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童伴稚心中升起了梦中的希望,每天清早,就要怀着失望的心情醒来。果然是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啊!
这几天,孩子们的学习劲头更足了。原因就是,再等两个星期,全郡就要开始期中考试了。二年级的栾老师和三年级的颜老师,都告诉自己的学生们,这个学期,他们的学习状态都挺好,只要再添加上最后一把柴,一定能够得到一个很好的成绩。
这兴高采烈的场景,让童伴稚多少有点儿心里不是滋味。搞了半天,自己那么努力的辅导孩子们学习,自己却是一个心理咨询师。虽然这个情况无法从现实中确定,但是那个梦境,他确定是真的。
“这几天,你早点儿回家吧!”艾勇看了看时间对童伴稚说,“孩子们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多给他们辅导一下。孩子能考个好成绩,比我多收几千块钱都高兴!”
“不用,到时候我再回去,不影响!”童伴稚继续干着活,“我又不是专业的老师,起不到多大作用。”
“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艾勇望了一眼兴致不高的童伴稚,“你都经常告诉我,辅导孩子的时候,不能带有悲观的情绪。不然,会影响到孩子们的学习效率。怎么,你遇到了一点儿现实中的挫折就悲观了,忘记了你曾经说的话了。更何况,那仅仅是一个梦。即使你找不到老家,你可以永远住在哥哥家,哥哥家也就是你的家。”
“好,我这就回去。”童伴稚感受到了艾勇的真诚,也不做什么虚情假意的高情商了。
“好了,收拾收拾,回去吧!”艾勇看到童伴稚这么听话,也是很高兴的。“记住要开开心心的,把孩子们的功课辅导好。”
童伴稚把劳动工具收拾好,就开始步行回家。在艾勇家门口的一个拐弯处,童伴稚看到两个中年妇女在院墙外,对艾勇家的院子指指点点,好像在议论着什么。在她们边上,还有一辆大马车,像是外屯的人。她们这些行为,对于童伴稚而言,非常不礼貌。
童伴稚没有搭理她们,直接拿着钥匙,要把门打开了。就在这时,这两个中年妇女跟到了童伴稚后面。
“小兄弟,我问下,这是不是艾勇家啊?”年长的妇女笑着问童伴稚。
“是啊,怎么了?”虽然她们现在笑的很礼貌,但是童伴稚对她们的第一印象,决定了他对她们的说话态度。
“妹子,这是艾勇家!”年长的中年妇女听到童伴稚肯定的回答之后,变得特别的兴奋。“看来这几年,这小子变了。”
“嗯,姐!看起来他确实比以前有钱了。温抚颜没有骗我,真是没想到啊!”年轻的妇女说,“看来这小子确实走了狗屎运!”
“你和艾勇是什么关系?”年长的中年妇女又问。
“朋友!”
“你们是什么朋友,你为什么住在他家里。”
“过命的朋友。”对于她们这种咄咄逼人的问法,童伴稚回复地冷冰冰。
“你开门啊,让我们进去啊!”年轻妇女很不耐烦地督促童伴稚开门,“我都不知道艾勇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你们都是又憨又傻!难怪你们是朋友,一点儿事都不懂。”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让你们进去啊?”童伴稚听到对方这么贬损自己,内心立马就有火了,说话也提高了三个音调。
“我是谁啊,我是他媳妇。我是他媳妇,我不能进他家吗?”年轻妇女的音调明显的已经压住了童伴稚的音调。
“我艾勇哥是单身,早就离婚了。他哪来的媳妇,你甭在这里胡说八道。”童伴稚意识到了什么,但是现在是斗气阶段,自己不能输。
“我是他前妻,行了吧!我过来看一下我的孩子,行不行!”年轻妇女的音调依旧很高亢,引起街坊四邻出来观看。童伴稚只好打开门,让她们进来。
这对姐妹进到艾勇家之后,一点儿礼貌也没有。没有经过童伴稚的许可,四处乱进,非常的野蛮。童伴稚有心拦着她们,但是她们也不是那种讲理的态度啊,搞得童伴稚跟在后面非常生气。但是,自己又不能锁住门,去找艾勇啊,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带走贵重物品。
大约十几分钟,孩子们放学了。艾安舒第一个跑进了院子。
“野猪叔叔,今天我们的作业超多,你说我们不做几道题?”
“安舒,你去叫你爸爸回来,你们家来客人了!”童伴稚没有理会艾安舒的这个问题,直接让她去找艾勇。
“我家门口的那个马车是谁的,我怎么没有见过啊!”艾安舒听到童伴稚这么一说,就看了一眼外面的马车。
“艾安舒,你看看我是谁?”这时候,两个妇女听到了院子里的响声,立马走了出来。艾安舒都五年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了,怎么能知道他们是谁呢?于是,艾安舒摇了摇头,对童伴稚说,“我爸爸,在药圃吗?”
“对,你爸爸在药圃。”
“这孩子现在这么没礼貌,看到妈妈都不知道叫,还往外跑,真是的!”年长的妇女开始抱怨艾安舒的行为。
“这还用说,孩子哪懂这么多,都是她爷爷奶奶,爸爸教育的好呗。”年轻妇女很不满地说,“我不在孩子身边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给孩子说了我多少坏话。”
童伴稚听到之后,虽然嘴上没有搭腔,但心里是一阵诽诽,孩子一共八九岁,你和他们已经有五年没见面了,还好意思说,孩子不认识你是别人的教唆。
孩子们在童伴稚的指导下开始写作业,这两个妇女又进艾勇的房间四处翻腾。童伴稚就让一个比较厉害的男孩子跟着她们,既然你们不要脸,那我也不要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艾勇就和艾安舒回到了家中。
“安舒,没有你什么事儿了,你赶紧写作业了。你现在的作业是越来越好了,可不能轻易放弃啊!”艾勇看到院子里孩子们的气氛不对,但还是想要自己女儿安心学习。
“客人在那呢?谁家的客人是晚上来啊!”艾勇没有看到客人,很意外,于是询问童伴稚。见到艾勇,童伴稚的内心很愧疚,自己没有阻止两个妇女在艾勇家野蛮地翻腾。
“在屋里呢!”童伴稚有苦难言,只是摇了摇无奈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