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青:“客人说咱们家的东西味道很好,娘,大伙儿都夸你们呢。”
梁惠娘终于松了口气,她还怕自己做得不好,砸了张记的招牌呢。
客人的夸奖,给了他们很大信心,两个人越烤越上手,状态也越来越好。
烤串有它独特的魅力,仅仅上市几天时间,销量几乎可以跟火锅媲美,连带着店里的酒水也涨了上去。
不过喝酒的人多了,也带来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关店的时间,往后延迟了。
客人慢慢吃,细细品酒,谈天说地,很多客人都在宵禁的前一刻才回家去。
他们没法赶客人,如此一来,他们赶回去就来不及。
没有办法,张蔓月只能让张成文留下来看店,其他人该回去的就先回去。
张成文也没啥意见,反正院子后头有一个房间,他收拾好了就可以直接躺下了,照样吃好睡好,对他没啥影响。
到了月底,张蔓月盘账,发现这个月的营业额很不错。
除开安王给的那一千两银子,营业额差不多有两千五。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有官府告示的加持,大伙儿都想来看一看张记酒楼的老板,想知道她为什么拿出六千两银子。
进店了又不好不消费,就随便吃点喝点,连带着营业额涨了上去。
估计下个月,就没有这样好的事情了。
李时俭进到房间,看见张蔓月脸上带着笑,前边的桌子上还铺满了银子,就知道他家娘子赚了不少,这会儿正高兴着呢。
“你这么高兴,看来这个月没少挣。”
张蔓月笑着说道:“那当然啦,这个月除了安王那一千,我还挣了二千五百两银子。
这件事多亏了你,要不是朝廷贴了告示,我估计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等到下个月,大家的新鲜劲儿过了,过来吃饭的人肯定会少些,我得想别的办法招揽个人才行。”
“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张蔓月摇摇头,“还没呢。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善堂里有二十来个孩子呢,他们整天待在善堂无事可做,我想找个地方让他们学习。
先生找个有耐心的,教孩子们读书习字,这些孩子打小没家里人管着,毛病肯定不少。
要是先生没有耐心,不是真的喜欢孩子,肯定做不了这件事。
这个事也不需要花多少钱,付个房租,还有书本费,没几个钱,你觉得怎么样?”
“夫人想到的主意自然是极好的,我赞成。
只是这样一来,又让你破费了。”
张蔓月摆摆手,“不破费,这是我想要做的,而且这样做,有利于宣传我们张记,对我们的名声也有好处。
把学堂办起来了,我就想让五叔把家里的孩子叫过来,让他们也好好学一学。
虽说他们年纪有点大,可我们又不是让他们考取功名,让他们读书认字还是可以的。
还有蔓青姐的几个孩子,也有理由接过来了。
孩子一直留在黄家,我还担心她经常回去,不放心孩子,跟黄光耀一块儿过呢。”
“你这样安排极好。”
张蔓月把这个消息告诉朱莲和张蔓青,两个人都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们都是跟孩子分开,一个是家里孩子还小,生怕他们照顾不好自己,一个是担心自己不在身边,孩子会受婆家苛待。
现在孩子不止能来到自己身边,还能学习,她们怎么能不甘心,怎么能不感激。
“月月,真是太谢谢你了。”
张蔓月摆摆手,“你们别这么说,只要孩子好好的就行。”
朱莲:“月月你放心,我一定盯紧孩子,让他们好好的学。
他们要是敢不好好学,我就抽死他们。”
梁惠娘却担心道:“我就担心黄家不肯放人。”
张蔓青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蔓月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去安排发工钱。
这个月的工钱高,大家除了工钱一两半,还有一两银子的赏钱。
梁惠娘和张成文还多五百文钱,奖励他们干活辛苦,一共拿了三两银子。
大家拿到钱,一个个都快高兴疯了。
张蔓青拿了工钱,也想要离开,却被梁惠娘拉住了。
把人拉到没人的角落,“黄家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娘,你怎么这么说?”
“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刚刚看见你那样子,我就知道是黄家的事。
我是你娘,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说,还想瞒我不成?”
张蔓青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她不是不想说,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梁惠娘拍了她的后背一下,“你还真不说,多大的事,你要瞒着我?”
“娘,也不是多大的事,我过年的时候不是回了黄家一趟,听见大丫说……大丫说夏寡妇,让她叫小娘。
我问过黄光耀,他跟夏寡妇有些……有些不清白。”
梁惠娘真是恨不得手撕了黄光耀,“这个不要脸的,这才多久就跟寡妇搞上了。”
“我想着他们俩要是好了,我也没什么说的,反正我是不想跟他过日子了。
我是舍不得大丫他们,把他们接出来了也好。”
她还没死呢,她的孩子凭什么叫别人娘。
夏寡妇不要脸,想要抢她的孩子,黄光耀也不要脸。
要是他们俩有了孩子,说不准自己能带走这几个孩子。
梁惠娘叹了一口气,“就怕黄家人不愿意让孩子跟着你。”
在他们乡下也有休妻,只听说把媳妇赶回娘家的,没听说把自己儿子女儿,一块儿赶回来的。
张蔓青:“我就跟那些人说,让孩子进城来读书,以后孩子有出息了,他们脸上也有光。
再说了,孩子的名字不会改,一辈子都跟他们黄家有关系,我就不信他们不盼着孩子们有出息。”
梁惠娘看着她,目光欣慰,“你现在真是能担事了,娘可算放心了。”
张蔓青愧疚道:“娘,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她知道自从自己回娘家之后,娘就没少为自己的事操心。
娘都这么大年纪了,操心家里的事,还要操心自己的事,她真是太不孝了。
梁惠娘拍了拍她的手背,“都过去了,那些不好的事都过去了,往后日子会好起来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用不用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张蔓青摇头,“不用,我回去不是抢孩子,我是去跟他们讲道理的。
不过孩子年纪还小,还要收拾行李,进城来不方便,我想让良涛赶马车送我过去。”
“这有啥,晚上回去我就跟他说。”
张良涛就这么被安排上了,不过他也没有二话,拍着胸口说什么时候要用他,他都能出门。
他太需要休息了。
这些天跟着张良恭一块儿练武,他光是蹲马步,那都是一上午一上午的练呀。
现在的天气不算多冷,但是也说不上暖和吧,他练一上午,衣服居然湿透了。
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