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臣靠在沙发背，眼眸微垂。
医生包扎好伤口，damon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温软，眼神带着占有欲。
拽温软的Leo全然不顾医生还在处理伤口，强势拉到腿上。
他紧紧环住她的腰不让离开，“陪我，好不好？”
温软摁住他手腕，“你的血沾我身上了。”
没话说，她一天换几套衣服。
“那又怎样？”一旁damon额头抵在温软的肩上，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和疯狂的爱意。
Leo眼神一黯，故意将手上的血更多蹭到温软身上，“这样，你身上就有我的味道。那些围着你的鬣狗、老鼠，就该离你远远的。”
温软硬是抓住他手让医生处理。
Leo因为疼痛而皱眉，目光却愈发炽热，“blanche，你还是在乎我们，对不对？不然不会管我伤口。”
说着，他又想伸手碰她。
damon抬头，看温软难得表现出关心，心里一软，突然想到什么，眸色变得危险，“怕Leo死了，还是怕我们都死了没人跟你玩这种刺激的游戏？”
他抓起她一只手包裹在手心，试图这样感受温度，证明什么。
“你们现在这样是为什么？”温软不咸不淡了来这么一句。
她试图让他们理解“爱”这种东西。
要让没有感情的疯子懂爱，这很难，随口一说而已。
“你真不知道？”damon身体微微颤抖，语气却带着几分自嘲。
“你说你想我死，那我就偏不死。我要让你知道，只有我能给你这种刺激的感觉，只有我能……”Leo说着说着，突然因为医生包扎的动作吃痛闷哼一声：“占有你。”
温软无奈。
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像是他们对“爱”的理解。
白臣看着三人的位置微微挑眉，“看来有人很喜欢玩火，在两个危险分子中间横跳，就不怕他们做点什么吗？”
温软抬眼看，“你以为自己就不危险了？”
他懂她这一刻想什么，就因为这样，才真的气人。
白臣和她对视，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我当然危险，所以你更应该小心我，尤其是当我……”
“饿了的时候。”
温软微微笑，话却被Leo的紧抱打断。
……
稳住三个疯子，温软也准备回国上完假期前的课。
可以留在古堡，有家教老师，但她不愿意。
她是自由的，而不是听双胞胎或者白臣的，被困在这里。
飞机渐渐升空，停机场上的九个男人慢慢变成小点，最后整个庄园都消失在云海。
回去的飞机上，温软只带上了赵景澜。
“你送我的瑞士军刀被Leo拿走了。”
温软话说完，赵景澜递出一把新的。
他说：“给，收好。”
他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神情没有丝毫波澜。
温软接过，“你会伤心吗？觉得我转送了？”
如果她是赵景澜，第一时间就问，为什么我送的给别人。
他没问，准备了新的。
这是什么心理呢？
“我不会想那么多。”
赵景澜迎上她的目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却因为她的话泛起涟漪，
他又问了句：“……那把刀对你来说没意义了？”
温软感觉直接回答有意义太苍白，应该说有用才对，“我扎过Leo，你送的刀很锋利。”
赵景澜周身气息冰冷，声音却很平静，“他对你做什么了？”
他分不清心里的情绪是担心，还是嫉妒。
温软摇摇头。
这个要说就说来话长了。
赵景澜看出她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以后别用自己的安全去冒险，如果他们再敢对你做什么，告诉我。”他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却夹杂着情愫。
温软想到什么，“回国了，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赵景澜神色一怔，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对上她认真的目光时，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我……不需要。”
他故作镇定移开视线，脑海中闪过曾经在部队的经历，声音略微低沉：“那些事，我能自己处理。”
温软垂眸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伸手轻轻握住他手，十指紧扣，“嗯，没关系，如果你自己可以。”
虽然想起赵庭安很让人生气，但赵景澜从认识都在帮她。
他大概是见过她最多崩溃眼泪的男人。
赵景澜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想要抽回手却又有些贪恋这片刻的温暖，耳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通红。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异样，声音有些暗哑：“真的可以……”他微顿，目光罕见柔和，“如果我说需要你……会怎样？”
温软其实想说，爱不能治病。
但是这时候，好像不需要讲理论。
她捧着他脸，让彼此唇相贴。
赵景澜身体瞬间僵住，耳根迅速染上绯红，连脖颈处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飞机上狭小的空间里，好像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云层被阳光镀上金边。
……
飞机落地后。
赵景澜才恢复平时的冷然，沉默着帮温软整理好围巾。
直到舱门打开，他才低声开口：“走吧……出了这道门，又会有一堆人来围着你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不想放手，又深知自己的个性和身份难以留住。
温软逗道：“你在吃醋吗？”
赵景澜下意识想要否认，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别过头去不看她，声音闷闷的，“是又怎样？反正你身边永远不缺人。”
说完，他便迈步下了飞机，刻意拉开距离。
温软就站在原地不动。
他百分之一百回来。
赵景澜走出几步后回头，见她站在原地，心里有些无奈，只好又走回去，“是……身体不舒服吗？”
温软叹气，“哎，不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景澜有些不自然咳嗽一声，眼神闪躲，耳尖微红。
“只是……”
话说一半，他又咽下去，心里纠结要不要说出真实想法。
“你有他们，我会不会一点不重要……”
他最终还是冷着声音继续说完，藏在阴影里的手却默默攥紧。
温软踮脚凑近看他眼睛，“你是怕我得到了不珍惜，直说啊。”
她语调颇有点贱嗖嗖，就是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