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斓的话语中带着关心和担忧。
他希望自己的建议能够帮助到这位朋友。
“好。”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很快,他们便都上了返回国公府的马车。
车厢内安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每个人都在心中盘算着各自的事情。
林岐暗暗打量着坐在对面垂头丧气的萧明玉,发现她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弱无力。
林岐感到非常奇怪,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刚才看到的是盛淮驾车经过后,萧明玉才突然变得这样反常。
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心中满是疑惑却找不到答案。
四个人怀着各自复杂的心情,而马车静默无声地向着国公府疾驰而去。
当马车缓缓停稳后,早已等候在外的仆人们赶紧上前迎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各自的主人下车。
随后,大家相互间简单道别了几句,各自在随从的陪伴下慢慢地朝自己居住的方向走去。
林岐一路上都在回忆刚刚发生的那些片段。
因为当时她坐在车厢内的位置比较偏僻,所以没能看清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思考了很久仍旧没有线索,于是决定不再去深究这个问题了。
但是不知为何,她的心情依旧难以平静下来。
早上时偶然目睹的一些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这让她的内心充满了嫉妒。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负面情绪中的时候,突然转身对着身边的丫鬟挥手,并且俯首低语起来,在丫鬟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关于接下来计划的话。
——
第二天早晨刚从寿安堂走出来的孟晚音,正领着云蓉往秋风院走去时,一位嬷嬷突然挡住了她们前进的道路。
“孟姑娘,请您随我去一趟二夫人那里。”
那嬷嬷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对孟晚音说道,甚至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斜眼看了看孟晚音,眼神中充满了一种不易察觉的轻蔑。
“二夫人有什么事?”
孟晚音没有介意她的态度,只是心中满是疑问,不明白为什么二夫人会突然来找自己。
“这我怎么知道呢?夫人的命令我们哪敢多问,孟姑娘快点跟我走吧,别让夫人等久了。”
嬷嬷的语气非常不耐烦,甚至有些嘲讽地撇了撇嘴,催促道。
“好吧。”
孟晚音无奈地应了一句。
见孟晚音答应了,嬷嬷也不再多言,高傲地昂着头走在前面。
孟晚音带着云蓉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来到了二房的院子。
到门口时,嬷嬷停下了脚步,把云蓉拦在外面,只允许孟晚音一人进入院内。
孟晚音转过身来朝云蓉点了点头,示意她在这里等着,这才迈步进了院子的大门。
还是和上次一样,嬷嬷带她来到了正厅,可这次却不见张氏的身影。
孟晚音满脸疑惑,正打算开口询问情况的时候。
嬷嬷抢先一步说:“夫人有点事,你先等着。”
说完,直接转身走了出去,那副样子似乎对一切都不太在意。
孟晚音只好无奈地坐在桌旁,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张氏依旧没有出现。
孟晚音感到有些口渴,便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情开始烦躁起来,想要倒杯水解渴。
然而,拿起茶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连一滴茶水都没有剩下。
孟晚音只得叹了口气,轻轻地把茶壶放回原位,强忍着口渴,安静等待张氏的到来。
又过了一会儿,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终于从门外传来了一些动静。
孟晚音刚站起身,就看见张氏带着几个丫鬟缓缓走了进来。
孟晚音微微欠身行礼,“二夫人。”
“唉,快来坐吧,让你久等了,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别怪我。”
张氏虽然面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和虚假,眼神中更是透着冷漠。
“不敢当。”
孟晚音低声回答,语气仍然十分恭敬,随后问道,“二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觉得这里的气氛非常压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心中充满了紧迫感,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于是直接了当地询问道:“请问,夫人唤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也很久没见你了,叫你过来陪我说说话,你不嫌烦吧?”
张氏的语气似乎十分轻松,但孟晚音却能感受到话语背后的别有深意。
“不会,能陪夫人是我的荣幸。”
孟晚音回答得相当客气,但她心里却充满疑惑。
实际上,她与张氏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情,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交情可言。
为什么今天会被单独叫到这里呢?
张氏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孟晚音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只见张氏先是对着一旁的嬷嬷笑眯眯地说:“看看这孩子多懂礼貌啊。”
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实际上那双眼睛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打量着,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紧接着,她又像是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开口道:“哎,我看你腰间的荷包绣得真好。我记得你之前送来的手帕就很不错,想必这荷包也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吧?”
这一刻,孟晚音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又是荷包!
不可否认,自己的确擅长针线活儿,但是小小一只荷包就能如此受欢迎以至于需要特别提及吗?
忽然间,她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情——那时她曾经不小心在荷花池那边遗失过一只亲手绣制的荷包,而当时尽管云蓉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刚开始她并不以为意,只当是不小心弄丢了而已,然而现在看来……
这些想法如闪电般快速地在她脑海中闪过,然而她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
仍旧微笑着对张氏说道:“这是我亲自绣的,如果夫人您喜欢,我可以再做几个送给您。不过在此之前我只做了几只,其中有一只很不幸地丢失了;前不久我还给了张姑娘一只作为礼物,因此手上暂时没有现成的作品,可能还需要等上几天时间才行。”
“哪里敢劳烦你,其实我就是觉得它很好看罢了。”
听到这样的回复后,张氏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随后再次将目光投向面前这位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