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欧阳澈走进房间,正好看见墨骏辰脸上的笑容,不禁惊讶地喊道:“哎呦喂,冷面阎罗竟然会笑?”在欧阳澈的印象里,墨骏辰平日里总是一副冷峻严肃的模样,很少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
墨骏辰斜睨一眼欧阳澈,淡淡道:“你来的还真及时呢。”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直播屏幕,心思全在叶挽秦的身上。
欧阳澈挑眉,调侃道:“不及时就看不到你的笑容了。”说着,他走近几步,看到直播画面后,也不禁感到诧异,“你居然看这个竞赛直播,不过今年我们的大华这些选手是真的厉害,尤其是这个叶挽秦真的杠啊,竟然直接挑上去了。”
欧阳澈对叶挽秦在竞赛中的表现也十分赞赏,他没想到一个年轻女孩能有如此的勇气和智慧。
“有大华做靠山,为何不挑,没道理东道主可以随便改规矩吧。”墨骏辰语气坚定地说道,他对叶挽秦的行为表示充分的支持。在他看来,既然代表国家参赛,就应该理直气壮地维护公平,不容许任何人随意破坏比赛规则。
欧阳澈听后,连忙解释道:“我随口说的,你还计较上了。”他只是一时感慨,并没有其他意思。
墨骏辰认真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计较上了,谁让你说的是我女朋友。”他决定向欧阳澈坦白自己和叶挽秦的关系,因为欧阳澈是他信任的人。
欧阳澈震惊地看着墨骏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再说一遍,叶挽秦是你什么人?”他完全没想到墨骏辰会和叶挽秦有这样的关系。
“我女朋友啊。”墨骏辰非常直接地看着欧阳澈,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欧阳澈忍不住呵呵两声:“你说呢,如果我没记错,叶挽秦十八岁都不到吧。”他对两人的年龄差距感到十分惊讶。
“过年后十七岁。”墨骏辰大方地回应道,丝毫不在意年龄的问题。
“你禽兽啊,老牛吃嫩草,你要脸不要啊。”欧阳澈忍不住调侃道。
墨骏辰淡淡撇了一眼欧阳澈,反驳道:“要老婆了,还要脸做什么,你这种没有女朋友的人是不会明白有女朋友的好处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同时也希望欧阳澈能够理解他对叶挽秦的感情。
欧阳澈觉得自己快要被墨骏辰气笑了,不过他也知道,难得看见墨骏辰这么开心,自己就当是做善事,不再损他了:“不过说真的,小嫂子的脑瓜子是厉害啊。”他由衷地赞叹叶挽秦的聪明才智。
一声“小嫂子”让墨骏辰的神情更加柔和,他开始向欧阳澈介绍起叶挽秦:“她很聪明,而且过目不忘,不过她喜欢医术,我上次让你国外找来的那些医术就是给她看的。”
欧阳澈听了后,震惊地问道:“这么说将来她要学医?”
“她现在就已经考出高级行医资格证了,不过学医是必然的,但是她打算跳级,直接读研究生,大学里的知识她已经基本上都掌握了。”墨骏辰那得意的神情,让欧阳澈看着既羡慕又觉得好笑。
“行吧,你就显摆吧,小心帝都苏家人知道,然后去找她麻烦。”欧阳澈提醒道。他深知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叶挽秦的优秀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你进来我才告诉你,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叶子之间的关系。对了,我买了后天的机票去漂亮国,打算陪她在那里过年,这几天,虽然公司放假,不过万一有什么事情,到时候你处理一下。”墨骏辰既然打算陪叶挽秦去过年,自然要将公司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
欧阳澈嗯了一声,爽快地答应道:“成吧,这里交给我,你去吧。”他理解墨骏辰对叶挽秦的牵挂,也愿意为他分担工作上的事情。
与墨骏辰这边温馨的氛围不同,叶龙那边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此刻,叶龙正坐在家中,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看着直播中的叶挽秦,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总有一种掌控不住的感觉,仿佛叶挽秦随时都会挣脱他的束缚,一飞冲天。
郑玉莲注意到叶龙越来越阴沉的神情,关切地问道:“阿龙,你怎么了?”她不明白丈夫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叶龙直接说道:“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什么预感?”郑玉莲表示不懂,一脸疑惑地看着叶龙。
叶龙看了一眼郑玉莲,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这快过年了,小云和小秦都不回来,心中纳闷。”他不想让郑玉莲知道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都出国了,而且小云昨天不是还给我们电话吗,还说了,会寄国外的特产回来给我们过年呢,说什么里面还有一只什么火鸡,反正我是没见过火鸡,但是我从网上也知道火鸡肉不好吃,真不明白她花这钱做什么?”郑玉莲脸上抱怨着,心中却乐开了花。这段时间,因为两个女儿都出国了,她在村里可是赚足了面子,大家见面都叫她一声玉莲姐,还使劲夸她好福气。她开心是因为叶婉云也出国了,想到几年后回来叶婉云就能有编制工作,她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至于叶挽秦,虽然网上说她如何填词啊,但她从来跟叶挽秦就不亲,只要叶挽秦不在国外惹麻烦就好。
叶龙吃完饭,说了一声就出门了。像往常一样出门了。
夜幕低垂,寒风裹挟着零星的枯叶在乡间小道上打着旋儿。叶龙敷裹紧棉袄便匆匆消失在暮色里,鞋底踩在冻硬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
穿过几片荒疏的稻田,远处花卉种植地的塑料大棚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叶龙熟门熟路地绕到棚后,一排用石棉瓦搭成的临时建筑歪斜地立在水渠旁,最里间的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