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齐哂然，问：“雪宝你想说什么直说呗？”
徐梦雪道：“我想说的是，陈姿能被你这么看重，除了她本身的能力和野心之外，也有她的细心，对你的细心。这细心或者说以你为中心转悠的劲头，我看，都要赶上自始至终都对你无限包容的乐之了吧？”
杨齐又是一愧，想：“我家雪宝，这是一件事吃了两回醋咯……”
于是呢，就当场给了徐梦雪一个长长的吻。
边上有人偷看，他也不管。
当徐梦雪因此有些微反抗想挣开时，他一边亲，一边含含糊糊的说着：“我管他这那的，我就知道我宝贝吃醋了不开心了。我要及时认错，嘿嘿……”
热吻过后，陈姿电话说她到夜市北口了，问他俩在哪儿。
杨齐说了地方，往北口而出，左右一看，开始差点没认出来右手五六米外、那辆橙色阿斯顿马丁dbx 707就是陈姿。
也是陈姿闪了两下大灯，他才透视看出。
就跟徐梦雪吐槽：“瞧瞧咱小陈，要是你们都像她这样会花钱愿意花钱，我那虚荣心恐怕早被满足了嘛！”
徐梦雪抿嘴矜矜，怼他：“个人有个人想法。你不会要反悔当初尊重我们每个人的初衷吧？”
那当然不会了。
玩笑嘛！
杨齐说。
先来到陈姿这里，叫她稍等，然后给没喝酒的徐梦雪送上了她的x5。
他站在驾驶位边，亲了两下，又跟她简短嘱咐了两件事：
一、关于他想借林子炉以点带面、准备撬动京兆轻工行业的高效转型的事，叫她别忘了帮忙分点心看谋划谋划；
二、有关赵文清那事儿，也让她不要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对策就放松，反而要保持正常的法律途径。
最后想了想，头一伸，就钻进车里，又是一个长长的吻后，才转身走向陈姿的dbx这里。
上了车，刚亲一嘴等了一会儿就有些幽怨的陈姿，忽听身后有笑声。
凛然一个回头，他也噗嗤乐了：“心彤？你怎么也在？”
主要，来就来但，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呢？
许心彤不让陈姿说的。
杨齐了然，就想：“我家心彤不找自来，这是有事啊这……”
一时呢，也就没了即时跟陈姿在车里先“来一局”的想法。
车子上路，杨齐就问：“怎么了彤彤，是有什么事吧？”
许心彤知道杨齐忙，就直说了：“公司的事……”
杨齐听后，觉得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许心彤现在只偶尔参与主持评论，解说都很少做了。
原来是早转入了幕后，渐渐增多了参与公司管理。
准确说是《王者荣耀》策划部副总监……
许心彤讲的重点就是，有关“策划部平衡胜率”的她自己的思考等事……
杨齐在认真听的同时，也在分心琢磨着陈姿大腿上的丝袜材质。
陈姿怪杨齐一心二用，就趁势说起了杨齐和许心彤那天一大早的匆匆恩爱。
那是5月12日大清早，杨齐准备出发去横店帮林襄处理麻烦前，许心彤忽然出现在杨齐陪陈姿的锦业观墅。
当时杨齐着急赶时间，也没空去好好陪好容易休假过来找他的许心彤。
于是呢，就只好在路上……
陈姿因越发贴近杨齐的心，因此现在胆子确实大了些。
当她说起这些、杨齐又问起许心彤那天路上给她投喂不知她够了没时，陈姿又调侃说：“着急赶路，你用超能透视可以提前看路况来换取的十分钟，哪里会够呢！”
“呀！陈姐姐你……”
许心彤本来是趴在杨齐副驾座椅后前倾着的，被陈姿这么一说，一下就把整个身子都藏到了座椅后头。
杨齐却摇头而笑，又回想一遍许心彤讲过的她的委屈，放在陈姿大腿上的左手收到自己膝盖上，就尝试说道：“心彤啊，你说的有关平衡胜率的问题，我认为原策划组并没有错。你看——”
左小腿上抬，担在大腿下，身子往左一扭，见许心彤听得认真（而不是生气他说教），他才续道：“他们刻意控制胜率这事，我认为是很符合商人逐利的基本原则：一来可以给予大部分笨蛋安慰，二来可以打击代练，第三，还能间接延长重度玩家的游戏时长。
“而重度玩家和大部分笨蛋的两种，又有不少是重叠的。这样，又能继续维持热度，又能减少流失氪金玩家，还能在表面上做出一副‘我们的确为游戏素质问题做出了不少努力’的态度。可谓一举三得……”
许心彤开始还觉得有道理，听到后来，见杨齐丝毫没有要替她出头的意思，就皱眉抢道：“可是……”
杨齐立即打断：“你却要按自己的性子来，说什么要全盘调整这个机制。还说你这是从玩家角度出发。我看是从你自己刚才陈述的事实里、自己打野被某沈梦溪玩家戏耍嘲讽且对局失败后的个人情绪吧？”
许心彤噘嘴反驳：“我才没有！”
杨齐知道，自己陪许心彤的时间同样很少；但一旦说到正事，他是真的希望他的女人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还不是那种只挂个头衔实际上什么也不管的小白。
这是出于他为未来“我不希望如果万不得已你们离开我后，成了个只会发出好听鸟叫的金丝雀……”的未雨绸缪。
于是依旧冷然陈述道：“你要记住，你现在是甲方，你不能叫你的少女心影响你的商业决策。我给你藤森特互娱第一股东的身份、并设法给你策划部副总监的位子，可不是叫你耍性子的，是吧？”
杨齐说的头头是道，一丝一毫的情面都没给许心彤留。
陈姿一想：“气氛不大妙啊……”
于是就开口道：“心彤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可能，出于人的本能，自己好容易正经开会提出的决议一下就被人否决，这是在质疑她的能力了。”
见杨齐没有像之前那样怪她多嘴，陈姿又将话圆了回来：“当然，心彤，我也理解齐齐的意思。他这是惭愧，惭愧自己不能随时陪你，好叫你正经做点事。这样，你就没有多余心思去怪齐齐不陪你了。对吧，我的大杨总？”
不得不说，陈姿已经渐渐改变了许多说话方式。
早前，她是锋芒毕露；现在，却圆滑多了。
知道话说两头，谁也不得罪。
如此，既肯定了杨齐的建议，也没否定许心彤的努力。
所以，那二人听了，都下意识把话题转向了惭愧。
就听杨齐道：“但是，我除了是齐扬集团老总、从商业角度分析你这个委屈；也没忘我是你老公这个身份。所以……”
严肃脸忽得讪讪一笑，伸手就捏了捏许心彤默契迎上的胶原蛋白，又道：“所以你说的那个什么沈梦溪，老公等下抵消反噬完了就替你报仇，行不？”
许心彤怪怪一笑，说哪有那么巧那个沈梦溪就正好在线。
说是这么说，手却把打开的手机截屏递给了杨齐。
杨齐一看，一下记住Id，就立马启动意念，成了那位沈梦溪玩家的几年没联系但也没删的“老友”。
然后跟许心彤道：“这人还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她很久以前没上过线的好友……”
许心彤一想：有人偶尔打几把，很久甚至几年都不上线，突然上线，出来说话，说是你早年加的好友，大概也没什么人会怀疑。
就愣愣点头：“是这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