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发生了今天上午的事情吗?所以呀,玖烛就跟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带着孩子到镇上去买些玩具。他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平日里我对孩子关心太少了,得多花些时间陪陪孩子,培养培养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艾勇一脸认真地如实回答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自己之前疏忽的愧疚。“他还说呢,自己要是一起跟着去,反而不利于我们父子俩好好相处,怕影响了我们培养感情的氛围,所以就一个人去药圃忙他的事儿了。”
“那好啊,这可是个大消息,咱们现在就赶紧去药圃把这事儿告诉他。”庄柯平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得脸颊都泛起了红晕。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拉住艾勇的胳膊,也顾不上自己平日里的稳重形象了,拉着人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跑,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晚去一步就会错过什么天大的好事儿。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风风火火地坐着摩托,一路扬尘,回到了艾家屯。摩托在村子里的小道上疾驰而过,带起了路边的一些尘土。到了药圃之后,他们满心期待地四处张望,然而,药圃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童伴稚的身影。只见药圃里的草药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不见那个熟悉的人。
艾勇和庄柯平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们开始在村子里四下打听,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童伴稚。他们先是找到了村子里几个经常在药圃附近闲逛的老人,满脸焦急地询问着,可老人们都纷纷摇头,表示没注意到。接着,他们又去问了几个在村子里玩耍的孩子,孩子们也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童伴稚的去向。
这可把两个人急坏了,艾勇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不停地搓着手,眼神中满是焦虑;庄柯平也是在原地来回踱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实在没办法了,他们只好把庄所找来,希望他能帮忙一起寻找。
庄所来了之后,也立刻加入了打听的队伍。他们不放过村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道消息的人。终于,在一个孩子的嘴中得到了一些线索。那个孩子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我看到李节美曾经去过药圃,还和童伴稚说了几句话呢。”听到这个消息,艾勇和庄柯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们立刻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线索上,准备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一定要找到童伴稚。
“李老师,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去过艾勇的药圃?”庄所站在李节美宿舍的门口,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里那团火窝得满满当当。原本啊,他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找到童伴稚,都觉得这可是他们立下的一个大功。庄所还特意和黄陌乡的坊所打过招呼,人家当时那感激的话语不绝于耳,一个劲儿地说着感谢他们为民办事。可谁能想到,这童伴稚现在又丢了,这简直就像是有人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让他又羞又恼。
“是啊,我去过他们的药圃。”李节美正半躺在床上,背后靠着松软的枕头,手里捧着一本文学作品看得入神。她压根儿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骂过童伴稚之后,那股无名火渐渐消了下去,现在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微微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看着站在门口的庄所,不明白他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见到艾玖烛的时候,他正在干什么?”庄所目光深邃,紧紧地盯着李节美,眼神里仿佛藏着无数的疑问和探究。他双手不自觉地捏成拳头,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急。
“他正在干活啊,怎么了?”李节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对方这么打听艾玖烛,很可能是出什么大事儿了。她放下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庄所,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儿端倪。
“你和他聊了什么?”庄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一些,耐心地询问李节美。他知道现在不能给李节美太大的压力,否则可能会影响到她回忆事情的准确性。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李节美能想起一些有用的线索,好让他们尽快找到失踪的童伴稚。
昏暗的宿舍里,灯光闪烁不定,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李节美坐在办公椅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对面的庄所。
“就说了一下,艾安舒的情况啊!”李节美赶紧为自己的行为粉饰,她的声音有些急切,仿佛想要尽快撇清自己的干系。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确定对方的事情和自己是否有关,只能避重就轻。此刻,她的脑海里像是有一团乱麻,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她回想着和艾安舒聊天的每一个细节,担心自己的某句话或者某个举动会成为引发后续事情的导火索。
“你们聊天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怎么样?”庄所坐在桌子对面,身体微微向后靠,眼神紧紧地盯着李节美,再次询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试图从李节美的表情和回答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很正常啊!”李节美下意识地挺了挺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但她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慌张。此刻,她几乎可以确定,艾玖烛应该出现了什么问题。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头蔓延开来,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他出什么事情了?”李节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假装出来的关切。她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以此来抑制内心的恐惧。
“不可能吧,你一定刺激到他了。你们聊过天之后,他就失踪了。”庄所故意提高了音量,开始吓唬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仔细观察着李节美的反应。“据我所知,你们两个的关系并不太好,你甚至很厌恶他。你去找他之后,他就失踪了。李老师,你如果不说实话的话,将来他出了什么事情,你是要负责任的。”庄所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地敲击在李节美的心上。
李节美听了庄所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她想着自己该如何应对庄所的质问,是继续隐瞒,还是坦白一切。她的内心在挣扎着,每一个念头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的神经。她的嘴唇微微开合,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