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恨不恨沈璃,在沈璃看来这并不重要,因为她留下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谢家安全的抵达陇洲。
什么儿女情长,她早已摒弃。
“你恨不恨无所谓,你只要知道,就是因为你对我的怨恨害得我在谢家日日不能安,害得你母亲跟你嫂子总是刻意针对我,险些害得我殒命,这些,全都是你造成的!”
“……”
还没反应过来,沈璃就走了。
之前谢长宴失去了记忆,沈璃没有跟他算这些账,既然他恢复了记忆,那么该算的账,她就得先替原主算了。
站在边上的秦风叹了口气道:“王爷,你有所不知,王妃在谢家的这几年确实是受了很多的委屈,之前你失去记忆回家,王妃还被当成邪魔一样的遭人对付,一次又一次,王妃真的受了很多委屈!”
谢长宴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风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王爷,你虽然不恨王妃了,但是属下看王妃那情况,似乎该她来恨你了。”
谢长宴双眉轻蹙,他看了秦风一眼,还是没说话。
既然是他造成的那一切,那么沈璃要找他算账那也是应该的。
见谢长宴还是不说话,秦风就走开了。
夜深人静,沈璃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床被褥。
她平躺在地铺上,目光看向夜空。
不少的星星都挂在上面,繁星满天,只是,夜色虽好,但是这气温却越来越低。
沈璃打了个喷嚏,把双手放进了被窝里面。
身后传来谢长宴的声音,“你着凉了?”
沈璃没说话,索性闭上了眼睛。
谢长宴见她不理自己,就知道她肯定是在为那件事生气。
这下他也没有再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
翌日。
昨晚上天上那么多的星星,沈璃还以为今天会是个大晴天,没想到的是,今天一点太阳的影子都没见着。
看来,今天怕又是大阴天了。
穆应、段千余、吴富、上官靖、江承业他们起了个大早,此时正在一边扒虎皮呢。
那太血腥了,沈璃没过去看。
把所有的虎皮都扒完,他们又把虎皮上的那些肉给去除干净,差不多了后,就把虎皮搭在了骡车上面。
忙活完,大家收拾收拾,就继续出发了。
路上,段千余道:“老大,这都那么久的时间了,为什么老天爷一点也没有要下雨的样子啊?再这样下去,人都快死绝了。”
穆应忽然道:“我听说干旱严重的时候就是因为有旱魃,老大,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有旱魃呀?”
吴富跟杨浮他们听到穆应的话,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郭成华道:“你开玩笑呢?这旱魃是神话故事中的,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你啊,真是小人书看多了。”
江承业道:“但是这神话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吧?再说,现在的干旱情况你也看到了,到底是不是旱魃造成的,那可不好说。”
张邵道:“旱魃肯定是不存在的!”
潘才道:“老大,你这么肯定啊?”
张邵看了潘才一眼,没好气道:“这不是废话吗?旱魃就算再厉害,它能导致靖国各地出现干旱吗?你看看周围这些树林,旱魃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你看这些树木干死了吗?有的地方还有水井,真要有旱魃,水井早就干了。”
上官靖道:“之前咱们不是还遇到了池塘吗?真要是旱魃作怪,这池塘怕是早就干了吧?”
聂兴道:“依我说,这就是单纯的干旱,跟那旱魃没关系。”
穆应看向走在前面的沈璃,“沈姑娘,依你说,这干旱是旱魃造成的吗?”
沈璃脚下一顿,她回过头看向穆应他们,“旱魃是存在的,至于是不是旱魃造成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你们可以找一个道法高深的人来问。”
张邵道:“不管是不是旱魃造成的,咱们都不可能改变!”
“普通人确实没办法。”沈璃继续走。
讨论了半天,他们就只知道沈璃说旱魃是存在的,但干旱是不是旱魃造成的,那还是没有结果。
沈璃一边走,一边说道:“旱魃就算再厉害,它也不可能导致靖国各地都出现旱灾,要我说,这单纯就是老天爷不下雨。”
杨浮道:“所以老天爷是想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杀了!”
“那就不知道了!”沈璃继续走着。
……
今天虽然是阴天,但一直走一直走也还是很累的。
临近末时,沈璃他们才停下来休息。
吃了东西,又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家就继续出发了。
走到申时,沈璃他们就看到有一支队伍从右前方的岔路走过来,没一会,他们就会合在了一起。
看到这情况,张邵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对方。
他们一共有四辆马车,上面堆放着一些东西,因为有油布盖着,并不能看到他们运的是什么。
但从他们的穿着,还有马车上的那些旗来看,这些人是镖局的。
张邵他们没有轻举妄动,但是对方却走过来一个带刀男人,他抱了抱拳,才道:“诸位,我们是武天镖局的,不知诸位去向何处?”
张邵上前一步,先抱拳回了礼,这才道:“我们要去宪州,你们要去哪?”
那个男人道:“哦,要去宪州啊,不瞒你说,我们此行也是要去宪州的。听说万寿村已经被强盗给占领了,我们护送的是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不知可否能跟差爷你们同行?”
万寿村被强盗占领了?
怎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不过,万寿村真要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到时候他们经过万寿村的时候,一定会被那些强盗发觉,这要是打起来,又是一场死战!
要是跟这些镖局的人同行,到时候他们也有了帮手。
张邵道:“既然顺路,那就一起走吧。”
“行!”那男人问他,“不知道差爷尊姓大名?”
张邵道:“哦,我姓张,单名一个邵字。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那男人道:“免贵姓赖,名洲良。阁下,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好!”张邵点了点头。
赖洲良走了后,张邵才叫大家走。
武天镖局的人走在前面,张邵他们走在后面。
穆应走到张邵身边,笑声道:“老大,这些人信得过吗?万一他们是强盗伪装的怎么办?夜里要是偷袭,咱们又得损失惨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