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珍脸色煞白,“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就是媛媛的亲爸,你别想抵赖。”
刘忠良笑了笑说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我的妻女的吗?”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刘忠良,等待他的回答。
“这次出任务,媛媛受伤,需要输血,医生给她验血,她的血型是o型,而我的血型是Ab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王玉珍下意识追问:“意味着什么?”
刘忠良目光如刃:
“Ab型血和任何血型结合,都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所以,刘媛媛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女儿。”
周围士兵发出低低惊呼。
王玉珍脸色骤变,手指颤抖着指向刘忠良:
“你、你血口喷人!血型也能造假……”
“昨日,我让军医重新验了我和媛媛的血。”
刘忠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化验单,“我的血型依然是Ab型,媛媛依然是o型血。”
他将纸张递到王玉珍面前,“现在你还想抵赖?”
王玉珍踉跄半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刘忠良逼近一步:
“当年我执行任务昏迷,你趁我失忆冒充军嫂住进家属院。
现在我问你······”
他厉声喝问,“我到底是谁?你是刘忠良的老婆,那我是谁?”
“我、我······”
王玉珍后退两步,忽然尖叫着扑向化验单,“都是你算计好的!你就是想甩了我们母女……”
“够了!”
刘忠良猛地扯开她抓着自己的手,严肃说道:
“我给过你机会。
明天一早,跟我去师部说清楚所有事。
你最好跟我说清楚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跟别人说我是刘忠良?”
“你休想,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认,你就是我的丈夫。”
“既然如此,那我单独去找师长说明情况,你跟媛媛尽快搬出家属院吧!”
他扫视周围士兵,“事情到此结束了,大家散了吧!”
说完,刘忠良关上房门,回了宿舍。
士兵们面面相觑,被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慢慢散开。
王玉珍瘫坐在地上,看着刘忠良关门的背影,忽然捂着脸发出压抑的哭声······
刘忠良回到宿舍,迅速换好军装,将两张验血单仔细叠好揣进上口袋里。
打开门想叫着王玉珍一起去高师长的办公室,可是开门以后,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他只好只身一人去找高师长。
到了师长办公室,高师长看着他问:
“怎么今天过来了,不是让你休息两天吗?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师长,今天找您有事要说。”
刘忠良把两张验血单拍在桌上,高师长接过,看了一眼,问:
“这是什么?什么事啊?”
刘忠良把事情跟高师长说了一遍,高师长听了,气愤地说道:
“你等着,我这就安排人去把王玉珍叫来。”
说完,就安排下去。
很快,王玉珍被带来,看着刘忠良和面色严肃的高师长,王玉珍瑟缩了一下,不敢直视他们。
高师长请王玉珍坐下,严肃地说:
“王玉珍同志,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现在忠良说他不是你的丈夫,孩子也不是他的。
希望你把事情好好交代清楚,他到底是谁,当年你为什么说他是你的丈夫?
你知不知道,忠良当年可能也结婚了?
你让他成了你的丈夫,那他的妻儿家人却得到的是他牺牲的消息,你把他的家人置于何地啊?”
高师长最后一句声音猛地提高,把王玉珍吓得瑟缩了一下。
她结结巴巴地说:
“师、师长,你冤枉我了,他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丈夫呢?”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忠良和媛媛的血型已经说明一切,他根本不是你的丈夫。
你最好老实交代,忠良说,当初他的军人证是你看见后拿着来相认的,但你说写着他信息的那一栏被媛媛撕掉了。
现在看来,怕不是你故意毁坏的吧?”
王玉珍看高师长越来越严肃的脸,梗着脖子说:
“师长,我真的没有毁坏军人证,当初我只是看着他跟我男人的身材相似,他家里也没有人来照顾,所以我就认为是我男人。”
“真的这样吗?如果你不老实交代,以后组织查出来,你就是故意破坏军婚。”高师长严肃地说。
“师长,真的,我不敢骗你们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丈夫,只是因为失忆了,才跟我不亲近的。
师长,你们现在说她不是我丈夫,我真的接受不了啊!
他不是,那我的丈夫去哪了啊?”
刘忠良看着她说:
“如果你的丈夫跟我一起参加了那次任务,那估计你丈夫已经牺牲了。”
王玉珍听了,又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男人啊,怎么就这么没了,我十年都不知道啊!”她一边哭,一边看着高师长和刘忠良。
两人看她哭过一阵,高师长开口道:
“这件事情已经明了了,你跟媛媛不是忠良的妻女,那你们就不适合住在家属院了。
你放心,你们是烈士家属,组织上会妥善安置你们的。”
王玉珍一听要他们搬离家属院,心想媛媛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这时候搬走,还怎么找对象?现在绝对不能搬走。
想完其中利弊,王玉珍可怜兮兮地开口:
“师长,我们就媛媛这次跟着去救援,受伤住院了,我现在也心里很乱,还要照顾她,能不能等媛媛出院以后,我们再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