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妃此次的造势非常的成功,一时间,后宫所有人都忙着巴结淳妃。
如此有才华,又得陛下赏识,家世又好,更是还有皇嗣傍身,何曾不会成为当年的第二个昭贵妃?
“娘娘此次当真是大获全胜,就连老爷也写书信进宫,外面的人都钦慕着娘娘呢。”
淳妃嘴角的笑早已藏不住了,她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本宫自然与这后宫其他女人不同,一群头发长见识短,只身在后宫之人,男人嘛,就是喜欢能与自己并驾齐驱的女人,更别说陛下那般的人了。”
采薇原先还觉得自家主子毁容了,余生也就是生个皇嗣下来,陛下想来也不会再多宠幸主子了,却没曾想,自己主子竟然如此争气。
“皇后娘娘听了您的事,还不知该如何气呢。”
淳妃想到皇后,整个人就不爽了起来,明明陛下是深爱她的,也就是皇后先在陛下身边罢了,可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讲先来后到的。
就如同她当时在行政上班一样,她的好友喜欢隔壁的小李,她不过是与小李吃了顿饭罢了,谁知小李竟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她。
为此,她的好友竟然还说她是故意的,抢她喜欢的人,她才看不上呢,更何况,她自己不讨人喜欢,跟她有什么关系?
如今皇后也是,想来陛下也是因为还没见到她,才将皇后当真了自己喜欢的人。
如今她来了,还有皇后什么事啊?
可她不过是个妃子,在古代来说,就是妾,在现代就是小老婆,当真是名不正言不顺。
“皇后?她一个靠脸上位的,如何能长久?再过个几年,色衰而爱驰,陛下还不知该如何厌弃她呢。”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娘娘,毕竟那是皇后啊,皇后是一国之母,将来她的孩子是会成为未来的储君,届时,娘娘的地位当真是岌岌可危啊。”
说到这个,淳妃便觉得头疼,陛下什么都好,就是老婆太多了,而皇后又有孩子,没道理将来他厌弃之人的孩子继承家产,而他们爱情的结晶却只能屈居人下吧。
“是了,皇后还是皇后,日后她的孩子是要成为太子的......”
淳妃说完之后,眼眸渐深,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
“你去给本宫将京昭仪请过来。”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怎么忘了京昭仪这个贱人呢?
京昭仪在淳妃得势之后,便一直惴惴不安,上一次淳妃毁容之事,虽说没查到她头上,可到底与她有关。
她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萧庶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人知晓这件事是她做的。
京昭仪被忽然请去翊坤宫,心头更加的不安。
这些日子,淳妃风头正盛,可淳妃自视甚高,更是一个来恭贺的嫔妃都没有见,如今怎的忽然就喊她去了?
无奈,上位者的召见,她是不能拒绝的。
京昭仪到了翊坤宫,瞧着上位的美人,福了福身子。
“嫔妾见过淳妃娘娘。”
淳妃整好以暇地用手半撑着头,就这么看着京昭仪。
京昭仪低着头,也没听见淳妃让她起来的话,无法,只能就这么一直屈膝。
淳妃想到自己卸了妆的脸是如何狰狞,她便想抓花京昭仪那张美丽的脸蛋。
她知晓的,这一辈子,她都要靠浓妆才能出门见人了,可男人最喜欢的莫过于素颜的天然美女,她恨啊,可她如今却不能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如何。
京昭仪曲得膝盖已经开始发软,浑身开始颤抖,只好再说了一句。
“嫔妾见过淳妃娘娘。”
淳妃这才抬眸,清脆的声音说道。
“起来吧。”
柳絮这才上前将自家主子扶起来,自家主子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啊。
“本宫方才想事情去了,一时间走神,竟没发现京妹妹来了,京昭仪不会怪本宫吧?”
京昭仪隐忍着腿部的不适,扯出一抹笑来。
“娘娘哪里的话,娘娘贵人事多,嫔妾不过是蹲了会儿,不碍事的。”
淳妃忽而一笑。
“那便好,坐吧。”
京昭仪在柳絮的搀扶之下坐了下来,便感觉腿部一阵酥麻。
“不知娘娘找嫔妾来可有何事?”
淳妃缓缓一笑。
“本宫原本以为京昭仪是个聪明的,本宫在翊坤宫等了这许久,却依旧没见京昭仪来给本宫说清楚前儿个马蜂一事......”
京昭仪听到淳妃说起这个,脸色微变。
可还是装出一副无知的模样。
“娘娘在说什么?嫔妾怎么不知道?萧庶人着实是可恶,竟敢谋害娘娘,好在娘娘福气在这,脸算是好了。”
淳妃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
京昭仪心头围绕着的恐惧更甚,淳妃的笑,虽说那张脸用脂粉调和的极好,可底子不行就是不行,如今大笑起来,脸上的沟沟壑壑显得整个人竟平白无故添了几分可怖。
“京昭仪还要与本宫装傻吗?”
淳妃看了一眼采薇,采薇带上来一个人。
京昭仪见到来人,睁大了眼睛,怎么会?
“这便是帮你送了那药的小太监吧,不巧,被本宫抓住了,不知京昭仪,谋害上位,意图对皇嗣不轨,是否会同当初那萧庶人一般被陛下放过一马呢?”
京昭仪此刻心中已然是绝望。
萧庶人当初因为是二皇子之母,所以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了萧庶人,可她,什么都不是,前段日子还被陛下训斥过了。
淳妃如今炙手可热,若是被揭发,她可还有活?
京昭仪顾不得腿部的不适,连忙跪下。
“淳妃娘娘恕罪,此事臣妾虽是帮凶,可那也是萧庶人让臣妾干的啊,臣妾先前并不知萧庶人要害的是淳妃娘娘啊,原本她是想害皇后娘娘的,臣妾当真,当真是无心的啊。”
谁知,此话一出,淳妃更是气愤。
原来竟是皇后,所以,这无妄之灾,倒是她替皇后顶了?
皇后,好一个皇后,若是皇后毁容了,玄国又怎能允许一个丑妇成为一国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