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雄英大军离去不久,居庸关附近一处隐秘的山坳里,一名鞑靼暗探正紧紧盯着明军的动向。
他身形矫健,身着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破旧衣物,脸上涂着斑驳的色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待朱雄英的大军远去,这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信鸽。他熟练地将写有“皇太孙朱雄英率四万余明军精锐离开居庸关,向怀来方向进发,蓝玉两万精锐留守居庸关”的纸条绑在信鸽腿上,然后轻轻一抛,信鸽振翅高飞,朝着关外飞去。
此时,居庸关的中军大帐内,蓝玉正来回踱步,神色凝重。
他深知朱雄英此去深入敌境,危险有,但是未必有多大。
虽说朱雄英聪慧过人且勇气可嘉,但毕竟年轻,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诸多未知的危险潜藏在暗处。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作为大明久经沙场的将领,蓝玉心中明白,自己肩负着守护居庸关、保障后方安全以及随时接应朱雄英的重大使命。居庸关作为大明北疆的重要屏障,战略地位举足轻重,一旦有失,整个战局都将陷入被动。
于是,蓝玉立即召集手下将领,神色严肃地命令道:“诸位将军,皇太孙已率大军前出大漠,如今居庸关的安危至关重要。
从即刻起,加强巡逻力度,增加岗哨人手,绝不能让鞑靼人有可乘之机,务必确保居庸关万无一失!”将领们齐声领命,迅速各自奔赴岗位,安排城防巡逻事宜。
安排完巡逻任务后,蓝玉走到悬挂在帐中的地图前,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我同意殿下独自领军的想法对不对。这一路危机四伏,殿下虽有勇有谋,但毕竟年轻,真让人放心不下。也不知道陛下的回信啥时候到……”
大军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一路上,朱雄英不断派出斥候,侦察前方的敌情。
朱雄英知道,自己本钱雄厚,只要不犯错,就不会败,用现代某款游戏的话来说,全是数值,不需要任何操作。
每到一处险要之地,朱雄英都会派出大量的斥候,确保自己不会中埋伏。
夜幕降临,大军在一处山谷中扎营。朱雄英累了一天了,身体的疲惫让他有些慵懒,但他深知责任重大,思索片刻后,让徐允恭带人巡营,检查岗哨,确保万无一失。
这种稳扎稳打式的推进,目前看来,完全给鞑靼任何机会。
第二日,大军继续前行。朱雄英照旧按照前一日的操作稳步前行,经过几日的行军,终于抵达怀来附近。
而先头部队在郑亨的带领下,已经抵达宣府。
朱雄英下令大军安营扎寨,同时派出探子,打探鞑靼人的动向。
而就在这时候,画面来到居庸关,
一名侍卫匆匆闯入中军大帐,单膝跪地,高声禀报:“国公爷,陛下回信到了!”
蓝玉听闻,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说道:“快呈上来!”
侍卫双手将信件呈上。蓝玉迅速拆开信件,只见信中写道:“既然皇太孙已定下战略,依皇太孙朱雄英之策行事,然务必全力确保皇太孙安全,不得有丝毫闪失。”
蓝玉读完,长舒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微微点头,低声说道:“陛下英明,有陛下的指示,我再让燕王派一万兵马遥远的跟着,确保殿下无误。”
蓝玉将信件小心收好,找来一张纸,上书道:“燕王殿下,务必派张玉带一万骑兵遥遥跟着太孙殿下后面,如殿下危险,负责接应,如殿下无虞,则按兵不动。”
而后,蓝玉叫来侍卫,神色郑重地说道:“速派快马,加急送往永宁大营交给燕王殿下,不得延误。”
大漠,鞑靼人的营地……
一顶巨大而华丽的帐篷坐落其中,帐篷外,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上头绣着的狰狞狼头仿佛在张牙舞爪。
帐篷内,烛火摇曳,兽皮铺就的地面上,摆放着各种兽骨制成的器具。
脱古思帖木儿坐在一张由虎皮制成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帐篷,单膝跪地,呈上那只信鸽携带的纸条。
脱古思帖木儿展开纸条,看完后,脸上先是闪过一抹轻蔑的笑容,紧接着放声大笑道:“哈哈,这朱雄英,真是自不量力。他不过带着两万骑兵和三万步兵,而我麾下可有四万精锐骑兵,兵力优势尽在我手,还怕对付不了他?他不过是从小养在皇宫笼子里的鸟罢了,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既然他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本汗不客气,定要把他给抓回来,向大明索要丰厚的好处,让朱元璋那老儿知道我鞑靼的厉害!”
他站起身来,在帐篷内来回踱步,靴子踏在兽皮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思忖着:“可若是我贸然硬拼朱雄英,损耗必然不小,到时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猛哥帖木儿,让那厮当了黄雀?不行,这等肥肉,怎能让他独吞。”
想到蓝玉没有跟着朱雄英,留在了居庸关,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脱古思帖木儿地站起身,将匕首狠狠插入面前的木桌,大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各部速速集结,起兵前往集宁!本汗定要让明军见识我蒙古铁骑的威风!”
帐内的将领们纷纷抱拳领命,神色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抢掠的丰厚战利品。
随后,脱古思帖木儿又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传信给猛哥帖木儿,就说本汗邀他一同出兵,问他去不去。肥肉两人分着吃才都有的吃,大家都有的赚。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不去,可别说本汗这个哥哥看不起他。顺便把汉人的皇太孙已经前往怀来的消息也告诉他,顺便说一声可恶的蓝玉不在。把汉人的兵力也告诉他。”
侍卫领命,迅速转身,骑马朝着大漠深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