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给你玖烛叔道歉!”艾勇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正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写着作业的艾安舒,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原来,童伴稚和庄柯平在重新找回书本之后,便来到了艾勇位于药圃旁的那间简易房里。他们打算在这里帮助还是三年级的小艾安舒完成当天的作业。然而,艾实相却独自一人先回了家,并将童伴稚和庄柯平与艾安舒之间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艾勇。于是,才有了此刻这样的场景。
“怎么了,艾勇哥,你这是干嘛呢?为什么要让孩子给我道歉啊?”童伴稚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来,伸手拦住了正要起身走向自己的艾安舒,同时满脸疑惑地看向艾勇,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而此时的艾安舒,听到童伴稚说出那句后,却冒出这样一句充满憎恨之意的言语。而且原本就不情愿的小脸蛋瞬间变得阴沉下来,那双大眼睛里更是流露出深深的憎恶之意。他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童伴稚,仿佛要用眼神在对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你说啥?你是不是想挨揍了?”艾勇一听艾安舒说出那样的话来,瞬间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涨得通红,那副愤怒的表情仿佛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玖烛叔叔平日里待你可不薄,我不过就是让你去向他道个歉罢了,这能有多大点事儿?难不成还要等到我的腿伤痊愈了,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艾勇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指着艾安舒大声呵斥道。
然而面对父亲的责骂,艾安舒却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书包来。只见她动作迅速而又熟练地把书本和文具一股脑儿塞进书包里,随后紧紧抓住书包带,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任凭艾勇在身后如何呼喊她的名字,她始终都不肯停下脚步。
“哎呀,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我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柯平你先吃着饭哈。”一旁的童伴稚见此情形,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起来。毕竟艾勇此时腿部有伤行动不便,于是他赶忙站起身来准备追出去看一看。
“不行,我也要跟着一起去!艾勇哥,咱们回来再吃饭吧。”庄柯平虽然年纪尚小,但心思单纯善良,对于任何新奇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之心。此刻见到这般场景,自然也是按捺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你这小鬼头,难道你以前没试过离家出走么?干嘛非要跟着我一起过去凑热闹呀?”童伴稚看着一脸执拗的庄柯平,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离家出走呢?”庄柯平瞪大了眼睛,一脸认真地问道。他眉头微皱,似乎对于被误解感到有些委屈:“我跟父母吵完架后,真的从来都没想过要离家出走这种极端的做法呀。我不过就是心情郁闷,想到河边那棵大柳树下去散散步、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一下而已啦。”说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童伴稚听了庄柯平这番解释,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理解。就在这时,童伴稚突然将目光转向快步前进的艾安舒,关切地说道:“安舒,你这是打算回老西沟吗?看看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一个小姑娘走夜路多不安全呐。要不这样吧,叔叔亲自送你回去怎么样?”然而,面对童伴稚的好意,艾安舒却丝毫不领情,她没好气地回道:“不用你管!少来这套假惺惺的关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还有,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罢,她狠狠地瞪了童伴稚一眼。
童伴稚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竟换来如此冷漠的回应,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而正当艾安舒准备再次开口撵人的时候,庄柯平忽然灵机一动,抬起头对着漆黑的夜空学起了狼叫。只听得那叫声悠长而凄厉,仿佛真有一头饿狼隐藏在附近一般。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着实把毫无防备的艾安舒吓了一大跳,只见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半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原本嚣张跋扈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敢轻易撵人了。
许多热情善良的朋友们纷纷表示:“这简直太不切实际啦!要知道,在现实生活当中,如果不小心惹恼了一名女子。那么无论你让她朝哪个方向行进,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你背道而驰、朝着相反的方向勇往直前呢。”然而,就在那高耸入云的高原山脉之上,情况却截然不同。因为在这里,确确实实地存在着令人畏惧的野狼啊!假如此时此刻,某位女性真的在山上与这些凶猛的野兽狭路相逢,然后你再试图运用上述那种方式去恐吓她,想要看看她是否还胆敢任性妄为、耍弄小脾气。结果究竟会如何呢?
经过长达半个钟头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成功返回了位于山脚下的老西沟。当艾实相老人远远望见他们归来时,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询问:“安舒呀,你们怎么突然就折返回来啦?是不是途中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啦?”可惜的是,面对爷爷连珠炮似的发问,艾安舒竟然仿若未闻一般,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见到孙女这般无礼的举动,艾实相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愠色地责备道:“哎呀呀,这孩子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儿嘛?咋变得如此没有规矩、不讲礼数啦!”
“大伯呀,您看这孩子今天心情着实不太好呢。所以啊,您就别再批评她啦,其实她的本心可是非常善良、美好的哟。”童伴稚一脸焦急地向艾实相解释着,试图让他理解艾安舒此刻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