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约翰逊主编:
芝加哥的冬天总是格外漫长,但再寒冷的天气也改变不了我对你们的热情。
在阅读了贵报对金塞班议员的报道后,我非常感动,决定随信附赠一份小礼物。
这枚中指来自贵报那位伶牙俐齿的女权主义记者。
为了防止她向别人竖起中指,破坏贵报的形象,所以,我将她的中指砍了下来。
如果贵社坚持要当戴利家族的传声筒,下次送给您的恐怕就是令公子的手指了。
——您忠实的读者福克斯。
约翰逊一字一句读完了整个信,一股恐惧感从内心深处升起,颤抖的手指几乎捏不住那张薄薄的信纸。
他盯着桌面上那截青白色的断指,指甲上还涂抹着淡粉色甲油。
没错,这的确是那位女记者的手指......砍断了手指,那女记者人呢!?
约翰逊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他立刻抓起电话想报警,听筒里却传来一阵忙音。什么!?连电话线都被切断了......
主编办公室的恒温空调明明维持在24度,冷汗却瞬间浸透了约翰逊的衬衫。
就在他惊魂未定时,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福克斯嚼着口香糖走了进来:“总编先生,请原谅我不请自来。您儿子就读的小学就在哈迪逊街区吧?为了您家人的安全......我想我们可以进行一场绅士间的对话。”
福克斯走到约翰逊的办公桌边,用指尖轻轻拨弄桌面的断指,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约翰逊问。
“我想要的很简单。只要你把金塞班忏悔认罪的视频发出去就行。另外,以后不要再招惹里布斯议员。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相关的报纸,要不然,结果你懂的……”
“好...”约翰逊答应道,“但你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那当然!今天咱们的谈话很愉快,也很绅士吧?”福克斯问。
“嗯...很绅士....”
“哈哈哈,那就好!我就不打扰您办公了!”福克斯笑着说,“另外,你就别去麻烦警察了,警局局长和里布斯议员的关系好得很!”
第二天,《芝加哥太阳报》头版破天荒刊登了金塞班认罪视频的完整解析。
里布斯站在议会大厦顶楼,看着对面广告屏上滚动的新闻,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这个福克斯还是很有灵性的,办事不孬!
之后的几天,福克斯开动自己的大脑,发挥想象力,通过各种手段和招数对付了十几家不听话的媒体。
使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发出“断指”“断肢”等象征性威胁;
通过“送棺材”“寄子弹”等象征性物品传递死亡威胁;
通过社交媒体或匿名电话持续骚扰;
在对方住所或工作场所留下涂鸦、血迹;
利用GpS、手机监听等技术手段监控目标行踪。
这些媒体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能闭嘴的都闭上了嘴,没一个再敢乱叫的。
戴利家族的城堡内,两个老头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里布斯又对媒体出手了。”戴利安德森说,“咱们的基本盘都要被这家伙霍霍光了。”
“放心吧,兄弟。月底文森特就要出手了。”戴利赫尔兹说,“到时候,咱们会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的......”
“好吧!但愿如此....”
咳咳咳!戴利安德森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说:“我的身体撑不住了,我必须立刻输血....需要一个血包....”
“不行!”戴利赫尔兹直接拒绝道,“侩子手帮还没有找到代替的血源,咱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现在咱们每个月能用一个血包。”
戴利安德森无奈的说道:“好吧...那我再坚持坚持...”
“不要放弃,兄弟。最后的胜利永远属于戴利家族。”戴利赫尔兹看着闪烁的炉火说。
......
市政府的安保工作由两家公司共同承担。
第一个月由文森特控制的银盾安保承担,下一个月,就该换黑兔安保了。
这可是保护整个芝加哥的最高权力机构。
黑兔安保可不能被那些俄罗斯乡巴佬给看扁了,为此,澳观海早早就做好了3套安保预案。
到了接手市政安保的当天,澳观海开着装甲车,带着200名安保队员浩浩荡荡来到了市政厅门前。
可门口银盾安保的人,却并没有想要换班的意思。
“喂!该交接换防了!”澳观海对着为首的人喊道,“快点滚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鹰钩鼻从市政厅侧门走了出来,一脸鄙视的说道:“交接流程需要安全审查!让你的人全都放下武器,接受检查!”
两家公司是共同中标的,澳观海带着人过来接手,却要接受银盾安保的检查,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你在搞笑吧!鹰钩鼻!”澳观海嘲讽道,“上次在议会打架,是我揍你还不够狠吗?”
鹰钩鼻并未生气,继续操着俄式口音里讥讽道:“换班的人必须先接受检查,你们这些乡巴佬,该不会连标准化流程都不懂吧?”
“上周培训手册里可没这条!”澳观海不耐烦的说,“你们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那我要是不走呢?”
鹰钩鼻挑衅似的看着澳观海,油光发亮的额头上,还残留着议会斗殴时被烟灰缸砸出的淤青。
“行!不走是吧!那我就给你来点硬的!”澳观海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二十名黑兔队员齐刷刷亮出了手里的微冲。
路过市政厅的人群看到后,都惊叫着后退:“上帝啊!保安们打起来了!”
银盾安保的俄罗斯壮汉们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却被鹰钩鼻抬手制止。
“你们敢在市政厅门口开火?”鹰钩鼻的俄式口音里掺进一丝颤抖,“联邦特勤局五分钟就能赶到这里!”
“三分钟足够把你们塞进裹尸袋了!”澳观海用战术靴碾碎地上未熄的烟头,防弹衣上黑兔标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听说你们都是来自克格勃的退役特工?怎么,敢跟老子练练吗?我们黑兔特工也不是吃素的!”
鹰钩鼻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耳机里传来文森特的声音:“先撤吧,在半路上埋伏!不要在市政府门口动手.....”
“伙计们!咱们先撤!”鹰钩鼻朝着手下招手 ,然后对澳观海说:“行!算你有种,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