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能在短短十多个呼吸间就杀死十多个人，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甚至听都没听过，有如此手段之人，想要杀他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哀求对方饶命，也许这是他唯一能活的希望。
“你这老小子的骨气哪去了？早上不是很猖狂吗，还打了我的人，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李小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看向柴黑子说道。
柴黑子哪有反驳的勇气，听到李小说完，直起身子再次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嘴里依然念叨：“我错了，饶命啊！”
李小见对方这个样子也是无趣，目光被那个老妇人吸引过去，似乎又想到什么，再次看向纱帘那里。
“方龙，你去看看那个老妇怎么样了？”李小继续吩咐道：“刘水，你去看看纱帘后面！”
方龙大步朝着老妇那里走去，蹲下身子在脖子处摸了摸，发现还有脉搏，然后轻轻呼唤几句，可依然不见老妇人醒来。
他拿起地上的一坛子酒过来，灌了一口后吐向了老妇脸上，这一下让老妇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朝四周看去。
而就在这时，刘水也来到纱帘那里，当他打开纱帘看向那里时，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后就红着脸转过头去。
这一幕让方龙和老妇人都看到了，方龙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而那老妇人瞪大眼睛看着榻上的少女，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跪趴着来到少女身边。
少女赤裸着身体，脸上和身上有着多处淤青，嘴角更有残留的血渍，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整个人早已经麻木了。
“芹儿，孙女啊，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老妇人哀嚎着，疯狂的扇自己的嘴巴。
可无论老妇人如何打自己，那个少女没有半点反应，依然直愣愣的看着房顶。
李小看向那里，虽然他没有看到少女，但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柴黑子，柴畜牲，你可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啊！”李小起身踹了对方一脚，手枪指着对方的脑门说道：“这样的事儿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干了吧，你说我怎么饶你性命！”
柴黑子听到李小这么一说，眼睛终于看向了李小，随后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过了好久才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少女方向，舔了舔嘴唇说道：“值了，我这辈子该做的都做了，该有的也都有了，没啥遗憾了，你赶紧动手吧！”
听了对方的话，李小倒是没有着急开枪，而是瞪着对方说道：“死多容易，我为何让你这般容易得逞，你犯的错误必须要有相应的惩罚，那才对得起我对你的关照。”
说完朝着老妇人那边喊了一句道：“哎，想报仇吗？”
老妇人此刻正双手颤抖着帮少女穿上衣服，压根没有听到李小说什么。
可少女的眼睛动了动，偏头看向李小的方向，发现被纱帘遮挡住，起身划开纱帘，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大帮人，还有那个她憎恨无比的人。
他不顾身上还没有衣服，来到了柴黑子身边，抓着头发就朝着对方的脸上咬去。
柴黑子虽然惧怕李小他们，但面对一个少女的攻击，他怎么能让对方得逞，双手用力就把少女推倒在地，可少女根本不在乎，爬起来再次朝着柴黑子咬来。
可还没等少女到达柴黑子身边，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先一件衣服披在了少女身上，然后递给对方一把匕首后说道：“用这个！”
李小看着刘水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观察少女接下来如何去做。
少女接过匕首后抬头看着眼前男子，原本坚毅的眼神有了几分柔和，朝着刘水微微一笑后，双手持匕首朝柴黑子身上杵去。
即便拿着匕首，少女的动作怎么能够伤到柴黑子，对方只是简单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扎过来的匕首，随后他就要抬脚踢向对方，可动作还没有形成，就感觉自己的大腿传来一阵剧痛。
只见刘水抬着手枪，枪口正好对着柴黑子的那条大腿，而柴黑子疼的不断哀嚎着，捂着大腿来回翻滚。
“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帮帮忙吧，满足她一切愿望！”李小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对于柴黑子犯下的罪行，李小不用询问就已经猜到七七八八，这个京城黑帮头子，还能有啥他不能干的，如果自己没有实力，没有老师保护，恐怕也会遭到对方的黑手，恐怕自己尸骨都不知道被对方埋在哪里。
对待这样的人没有仁慈，更没有一点犹豫，如果不是遇到这对祖孙俩，此刻的柴黑子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枪口下。
李小坐在门口等待他们的结束，时间足足过了三四分钟，柴黑子的哀嚎声才渐渐小了下来，又过不到五分钟，他们才来到李小身边。
“走！”李小没有询问他们是怎么做的，见他们完事起身就要离开。
“谢谢您！”少女依然穿着刘水的衣服，此刻他双手沾满鲜血，不过眼神已经没有刚才的麻木。
李小看了一眼少女，又朝后面的老妇人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今天的仇已经报了，那就把今天的事情忘掉，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吧！”
少女听后双膝跪在地上，远处的老妇人同样跪在地上，二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少女抬头看着李小哀求说道：“恩人，我们已经没有路走了，否则也不会被骗到这里，还请恩人收留我们吧！”
李小听后沉思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众人见李小离开，也都跟着离开了这里，走在最后的刘水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拉着少女和老妇人离开了这里。
来到外边后，李小回头看向刘水那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刘水，你既然想帮就帮到底吧，送他们到安全地方你再回去！”
刘水听后高兴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李小他们离开，他也带着这对祖孙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