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馨公主脸上挂着泪,哭得梨花带雨,柳括的心都碎了。
柳括:“别哭了……”
毓馨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都怪你,……都怪你。”
柳括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是,都怪我,不说了……”
毓馨:“都怪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才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
听清楚话的柳括顿时震惊,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毓馨微微嘟囔着嘴:“你听见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柳括不觉笑出了声,连连点头:“听见了!我都听见了!毓馨,原来你……”
毓馨:“早知道的话没错,人生在世不过那么短暂,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不能错过的。或许对我来讲,你便是这个人吧!”
柳括顿觉压在心中的大石化为乌有,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开心过,尤其是在接下区有一场硬仗面前,能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又何尝不是一件不留遗憾的事?
柳括:“毓馨,多谢你心里有我!眼下有一场硬仗,我无法许你什么,待我功成归来,必定不辜负你!”
毓馨破涕为笑:“我明白,你自是好好地去应付,我在这儿等你,哪儿也不去!”
柳括闻言,深深叹了口气,抬手将毓馨揽在怀里,久久不能平静……
次日晚,夜色如墨,江面上波光粼粼。赵之棠身披夜行衣,带着乔装的宋鱼悄无声息地潜入一艘庞大的货船。
这货船被物品堆积得满满当当,船舱内只有几盏油灯摇曳,尽管昏暗难以视物,却难掩空气中飘散着的火药的气息。
赵之棠带着宋鱼穿梭其间,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舱室发现了数量惊人的武器弹药。
宋鱼吃惊道:“这么多?”
赵之棠凝眉:“恐怕还不此!你给我看个账恐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赵瑞从钱庄借了不少钱,而且数额巨大,必定是孤注一掷,把宝都压在了这些武器上!”
果真,赵之堂带着宋鱼往里继续走去,推开一扇门,只见一个更大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宋鱼瞠目结舌:“这赵瑞约莫是疯了吧?囤了这么多武器,就是十条命也不够皇上治罪的……”
赵之棠闻言,不觉摇了摇头。从前赵之棠知道赵瑞是个不要命的,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不要命!
赵之棠:“如果没错的话,线报上面的买卖记录说的应该就是这一船!”
赵志彤在车间里寻了寻,果真发现了这些武器的上头,不甚清楚地显示了一个“瑞”字,淡淡一笑道:“看果真是他买的!”
宋鱼不解:“为何上头会有这个字?”
赵之棠:“这些武器都是违禁的,贩卖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为了保证买的人不泄露秘密,都会在武器的包装上还有留底上标注下这个人的姓名,一旦东窗事发,谁也跑不掉。”
宋鱼点了点头,但见赵之棠给她递了一把新锁,道:“咱们先把这里锁起来,这样一来这些证据就跑不掉了!”
宋鱼:“好!”
宋鱼抬手将这仓库锁上之时,便听见外头有人喊:“是谁?谁在那儿?!”
赵之棠与宋鱼皆是一惊,宋鱼仔细辨认了出来:“是赵瑞!”
赵之棠闻言,忙拉上宋鱼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却被迎面而来的赵瑞拦住了去路。
赵瑞满脸模肉:“原来是你们?!看样子你们是活腻了!既然都知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瑞说着拿出腰间的配剑朝赵之棠的方向刺了过来。
赵之棠他心中一凛,迅速出手,与赵瑞缠斗在一起。黑暗中,刀光剑影,赵之棠身手矫健,将宋鱼安稳地护在了身后。
但赵瑞亦非等闲之辈,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事到如今,赵瑞顾不得许多,直接用剑朝宋鱼刺了过去。
赵之棠眸中一紧、心中一慌,径直抬手拦了下来,一个不慎,受过伤的左臂在原来的伤口处又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疼得赵之棠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赵瑞见宋鱼是赵之棠的软胁,又见他手伤更重了,顿时生出了更狠的杀心,朝宋鱼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赵之棠强忍疼痛,反守之势愈发凌厉,死死将赵瑞拦在了身前!
此时,舱外已人声鼎沸,赵瑞闻听人声,心头开始慌了,按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有人的!
相反,赵之棠和宋鱼却心安了不少!
赵之棠:“外头都是禁卫军,我劝你还是降了为好!”
赵瑞哪里肯听?眼中满是凶狠之意,早就杀疯了!
夜色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盔甲的碰撞声,柳括率领着一队禁卫军如狂风般涌入舱内,火把将昏暗的舱室照得通明。
柳括眼神凌厉,手持长枪直指赵瑞:“赵瑞,你私购违禁武器,图谋不轨,今日便是你的末路!”
赵瑞脸色铁青地环顾四周,此时退路已封,只得强作镇定,持剑对立。
柳括抬手一扬,禁卫军迅速形成包围圈,又一声令下,数名禁卫军猛地向前,电光火石间,赵瑞手中的剑被击落,人被牢牢按倒在地,任其再如何挣扎也无果,只能束手就擒!
见赵瑞被擒,赵之棠紧悬着的心才彻底松了下来,宋鱼才刚上前,想问他如何,赵之棠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昏倒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