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没有市场？”林浩有些急了，“你刚毕业，有什么市场经验？”
“我虽然刚毕业，但是我学了四年服装设计，我知道什么是流行趋势。”张雪也不甘示弱。
两个人越说越激烈，张建国在一旁看着，心中苦笑。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为了厂子好，但是理念上的分歧确实很大。
“够了！”张建国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两个都是为了厂子好，为什么要争得这么激烈？”
“厂长，我不是想和她争，但是她总是否定我的想法。”林浩说道。
“我也不是故意否定，我只是想从专业角度给出建议。”张雪也有些委屈。
“这样吧。”张建国想了想，“小雪，你先协助林浩做一批产品，等有了实际效果再说。林浩，你也要听听小雪的专业意见，不要一意孤行。”
两个人虽然不太情愿，但是都点头同意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浩开始着手准备老爷裤的生产。但是在设计环节，他和张雪又产生了分歧。
“这个裤腰太宽了，看起来很笨重。”张雪指着设计图说道。
“这就是老爷裤的特点，宽松舒适。”林浩坚持自己的观点。
“但是这样的设计根本不符合人体工程学，穿起来会很不舒服。”张雪反驳道。
“舒服不舒服，消费者自己会判断。”林浩有些不耐烦。
“你这种态度是不对的，作为生产者，我们有责任考虑使用者的感受。”张雪严肃地说道。
林浩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张雪，我知道你是专业的，但是你能不能先看看市场反应再做判断？”
“市场反应？”张雪冷笑，“你的牛仔裤确实卖得不错，但是那只是因为价格便宜，而不是因为质量好。”
“价格便宜怎么了？”林浩反问，“消费者买得起，工厂有利润，这不是双赢吗？”
“这是恶性竞争，长期来看对行业发展不利。”张雪说道。
“行业发展？”林浩笑了，“你先让这个行业活下去再说发展吧。”
两个人的争论被老王听到了，他走过来劝道：“你们两个别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产品做出来。”
“老王说得对。”林浩点头，“我们先按照原计划进行，有问题再调整。”
“好吧。”张雪虽然不满意，但是也没有继续争论。
一个星期后，第一批老爷裤生产出来了。林浩还是用老办法，在广场上播放电影，同时销售新产品。
但是这次的结果出乎意料。老爷裤的销量远没有牛仔裤那么火爆，一个晚上只卖出了十几条。
“怎么回事？”林浩有些困惑。
“我早就说了，这种设计不行。”张雪在一旁说道，“你看看那些试穿的顾客，都觉得裤子太宽松了。”
林浩观察了一下，确实发现很多顾客试穿后都摇头离开了。
“可能是宣传还不够。”林浩不愿意承认失败。
“不是宣传的问题，是产品本身的问题。”张雪坚持自己的观点。
连续几天，老爷裤的销量都不理想。相比之下，牛仔裤依然供不应求。
“林浩，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张雪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建议？”
“改进设计，让老爷裤更合身一些。”张雪说道。
林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你拿出设计方案来。”
“好的。”张雪立刻行动起来，重新设计了老爷裤的版型。
新的设计保持了老爷裤的基本风格，但是在细节上做了很多改进。裤腰略微收窄，裤腿的宽度也做了调整。
“这样看起来确实好一些。”林浩不得不承认。
“我们试试看市场反应。”张雪说道。
新版本的老爷裤推出后，销量明显提升。顾客试穿后，满意度大大提高。
“看来你的设计确实有道理。”林浩对张雪说道。
“我只是想把产品做得更好。”张雪回答。
“我明白了。”林浩点头，“以后我们可以多沟通，结合市场需求和专业设计，做出更好的产品。”
“那太好了。”张雪露出了笑容。
就这样，林浩和张雪的合作开始走上正轨。他们开始共同规划格子夹克和连衣裙的设计，同时也开始考虑组建模特队的事情。
纺织厂的复兴之路才刚刚开始，但是林浩相信，有了专业设计师的加入，他们的产品会越来越好，市场也会越来越大。
张进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小铲子都差点掉进海里。鹅颈藤壶！这可是好东西！
一般的藤壶对鲸鱼来说就是痛苦的折磨，但鹅颈藤壶却完全不同。它们外形酷似鹅脖子，壳质坚硬，里面的肉质鲜美程度远超普通贝类。在沿海一带，鹅颈藤壶可是比鲍鱼还要珍贵的海鲜，市场价格一斤就要上百块钱。
“我的天，这是鹅颈藤壶！”张进压低声音对张大海说道，生怕声音太大把座头鲸吓跑了。
张大海听到这话，手电筒都晃了一下：“鹅颈藤壶？那个一斤一百多块的玩意儿？”
“就是！你看这座头鲸身上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几十斤！”张进咽了口唾沫，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下两兄弟的态度完全变了。刚才还只是不得不帮助鲸鱼，现在却变成了天赐良机。救鲸鱼的同时，还能获得价值几千块钱的鹅颈藤壶，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阿进，你确定这些真的是鹅颈藤壶？”张大海再次确认，他实在不敢相信运气会这么好。
“绝对没错！你看这形状，这颜色，还有这个质感，我在海鲜市场见过好多次了。”张进仔细观察着鲸鱼身上的藤壶，越看越确定。
座头鲸似乎感受到了两人的兴奋，轻轻摆动着尾鳍，发出低沉的鸣叫声。它已经被这些藤壶折磨得筋疲力尽，现在有人愿意帮它清除，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张大海重新调整手电筒的角度，让光线更加集中。
张进小心翼翼地将小铲子伸向鲸鱼身上最大的一簇鹅颈藤壶。这些藤壶已经在鲸鱼身上生长了很长时间，根部深深扎进鲸鱼的皮肤里，想要完整取下来需要一定的技巧。
“慢点，别弄疼了它。”张大海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