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明心头一紧,也顾不上身上的脏污,连忙将苏晓桐抱进了怀里面,轻声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伊栖言看到这一幕,她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纪景明,这臭小子不会是喜欢苏晓桐吧?
不过……
苏晓桐回了神,闻到了纪景明身上浅浅薄荷香,从他的怀抱里面挣脱了出来。
“学长,我没事,你别担心。”
苏晓桐匆忙说完这句话,然后就开始检查纪景明。
忽然,她想起纪景明刚刚腹部挨了一拳头,刚要掀起他的衣服查看。
伊栖言见状,连忙咳嗽了一声。
苏晓桐呆滞两秒,生怕会被纪景明当成……她脸刷了一下就红了,往后面退了一步。
“学长,我……我就是想要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伤,我不是……”
苏晓桐有一点语无伦次的。
纪景明轻笑了一声:
“你呀,我知道的,你只不过就是想要检查一下我身上的伤,不过就只是一些小伤,你别担心。”
苏晓桐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些个小混混,眼眸中闪过一抹愠色。
“学长和你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你们为什么要来打他?”
被打趴在地上的人疼得在地上打滚,他们唉呦哎呦的叫唤着压根没法能回苏晓桐话。
纪景明斜睨看他们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这要是不出意外啊,应该是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这么做的……”
他虽然话没有说完,但苏晓桐也知道他所指的那一个人是谁。
可惜他们现在没个证据,也没办法能……
苏晓桐气的跺了一下脚。
杵一旁边站着的伊栖言,在这一瞬,她就感觉她像个电灯泡似的。
现在的她不应该在这站着,应该是找个地洞钻进去躲着。
这时,悉悉索索脚步声响起,众人一回头,只见警方已经抵达现场。
他们将地上的这一群人全部都捞起来,纷纷带走。
遂即,他们又将视线落在纪景明他们身上,紧接着又开口道:“你们也得跟着我们回去一趟。”
“行!”
等回去了以后,警方们对着这一群人审讯一番。
但他们每一个人给的借口都是他们看不顺眼纪景明,想揍他一顿罢了。
“小伙子,你认得他们吗?”
纪景明摇了摇头:“不认识,可以说得上是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那一位警方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行,我们知道了,我们这边会再问一问的。”
此时,周砚承也收到了相关消息。
他瞧着身后面站着的那个男人,脸色瞬间沉得宛如夜色中的水。
“你说什么,他们被抓了?”
周砚承气的踹了一下凳子,骂道:“这群人怎么跟个废物似的,让他们打个人都打不过!”
而且他记得一共是有十来个人吧?
这么十几个人都不是纪景明一个人的对手!他们吃什么东西长大的!
周砚承气得一拳头重重的捶在桌上。
桌上的东西颤了一下,旁边的男人低下了头。
等等!
周砚承突然想起一件最为重要的事!万一这群个人把他都给透露出去,那他岂不是!
他瞬间觉得两眼一黑。
“再去打探一下这个情况!这些个人有没有把我给说出去!”
旁边的男人一听这话连连点头,他直接按照他的说的去照做。
搁了十分钟,又回来了。
“您放心吧,他们并没有将您说出去。”
周砚承悬在心头上的时候,这才缓缓落下,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抬手又拧了拧眉心。
嘟嘟嘟!
突然间,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
周砚承不耐烦的将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人,眼看是个陌生号码。
他啧了一声,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没想到挂了不到两秒钟,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好啊!一个劲儿打个不停?是不是想死?”
等到对方再次打来,周砚承索性就接了:“谁呀?打电话干啥呀?”
电话那头响起了刀疤男献媚的声音:“咳咳咳……多少是我呀,你是不记得我了吗?周少,你能不能来警局里头捞一捞我?”
说完这话,刀疤男似乎害怕周砚承不会来警局捞他,又开口道:“周少……你要是不过来拉我,那你那些……”
“停停停!我马上就让人来捞你们!你们不该说的没有说吧?”
刀疤男一听周砚承愿意来捞他们,心里面欣喜的不行:“放心吧,我们什么也没说,没把您给捅出来,您待会儿找人一定要来捞我们呀!”
周砚承一听,顿时松口气。
得亏这些个人还算比较的识趣,要是这些个人没点脑子,呵!
不过周砚承怎么可能会亲自去捞他们?毕竟这样不就是摆明了就是他找的人去打纪景明?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周砚承余光瞥向了身后面的助理:
“刚刚电话里面说了什么,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助理点了点头:“都听见了。”
周砚承低头看了眼劳斯莱斯的手表:“现在才四点左右,你等到晚上七点左右再去。”
“是!”
警局里面的这几个人等了又等,等的花都快要谢了,依旧还没有等到人来,耐心耗尽。
“大哥,你说,那周少真的会来捞咱们……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那一个人一听见这话,他不断嘀咕着:“会来的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日博西山,昏黄的天空中升起了一轮若隐若现的月亮,几个人平平的望向警局门口。
这时,只见一名身着西装革履的男子从门口走进来。
那人的脸上还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手中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众人一看到了这一个人,穿着打扮互相望了一眼彼此。
“这个人是谁?不会是来捞咱们的吧?”
“不知道!”
与此同时,警局外面的巷口处,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到了这一幕。
遂即,他将望远镜拿了下来,拿着手机快速拍了一张照片。
之后,他将其发给了一个未知名号码。
做完了这一切,男人将头顶上的帽子压低,然后悄无声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