医院。当时我躺在病床上,身体非常虚弱,需要人照顾。可是那个艾勇呢,他对我根本就不上心!我让他给我倒杯水,他都不肯去,整天就知道在那里唉声叹气的,好像我生病是他的错一样!”说到这里,温三狸的母亲显得有些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而且啊,他除了唉声叹气,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整个病房都被他搞得死气沉沉的,我看着都心烦。我女儿心疼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给赶回了家。没想到啊,他一走,我的病居然很快就好了!”温三狸的母亲越说越气愤,“你说,这样的男人,我女儿还能和他过下去吗?”
童伴稚听了温三狸母亲的话,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反而更加疑惑了。他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于是继续追问:“可是,就算艾勇照顾您不积极,也不至于要让三狸和他离婚吧?”
温三狸的母亲瞪了童伴稚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女儿和他弟弟一商量,觉得我这病啊,就是被艾勇给气出来的。为了让我能多活几年,他们就决定让三狸和艾勇离婚了。这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