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炀还算手下留情，选择的问题都是书上有明确记载的常识知识。
一旁还没回答问题的贺毅堂，也逐渐松口气，估计他的问题也差不多。
“好，贺毅堂你来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贺毅堂已经做好准备，来吧，我虽然不敢说学习太好，但这些基本问题还是难不倒我的。
“请回答武者的灵宫、与武者的关系。”
“呃……啊？老师不对吧，这是不是超纲了？”
贺毅堂后知后觉，这是他根本没接触过的知识点。
申炀一转身，“我在上节课就说了，这是这节课的内容，让预习的话我已经说了，是你自己不知道。”
“不是，我……”贺毅堂欲哭无泪，你这老头玩儿我。
底下有人低声哄笑，但在申炀瞪眼后，迅速恢复安静。
最让贺毅堂难受的不是不会，而是三个人，另外两人的问题那么简单，为什么唯独他，要给出个难题。
“行了坐下吧，记住我说的话，你们虽然都会有其他事要忙，但不能不学习这些有助于修炼的重要知识。”
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而后申炀挥挥手，示意让贺毅堂坐下。
本来也没指望让这小子回答上来，灵宫做为人类最神秘，最重要的地方，只有在武大才会有浅显的讲解。
京武的学生忙，这很正常，但你们才大一，这第一学期都过完了，你们才来了不到五次，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难道不明白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以前因为不了解自身，盲目修炼出问题的又不是没有。
而且你们才大一，又不是那些老生，哪有这么慢？
好吧，还是申炀内心的小怨念作祟。
插曲过后，便回到了课堂上。
申炀讲课不喜欢按照课表上，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课本是我按上级要求出的，其实没什么大用。”
没错，老教授是所有武大，武道人体学这一科的教材的总编辑。
不止于此，申炀还是夏国某顶尖研究所的荣誉教授，已经在某个部门挂职的猛人。
所以尽管他严厉、对待学生不讲情面，但就从教学能力上来说，那绝对没得说。
也就是京武不盛行那蹭课的行为，否则就零班这小地方，都能被慕名而来的外人挤爆。
京武其实是没有监督学生缺不缺课的，这也看每个老师有没有闲心。
申炀看着严厉，但也有不会刻意点名。
要他说，你们不来听，是你们的损失，我又不亏。
所以老头最多就是将不来的人记在心里，绝不会让人去叫。
这不，因为零班是始终保持四十人的数量，所以桌椅也只有固定四十套。
就这么大点地方，其中空出来两个座位，很显眼。
申炀还没开始说话，这两张桌椅的主人姗姗来迟。
一男一女，二人举止亲密，到现在还互相拉着手，见到老师也不松开。
不过京武不会管学生恋爱，申炀见人来了，便让二人进来。
不过他还是冷着脸问一句，“为什么迟到？”
还是那句话，别的惩罚没有，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别怪我以后的课上给你穿小鞋。
二人中的男人，表情竟然与申炀一样，昂着头，神情坦然。
还是一旁的女生讪笑道：“抱歉啊申老师，继业他今天开始修为突破，我陪着他刚刚巩固好修为，这才迟到了。”
“哦？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回去吧。”
在京武，学生因为突破境界，而耽误课程很常见，对此自然无人多说什么。
“继业……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一个月前新来的贾继业、蔡珠泫。”
“是的老师，您能记住我们，我们深感荣幸。”
都是蔡珠泫说话，一旁的贾继业始终绷着一张脸，还是在前者的多次提示下，才后知后觉地回话。
申炀不愿浪费时间，能跟二人说话，也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多月之前新来零班的，所以很快转移话题。
“继业，以后要对老师有个笑脸……”
二人坐下时，蔡珠泫轻声细语地叮嘱。
也只有对眼前的女子，贾继业才有个笑脸，他点点头。
又略带不屑地转头，重点看了今天他同样第一次见到的杨慎行三人，这才坐下。
“这是谁？”杨慎行对这两个新面孔感到好奇。
“一个多月前，大概是你们仨刚走一周后？反正是通过切磋新来咱们班的。”仇小飞答道。
零班的老师、教育、资源以及受重视程度都远超普通班级，至于能进入零班的依据，最开始是由学校方面挑选的。
所根据的，就是高考成绩，新生考核等条件。
不过其实所谓一开始默默无闻，但后来者居上的例子也不少，所本着公平的原则，零班的成员并非是固定的。
随时随地，其他班级的学生，可以自行选择一名零班的人进行挑战，赢了的留在零班，输了的回到普通班级。
被挑战者，不得拒绝，否则视为战斗失败，还是由挑战者去零班。
不过这个随时随地，是说选择如何时间切磋都行。
对于个人来说，一个学期，只有两次挑战的机会，且中间间隔不得少于一个月。
这也是怕有人厚着脸皮，一遍又一遍挑战同一个人，就算输不了，可也足以惹人烦。
京武此举，就是要告诉所有学生，一开始给你的，并不会一直属于你，能不能守住，还要看自己。
同时，一开始没有的，也无需沮丧，往后机会还有很多，只要你有能耐，该是你的最后跑不了。
刚开学那会儿，大多数学生还没这心思，不过一两个月后，有人就心思活泛了。
也差不多是杨慎行他们走后不久，一共出现了近十次切磋。
不过，因为一开始就进零班的人，享受的资源比其他学生好，此消彼长之下，所以能挑战成功的很少。
其实也就只有贾继业、蔡珠泫成功了。
其实也不意外，一开始能进零班的，虽然大部分都是本来就很优秀，但其中也有个别几个是因为侥幸。
已经开学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本事大多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