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一看,才发现小儿子被大儿子护在身后,此时正跟对面几人对峙。
小老三脑袋破了,流着血,看样子还伤的不轻。
江舒棠这下腿是真软了,差点没跪下。
她在机械厂工作这么多年,以前一个人带三个娃,孩子都没出过事,没想到刚搬到研究院这边才几天,孩子就被人给打了。
江舒棠跑过去,蹲下身查看儿子的情况。
发现小老三脑袋上磕破了皮,伤口不是特别大,但是流了这么多血就吓人了。
而她对面则站着吴爱莲,吴爱莲护着个孩子,应该是她家老二。
如今看到江舒棠过来,吴爱莲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江妹子,你可算来了,你倒是管管你家儿子,上学就是上学,包里放那么多零食干啥?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江舒棠咬着牙,眼底满是愤怒,她没有理会吴爱莲,而是问了一下旁边的老师。
老师也没偏向谁,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小老三嘴巴比较贪吃,经常在书包里放一些零嘴儿,江米条啦,大白兔什么的,下课饿的时候会吃一点。
结果今天他吃的时候被周小伟看到了,也就是吴爱莲的二小子。
吴爱莲跟周爱党算是老年得子,所以对这个儿子特别宠爱,平时娇惯的很,以至于这孩子脾气很大。
看到小老三吃好吃的,周小伟嘴馋便过去抢,小老三看着软软糯糯,实际上也挺倔的,尤其还是他最喜欢的零食,自然是不肯给。
结果周小伟拿过一旁的文具盒,直接砸到了小老三脑袋上。
现在的文具盒都是铁做的,硬的很,朝脑袋上砸可不是要见血。
老师看见出了事儿了,只能说联系双方家长过来解决。
吴爱莲过来后,看到顾政南忙不在场,江舒棠又没回来,就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儿子没什么错,不就是几块江米条吗?都是同学,给吃上几块怎么了?这顾家儿子也是小气。
再说孩子们之间难免有磕磕碰碰,受伤了也正常。
听到老师说完,江舒棠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吴爱莲没意识到什么,还在那里逼逼赖赖。
“妹子,你说不过是几块江米条,邻里邻居的给吃几块又能咋样?你孩子也太小气了?你也别生气,孩子们年龄小,打打闹闹很正常,受伤也是难免的,这样吧,我带你儿子去卫生院包扎一下,包扎的费用我出,也别伤了两家的和气。”
江舒棠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她初来乍到,刚搬到这边,这个吴爱莲还是她的邻居,能好好相处,自然是好好相处。
可谁能想到还没来得及接触呢,他们就拉到她头上拉屎。
动她可以,但动她儿子绝对不行。
“吴婶子,话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就几块江米条?几块江米条是不值钱,但是这是我儿子带过来的,那就是他的东西,他想不想跟小朋友分享是他的事,咱们大人无权干涉。难道就因为我儿子不给你儿子吃,你儿子就要动手打人吗?今天是拿铅笔盒,那明天拿什么?”
江舒棠说完,又接着说道:“再说我家也不差这几个钱,你这话好像是你能出个医药费,我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吴爱莲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容,被江舒棠这么一说,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那你说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赔礼道歉了,你这不就是欺负人吗?难怪别人都说你这人不好相处,原来是真的。”
江舒棠也不跟吴爱莲废话,在她的世界里,谁打了她儿子,她就得打回去,绝对不能吃这样的亏。
“你别管我好不好相处,这跟你没关系,现在你儿子动手打了我儿子这事儿不能轻易算了,医药费我也不要你的。”
江舒棠说着直接跑过去,把吴爱莲拽到了一边。
吴爱莲没想到江舒棠会突然动手,整个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也跟江舒棠扭打在了一起。
江舒棠看向一旁的三个儿子,直接开口说道:“你们两个过去把人控制住,让弟弟打回来!”
小老大跟小老二早就想动手了,要不是被老师他们拦着,哪能看到弟弟被人这么欺负。
现在看到老妈都出手了,直接过去把周小伟拽了过来,小老大性格比较狠厉,冲着弟弟说道:“他怎么打你的你就打回去,不然以后别说是我弟,我没你这么窝囊的弟弟。”
小老三吸了吸鼻涕,都这样了也不忍了,直接拿过一旁的铅笔盒朝着周小伟脑袋砸去,没一会儿周小伟脑袋也被砸破了,在那里哭的嗷嗷的。
反观江舒棠那边,吴爱莲根本不是江舒棠的对手。
按理说江舒棠应该是打不过吴爱莲的,吴爱莲以前在农村种地经常干体力活。
江舒棠一直在机械厂工作。
可江舒棠这些年每天加班,在车间也不轻松,有这一把子力气,而且他上辈子还练过散打什么的,吴爱莲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江舒棠跟人打架有诀窍,他也不管别的,直接就是薅头发。
现在吴爱莲简直是被按着锤。
旁边人看到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江舒棠竟然这么彪悍,说动手就动手,要是他们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也就忍了。
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能怎么办呢?毕竟是小孩子跟小孩子打架,他们做大人的也不能过多干涉。
这窝囊气最后也只能咽下去。
没一会儿白冰跟叶依依他们也过来了,看到江舒棠跟别人打的不可开交,忍不住一脸鄙夷。
“顾工那么斯文,怎么找了这么个泼妇,真是丢人现眼。”
江舒棠看到儿子得手了,这才把吴爱莲松开。
吴爱莲要疯了,赶忙跑到儿子旁边查看,看到儿子脑袋破了,心疼的不得了,简直跟要他的命一样。
“唉哟,我的个老天爷,唉,这也太欺负人了。大家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吴爱莲在那拉长声音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