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苓老师在童伴稚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够取代的。这位西炀留学的心理学硕士研究生,毕业于芬典纳——佛洛尔德心理学院。佛洛尔德心理学院是由着名精神认知学派创始人,佛洛尔德创立。
佛洛尔德是芬典纳精神病医师,心理学家,开创了潜意识研究的新领域。其创办的精神认知学奠定了西炀医学模式的新基础,为西炀人文学科提供了重要理论支柱。
曹老师的《精知心理学概论》,虽然自己听不太懂,但是曹老师讲的声音清脆婉转,条例清晰,自信理性,一看就是很有文化底蕴。曹老师是童伴稚最佩服的心理学专业课老师。就是曹老师在课堂上讲过,天濯池是我国着名的精神治愈圣地,很多有精神疾病的人,只要来到天濯池,他的心理疾病就会自愈。
校史留名的童伴稚,美誉度极高,这让他诚惶诚恐,产生了很强的羞耻感。他从那一天就发誓,要让光明正大地进入到校史。而毕业之后的童伴稚,却遭遇到了高开低走。
在童伴稚遭受到野猪攻击的两天后,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小路上,艾勇推着奶奶留给父亲的古老独轮车,将一名少年送往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这名少年脸色黢黑,嘴角微微泛起一抹乌青,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身体也开始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黑色调。
最近,止郁湾的精神治愈旅游特别火。附近迷路的俊男靓女,多为自愈旅游的青年旅客。据说,在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月亮湾打卡拍照,在接下来的三年之内,可以不再抑郁情绪的骚扰。青年人就是抑郁情绪的主力大军,作为近五年给青年养老公寓提供雪山番莲的新晋药农,当然明白在这个地方一定能找到这个青年的家人或者伙伴。因此,艾勇觉得在野猪垭遇难的此人,一定会在止郁湾青年公寓留下线索。
“你可来了,种的猫博迭香怎么样了?你可等死我我了!”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心理医生何慕财,是艾勇的姨表哥,曾经是一名兽医。老何见到艾勇,非常兴奋,全然不顾艾勇推来的病情严重的童伴稚。
“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们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客人?你们这的青年游客比较多。”艾勇内心十分紧张,指了指自己独轮车推来的这个将死之人。
“哦,没有这个人。”老何看了一眼童伴稚,摇了摇头,很冷漠地回答。“我问你猫博迭香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你看孩子病成什么样了,待会儿再给你看猫博迭香。”艾勇强撑住自己内心的紧张,“既然不是你们这的,你给看看怎么办?”
“你怎么着他了,是你撞得他吗,这么严重!”老何查看了一下病人的伤势,问艾勇是怎么遇到病人的。
“很严重,那就赶紧送医院吧!”艾勇忙不迭地说。
“你是在那发现的他,是不是在野猪垭?”老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看了看病人的伤势,就知道病人在那里受的伤。
“对,我今天上午去野猪垭,收拾一些腐烂的归树叶,在那里遇到的他。”
“这伤应该是被野猪撞了,太严重了,说不定明天就快死了。”
“那怎么办,既然你这联系不到他的亲戚朋友,那就把他送医院吧!”
“联系不到他的亲戚朋友,把他送医院?你有钱吗,你给他送医院,你给他掏钱吗?”
“这,……”艾勇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你这样吧,我给他输一些消炎药和葡萄糖。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老何知道自己老表内心善良,但是让他掏钱也是等于割他的肉。“以前给牲口出现这样的状况,我都是这样治疗的。”老何补得这句,如果童伴稚醒着,至少问候他七代半祖先。
在两个人合力之下,把童伴稚拖进了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治疗室,然后给他输上了消炎药。忙完这一切之后,艾勇从背篓里拿出了十五株猫博迭香。老何见到猫博迭香,比见到自己的亲爹都亲,慌忙给吕范打了电话。
“吕总啊,我是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何医生,就是咱们试种的猫博迭香,成功了种出了十五株。”
“哦,何医生啊!你不是说,药苗的状况不太理想吗!你这十五株不会是拿其他药材冒充的吧!”
“不会,这些都是我亲自种的,绝对不会是冒充的。”
“那好,下个星期我去止郁湾亲自考察一下!”
“不是,吕总啊!你可以来我这里考察,我随时随地都欢迎。但是这十五株药材,我已经从药圃拔出来了,就等着给你送过去呢?”
“怎么,你把药材已经拔出来了。”
“对啊,药材已经成熟了。我就收起来了,现在山里的鸟很多,怕它们搞破坏。”
“那好吧,你把药材阴干,记住一定不能见阳光,那样就没有药效了。”
“好好好,一定!等着吕总早日前来视察。”
打完这通电话之后,老何问艾勇怎么还不走,药材钱要等着吕总把药取走之后才给。艾勇表示,药材钱自己就不要了,只是不要自己支付赔偿金就行了。
输了三天的消炎药,童伴稚终于醒了。
老何也给艾勇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艾勇看到自己从野猪垭里救出的人,已经清醒,很高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胜造十级浮屠的好事。
正在艾勇为童伴稚高兴的时候,止郁湾青年养老公寓的上门女婿——石彦舫来了。
“艾勇,这是不是你给我们带了的病人?”石彦舫站在窗台前,眼神中露出一副高级的厌世感。看到艾勇进来,说起话来,特别冷冰冰,像是一个高冷的杀手,对待即将消失的生命。
“是啊,石掌柜!给你添麻烦了。”艾勇回复的很谦卑。他觉得自己的谦卑,可以让石彦舫不再给自己找麻烦。当然,这是所有老实人都会给自己的一种虚幻的想象。
“麻烦是应该的,你不用客气,但是你要把病人的治疗费给结了。”石彦舫当然不会吃艾勇这套,财富狠心人。你的心不狠,就别怪钱和你不亲。
“治疗费多少钱啊?”知道自己无法逃避了,艾勇想着就打了几瓶葡萄糖和消炎药,应该也就是几百块钱。让人家宰一下,自己以后也就没有麻烦,自己也可以挺直腰杆做人。
“二十万!”石彦舫的嘴好像都没张开,但是这个声音依旧很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