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旦是这类极为稀少的单属性人群中的一员,其本属性为金。自他五岁时,师父向他告知身世起,他便踏上了寻觅无为能量的漫长征程,至今已近十五年。
在这十几年间,他依照师门传授,不仅将师门绝技“般若禅”中的“梵天手”“梵天剑”“裂地脚”,以及《魔照心经》里的“屠神诀”和“灭佛真言”完全参悟透彻,还把这四种绝学完美融合,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金属性独门绝技——“金龙罩体”和“金龙钻日拳”,并且已练出了几分火候。然而,他体内金属性的反噬力量也随之愈发强大,几乎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若不是他意志格外坚强,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试想,处于这般境地的他,一旦发现自己苦苦寻觅之人就在眼前,心情该是何等激动。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满是不安。因为他清楚,借助无为能量为自己消除隐患的过程,对双方而言都存在巨大风险。自己别无他法,只能冒险一试,可老大又有什么理由为自己置身险境呢?
我此刻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并非是惧怕其中的危险,我所忧虑的是老旦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我这般去做。要知道,一旦施法成功,对于具有单一属性的人来说,这不仅仅意味着获得新生,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自此之后,他们能够将自身的武学修为瞬间提升几个层次,还能为日后超越武学极限奠定绝佳的基础。倘若此人用心险恶、心术不正,无疑会带来一场巨大的浩劫。可眼前的老旦会是这样的人吗?
时间在两人的默默沉思中缓缓流逝。突然,师父临别前的一句话闪过我的脑海:“小烨,这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有善有恶,有时很难分辨。你独自行走江湖时,一定要记住,用你的本心去洞察对方的本心,这有助于你做出重要的决定!”想到这儿,我突然恍然大悟。我用自己的双眼凝视着阿旦,试图透过他的双眼洞察他的本心。渐渐地,我闭上了双眼,只用全身心去体会。
于是,一种奇异的氛围悄然形成。我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灵探索中,而老旦却浑然不知,呆呆地沉浸在患得患失的情绪里。
经过不懈的努力与尝试,阿旦的心灵世界终于逐渐向我敞开。这里有痛苦与欢乐交织,有悲哀和喜悦并存,有信念与迷惘共舞,有梦想同失落相伴。
待我从自己营造的这略显诡异的氛围中抽身而出时,我脸上已然洋溢着自信的光芒。此刻的阿旦也清楚,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即将来临。他虽无法预知结果,但当看到我为他的事情如此尽心尽力,突然觉得即便老大不答应,也没什么可埋怨的。毕竟老大已竭尽全力,只是自己没有那个福分罢了。
我静静地凝视着阿旦,郑重地说出了我的决定:“我坚信自己内心的声音,所以我信任你。阿旦,我决定倾尽全力帮助你!”
我望向沉浸在巨大惊喜中的阿旦,接着把未说完的话继续讲了下去:“倘若未来证明我错了,我愿意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承担全部责任!”
刹那间,阿旦终于领会了我刚才那犹豫不决的意味,一种强烈的感动涌上他的心头。他的心中瞬间有了决定,回头望向那些与自己闯荡多年的众多好兄弟。他们神情肃穆而果决,缓缓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然后默默步出洞外,郑重地向我跪了下来。
他们以异常坚定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旦百郅\/褚天赫\/天狼\/无花在此以心魔起誓,誓死追随老大叶烨左右,永不背弃!以上所言以心为誓、由魔见证,若有违背,永堕阿鼻地狱,不得超生!”说完,他们便依次向我重重叩头。此誓言后来被后世史学家称为“惊世之誓”,与日后我们共同创造的无数传奇故事一同被人们广为传颂。
后事暂且不提,老旦他们立誓礼毕后,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原本并无此想法,所以这一条你们无需遵守。而我们之前的赌约依旧有效,以后你们若想离开,只需跟我说一声即可。不过,其他几条你们必须严格遵循,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我们明白了,主子!”天魔四兄弟齐声且恭敬地回应道。
看到他们的模样,我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还有一点,我希望能和你们商量一下。既然你们决定跟着我,咱们还是按照以往的称呼来相称吧。你们依旧叫我老大,我还是喊你们的名字,彼此之间就不用这么见外了,你们觉得如何?”
听了我的话,众人心里都暖乎乎的,但也有些犯难。不过,他们毕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拿得起、放得下。转瞬间,他们便做出了决定:“好,就听老大的,咱们还是按以前的规矩来!”
“好!”我们几个人的手在空中分别划出一道弧线,在中间交汇相撞,就此立下了兄弟之盟。之后,阿旦突然说道:“老大,你觉得我们要不要行个八拜之礼之类的?”
我面带笑容回应道:“大家皆是性情中人,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所言极是!”“哈哈~~”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众人皆感一股默契悄然涌上心头。笑过之后,我紧接着说道:“老旦,其他的事儿咱们兄弟慢慢再谈不迟,先把你身上的问题解决掉。你坐下,别再运功了。一会儿会有些痛苦,你一定要忍住!”
阿旦重重地点了点头,依照对方所言坐了下来,让内心保持一片空明。
在一片寂静之中,他感觉到一股温和的能量从后背传入体内。这股能量与他的金属性能量相互纠缠,金属能量并不排斥这些外来者,甚至亲密地与它们“交谈”“嬉戏”着。
然而,渐渐地情况有了变化。那些金属性能量竟妄图吞噬这些外来者,可那股外来能量极为强大,丝毫不示弱,还想要制服他的金属性能量。
看来,无论是哪一方想要彻底战胜对方都并非易事。两股能量大潮在阿旦的体内逐渐汹涌奔腾起来,随之而来的是那愈发加剧的巨大痛苦。
此时,我愈发感到吃力。阿旦体内的能量妄图吞噬我的无为能量,而无为能量则要对其进行改造。一时间,这两股强大的能量竟斗得旗鼓相当、难解难分。
我只好持续输出无为能量,期望能够驯服阿旦体内那狂傲不羁的强大金属性能量。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最终的结果竟是引发了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
老旦只感觉到涌入自己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多,且这些能量终于对他体内的能量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已有一部分能量悄然潜入他能量的中心,进行着某种未知的活动。而他的金属能量被彻底激怒,将自身的巨大潜力发挥到极致,对入侵能量发动了一阵又一阵猛烈的反扑。
然而,入侵的能量今非昔比,它们极为巧妙地避开了金属性能量的锋芒,采用以柔克刚的战术,与金属性能量纠缠不休。一股足以燃烧一切的怒火在金属性能量内部被点燃,迅速蔓延开来,且火势越来越旺!
我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竟愈发稀少,已然有了力不从心的迹象。可眼下成功在望,倘若我放弃,阿旦必定性命不保。我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催动体内所有残存的能量涌入阿旦体内,做最后的努力。
而此刻,身处两股能量中心的阿旦,只觉浑身犹如被投入炽热的火炉,恰似置身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他只能默默承受着这痛苦的煎熬,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坚持!!!唯有坚持到最后,他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终于,随着两人全身一颤,一股新生的能量在老旦体内欢快地流淌起来,这让阿旦感觉仿佛饮下琼浆玉液般舒畅。
这股力量宛如一个初生的婴儿,尚未完全懂事,竟肆无忌惮地肆意“玩耍”起来,这让老旦感到极为难受。
就在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我极为虚弱的声音:“快,气运全身,周而复始,至纯能量,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