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爸!等过几天他们那边情况都稳定下来以后啊,我一定亲自带他们来探望您老人家。对啦,到时候还可以让咱们家茹倩好好地给您表演一番《姜木兰挂帅》呢。”庄所满脸笑容地说着这番话,整个人显得格外兴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父亲欣赏女儿表演时露出的欣慰表情了。
“行啊,那你就先去忙你的吧。今儿个咱们就先聊到这儿,等你们来了再说。”褚仕桓笑着回应道,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褚仕桓的太太正好走过来,瞧见丈夫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顺口问道:“哟,亲爱的,这是咋回事呀?瞧把你乐成这样儿,是不是咱那宝贝女儿又有啥好事儿啦?”
褚仕桓心情大好,乐呵呵地回答道:“哈哈,可不是嘛!咱家茹倩如今可有了属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喽,而且也开始过上有滋有味的小日子啦,可真是不错呢!这不,听擒策讲啊,她最近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特别好,整天都是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的样子。”
“哦?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快跟我说说,她到底喜欢上啥啦?”褚太太一听,也是满心欢喜,连忙追问起来。
“嘿嘿,她居然迷上唱戏啦!据说还专门学了一出经典剧目叫《姜木兰挂帅》呢。”褚仕桓边说边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轻轻擦拭着镜片,眼中满是自豪与欣喜之情。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便会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啊!瞧瞧那丫头,整日里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原以为是天生如此呢,却不想竟是因为尚未寻得她母亲所从事的那份职业罢了。”妻子酸溜溜地说道,言语之中满是醋意。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若不会讲话,那就给我闭上嘴巴!”褚仕桓一听自家媳妇这般口不择言,顿时火冒三丈,当即对着她怒声呵斥起来。与此同时,在他的心底深处,悄然滋生出了一个念头。其实,这个念头并非此时方才涌现出来的,只不过在此刻,它变得愈发强烈、愈发浓烈了。
就在这时,艾勇迈步走了过来,朝着童伴稚和庄柯平喊道:“赶紧回家吃饭啦!”
“先回家吃完饭后,再继续学习。”经过这几日以来持续不断的治疗,加之艾勇的外公昔日曾是一名经验老到的猎人,对于各类跌打损伤的药物可谓是了如指掌,因而疗效也是格外显着。
“行嘞,我把这句话写完马上就回去!”庄柯平头也不抬地应道,手中的笔仍在本子上沙沙作响。看得出来,如今的庄柯平对于学习这件事充满了极高的热忱。
“这几天真是太麻烦大娘您了呀,一日三餐可都是大娘您不辞辛劳地为咱们精心烹制!”这几日以来,童伴稚心中一直充满着感激之情,他诚挚地对艾勇说道:
艾勇听闻此言,连忙向童伴稚摆了摆手,亲切地回应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见外的话来呢?这不正巧赶上我前阵子受了点伤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平日里就算没到饭点儿,只要看到你们肚子饿了,我肯定会二话不说就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呀!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跟我这般客气哟。”
就在这时,庄柯平缓缓放下了手中紧握的笔,伸了个懒腰后说道:“好了好了,咱们也该收拾一下回去吃饭喽。”听到这话,众人纷纷起身,开始整理起各自的物品。
童伴稚一边走,一边转头望向庄柯平,关切地问道:“柯平啊,你来咱们这儿都住了这么些天了,有没有特别想念家里人呀?”说着,他还抬头望了望那早已被夜幕笼罩得漆黑如墨的天空。
庄柯平稍稍思索了片刻,然后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嗯……好像有一点点想家吧,但又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呢。”接着,他也像童伴稚一样,将目光投向了那片黑漆漆的夜空。
童伴稚笑了笑,继续追问道:“是不是平常很少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呀?”庄柯平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像确实是这样呢。”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同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你呀,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嘛,想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啦。”艾勇语气温柔地安慰着庄柯平,接着又说道:“实际上,就连你的玖烛哥,他也是非常想家的哟。只不过呢,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喽。”
“玖烛哥,难道你真的一点儿都记不得老家在哪个地方了吗?这可太奇怪啦!依我看呐,以你的知识水平之高,应该不至于连自己的家乡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吧?要是你真的失忆了,那为什么你可以把所有那些专业知识全都记得牢牢的,却唯独把关于自己家乡的记忆给弄丢了呢?”听到这话,庄柯平满脸疑惑地看向玖烛,好奇地问道。
面对庄柯平一连串的疑问,玖烛露出一副苦恼的神情,无奈地摇着头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解释才好。我倒是的确做过好几次梦,梦里似乎都是在寻找我的家,但每次眼看着就要找到了,却总会莫名其妙地碰上一些状况,然后就怎么也找不着了。”
这时,庄柯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发奇想地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你家里曾经发生过某件特别令你感到痛苦不堪的事情,所以你的潜意识里故意把那段有关家乡的记忆给删掉了呢?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再想起那些伤心事啦。”
玖烛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回应道:“嗯……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但问题在于,我根本不清楚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呀,所以也就没办法确定你的这个猜想究竟正不正确咯。”
就在这一瞬间,他们之间原本热烈的谈话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两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目光游离,各自沉浸在自己内心深处纷繁复杂的思绪之中。
其中一人眉头微皱,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正在努力梳理着脑海中那些纷乱如麻的念头;而另一人则轻轻咬着嘴唇,脸色略显凝重,心中所思考之事仿佛沉重得让他难以承受。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唯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和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响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