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君：“是什么海怪？”
小冯倒了一杯热水给采冰队的工人：“大哥，喝一杯暖一暖。今天温度又降低了。”
那个采冰队工人道了声谢，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才道：“是鲑鱼。”
又是鲑鱼。巧合吗？
那个采冰队队员也忍不住提及道：“之前袭击我们杨老二和大雷的也是鲑鱼。”
乔雪君：“是同一只吗？”
采冰队队员摇摇头：“不是。这只的牙齿长得不太一样，瞧着也更大一点。”
不是同一只，那可以把个体恩怨冲动报复的可能性往后稍一稍了。但都是鲑鱼，也可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袭击。
这些海怪到底想做什么？
第一基地的火力充足，海怪现在差不多也已经摸清楚这片地盘的武力分布了，不太会主动攻击基地。
采冰场虽然是在红梅山下，已经在防御墙外，但是就在采冰场旁就有一个巡逻亭。
因为这是一个重要的生产点，兵力比其他地方的安排更重，还有两台火箭筒。
海怪也很忌惮。
昨天也来，今天也来，这个现象不太寻常。
·
中午饭点，乔雪君去了食堂。
食堂人多，消息也多，她听见众人在议论海怪的袭击的事，她原本以为是采冰场，但仔细一听，居然是海堡的事。
“我听说，他们又死了十多个人！”
“什么十多个，我明明听到是二十多个！”
海堡死人了？
乔雪君走到了在谈论的那群人的桌子边，直接问：“大哥，这是哪里来的消息？海堡遇袭了？”
他们看到是乔雪君过来，意外之后，也很愿意开口：“对，我是城墙巡检队的。今天一大早，我们按例进行城墙巡检，遇见了海堡的人过来谈判。他们脸色很差，讨论着这件事，我模模糊糊听见，他们死了不少人，二十多个人。都要吵起来了。”
“吵什么？”
那大哥道：“这就不知道了，他们说话小声，死人那个是突然大声，我才听见。”
乔雪君点了点头。
消息是从海堡那边自己传来的。
乔雪君又想起了昨天赵闲说了这回事儿，他说谈判快了。如果海堡持续死人，那确实快了。
和昨天一样，乔雪君跟着准备好的章叔一起推着餐车去了谈判会议室。
路上，章叔都沉默很多。
估计也是知道了海堡死人的事。
虽然死的不是第一基地的人，但人死于海怪之手，多少有些兔死狐悲。
好半天，乔雪君才听见章叔感叹了一句：“这天灾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乔雪君心情沉重。
不仅看不到结束，在不久之后，一个星期，又会彻底大降温，新一轮的天灾到来。
“放开我！我没有疯！我也没有病！”
就在乔雪君和章叔带着餐车走到了谈判会议室的门口时，大门忽然打开了。
两个巡逻战士押着一个人走出来。
被押着的人是……沈星棠？
乔雪君讶然，脚步都停住了。
而被押着的沈星棠还在不停地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我……我要见霍安途！”
其中一个人是吴海帆，他按住沈星棠的胳膊：“老实点，你带着海堡的人传播不实言论搞破坏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
沈星棠挣扎不动，力竭到脸色通红：“我没有，我也没有病，你们凭什么说我得了疯病？”
吴海帆面不改色，冷静陈述：“这是郑军医开出的诊断，你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等他给你治好了，自然会把你放出来。”
乔雪君看得一头雾水。沈星棠有病？什么病？
沈星棠这才抬头看到了乔雪君，她眼中涌过嫉恨：“我没疯，我只是因为不相信乔雪君能种出那么多蔬菜才说的那些话，我没病！我……呜！”
吴海帆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隐隐带了点威胁：“医生说你有病，那你就是有病。你说了不算。”
他朝着乔雪君点了点头：“乔老师，我送沈助理去医疗部接受治疗。”
乔雪君全程围观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看着吴海帆他们扭送着沈星棠离开了。
听上去像是沈星棠散布挑拨言论的事情被侦查出来了，然后，郑军医给沈星棠开了个精神方面的疾病，要把人关起来治疗。
沈星棠本人不愿意接受这种治疗，并且坚称自己没病。
……
郑军医是赵闲的人，只听赵闲的话。
如果沈星棠真的没病，就是赵闲希望她有病。
“……”
乔雪君和章叔面面相觑，继续推着餐车进入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的氛围也很沉重。
海堡的那个后勤大管家宗叔在说话，他低着头解释：“我并不是挑唆的意思，我只是为第一基地的蔬菜供应感到新奇，所以多问了两句。”
他对面的孙林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宗叔，你怎么能这么做？！”
还被第一基地抓出来，人证物证俱在，无法辩驳，丢死人了！
孟卡开口，为宗叔辩解道：“我相信宗叔，他肯定不是为了挑拨什么的，就是好奇多问了一嘴而已，主要还是那个沈助理，她太奇怪了。”
孙林烈不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乱说话啊。本来两边关系就紧张，大降温，海怪报复袭击，谈判早点达成就是好事。他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在挑拨两边的关系？不就是破坏谈判？这就是我们人类阵营的公敌！”
孟卡不满道：“干嘛说得那么严重。宗叔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做后勤这么久以来，他亏着我们谁了？反正我信他。他肯定不是有心的，就是不小心办坏事了。”
“别吵了。”袁远芳打断了两人。
她看着赵闲，定定地道：“赵领主，就按照我们昨天谈的那个条件签订协议，我愿意让第一基地的30人进入我们海堡工厂进行监工。”
看着会议室中的谈话正到紧要关头，乔雪君拉着餐车站在墙角，没有上去打断。
没想到一来二去，袁远芳直接答应了签订谈判协议。
签吧签吧，签完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