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一个挂坠，最好是象征吉祥如意的。”女生摇头说道。
杨帆心中一动，道：“什么才叫让你满意？”
“不一定很贵，但是一定要让我一眼想要买的冲动，我也说不准，可能就是感觉吧。”女生想了想形容道。
杨帆哑然失笑，听起来很高的要求，但实际上却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
这难度并不小啊！
“小姐你是不是要买给家里老人的？”杨帆询问了一声。
女生点了点头。
杨帆道：“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下。”
接着杨帆就拿出了一些小物件，开始介绍了起来。
“一般买给老人佩戴的话，比较常见的是如意和玉佩。象征着幸福、顺利和吉祥，平安长寿。”
“还有比较传统的，比如这个长命锁，寓意长命百岁。”
“如果你家老人信奉佛教的话，也可以买佛坠，材质的话有木质还有玉制，还有水晶制。”
“当然如果喜欢特别一点的，寿字佩，葫芦佩，还有貔貅佩也可以……”
说着杨帆十分认真地一件件解释了起来。
其实呢，这些都是掌柜的工作，但是因为自己睡在这里，算是白嫖，在他看来，哪怕是下班时间，自己也有责任照顾好每一位来的顾客。
女生听得津津有味，不断点头，但是让杨帆感到可惜的是，对自己拿出来的这些佩件，女生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就让杨帆有些无奈和挫败。
他倒是不怕浪费时间，就是这是他第一次兼职掌掴的活儿，没找到客人喜欢的物件，不免有些气馁。
“抱歉啊，我看周围都关店铺了，是不是打扰你时间了？”
杨帆客气地道：“没事，千金难买心头好，做买卖就是双方都满意，也许我们琅琊阁的东西还不够好。”
女生虽然一进来目的性很强，但是也还算懂人情世故，知道杨帆讲的口干舌燥，一通下来非但没有烦躁，反而安慰自己，这让她对杨帆有了一些莫名的好感。
虽说这个家伙身形清瘦，但是交谈下来很容易给人一种舒服感。
女生想了想拿出了一千块的钞票，道：“这一千块算是咨询费了。”
“不行不行。”杨帆连忙推了回去。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这……”
谁知道这女生根本不管，硬气地道：“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再说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就当是学费了。”
女生不由分说，转身就走了，留下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杨帆。
不过这一千块，杨帆并没有打算进自己的口袋。
毕竟所谓的咨询费也好，学费也罢，名义上是给自己的，但是在店里促成的，在他看来就是属于店里的。
这是属于人品和道德的问题！
这么一耽搁，已经是七点多了，杨帆在街道口买了点手抓饼，边吃边朝鬼市去了，想到又有机会赚钱，杨帆浑身充满了精力，刚才的气馁一扫而空。
鬼市一到天黑就开始了，只是有些不尽人意的，是下起来了毛毛细雨，杨帆心中有些着急。
下雨的话，势必会影响摊贩摆摊的热。
果然进了鬼市，比昨天都要少三分之二。
杨帆现在对于赚钱的念头可谓干劲十足，但奈何很多时候都是不如人意。
不过他还是打起了精神。
想要在大海中捞针，没点毅力是不行的，当然还要讲究运气。
既然天时不好，不也还有地利和人和吗？
逛了一圈下来，有不少是昨天的摊贩，还有少数是新来的，但是地摊上的物件却依旧是那么不尽人意。
当然这次杨帆算是放宽了心态。
古玩界里要是有这么多捡漏的话，那满大街都是一夜暴富的人了！
正是因为真品难以被发现和判断，所以这行才这么吸引人啊！
很多时候，心态放好了之后，做事也就没有那么急躁了，这也不失为一种锻炼心态，祛除心浮气躁的行径。
两个小时下来，确实和预料之中一样，没有什么收获。
突然，在经过某个角落的时候，有两道冰冷的声音交谈了起来。
“确定在这里？”
“确定，我们的人昨天看到了。”
“很好，这一次一定不能让她逃了！”
杨帆扫了一眼，那两道身影说完就匆忙离开，他也没有太留意。
加上这鬼天气好像和自己作对一样，消耗得不行了，准备离开了，偏偏这个时候停雨了。
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其中一个摊位上传来了声音。
“小姐，这已经是给你最实惠的价格了，十万块不能再少了。”
杨帆显然被金钱的数字吸引了注意，鬼市上，能开出十万的价格，要么是摊主开虚价，要么就是有珍宝，但杨帆更倾向前者。
这漫天要价的情况在古玩城都是少见，也就在鬼市里能够唬一唬不懂行的人。
杨帆忍不住瞥了一眼，买主是一个年轻的女生的，双方正在商量一件玉雕貔貅的价格。
本来买卖双方在谈价，旁人不应插嘴，这是古玩交易中的传统规矩，避免哄抬价格的同时，也防止砸了卖家的买卖。
实在是他有些不太忍心。
就那破烂玩意，还不如自己傍晚拿出来的店里那块呢！
居然卖十万块？
杨帆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可没想到他这个动作被眼尖的女生给看到了，她媚眼涤荡出了一丝狡黠。
“大哥，你觉得这玩意不值十万块？”
这还直接就让摊贩来了个应激反应，眉头大皱，直接看向了几步之遥的杨帆的方向。
杨帆有些愕然地看了看自己周围。
“你快过来帮我看看。”
女生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
摊贩一看就有些恼怒：“小子，你懂不懂规矩啊，一边去！”
杨帆有些埋怨地看了女生一眼，他知道怎么解释都解释不了了，于是走了过去，直接拉起了女生的手。
“我房都开好了你怎么偷溜出来了？说了今年备孕，过年好回去给我爸妈交代啊！赶紧走。”
女生被杨帆这一顿说教弄的愕然不已，旋即脸色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板抱歉啊，我女人随便看看的，打扰了，祝您生意兴隆。”
于是在摊贩老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帆硬生生拽着女生到了一个胡同角落。
好半晌，女生才反应过来，连忙甩开了杨帆的手，红着脸，有些恼怒地道：“你干嘛说刚才的话，我和你又不是那种关系……”
杨帆白了女生一眼，道：“对啊，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那你为什么把我当枪使。”
“你明显不确定那玉雕貔貅的价值，刚好见到我索性拉我一起给你掌眼。”
“小姐，你我买卖虽然不成，但也不至于这么来坑害我吧？你这要是遇到了一些有心狠手辣的人，搞不好我们就要做亡命鸳鸯了。”杨帆翻了翻白眼。
这女生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店里的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