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我等你，小天鹅。”
他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坚定。
这时，门被敲响，护士推车走了进来，示意温软暂时离开。
温软转身离开。
凛看着她出去的背影，突然喊她。
温软疑惑回头，凛却又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才挤出一句，“下次……多带几个苹果吧。”
温软笑容明媚，“下次该你好起来，给我削了。”
凛被她的笑容感染，心中一暖，“好，到时候我给你削。”
护士在此时开始为凛更换伤药，刺痛感让他眉头紧皱，但想到温软又强行舒展开来。
换完药后，护士走出病房，温软就在门外。
护士面色有些犹豫，但还是对温软叮嘱道：“病人的伤口有些严重，这几天最好不要让他太激动。”
说完，护士就要离开。
温软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等一下，你认识凛？”
护士有些疑惑打量了温软一番，像在确认自己没见过，开口：“我只是负责给他换药的护士而已，谈不上认识。怎么了？”
她职业性的微笑挂在脸上，温软找不到一点不对，但还是觉得不对。
“为什么提醒我？”
护士脸上的微笑更柔和了，“这不是看你们关系不错嘛，就顺便提了一句。他这个人性子冷，像个冰块似的，可很少有人能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温软也懒得纠结，“好，谢谢你。”
护士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没什么，我只是多嘴而已。”她看了一眼病房门，“他现在换完药了，你可以进去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温软回到病房里间，大咧咧躺病床上。
凛身上刚换完药，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在温软进来躺下后目光柔和下来。
“晚餐吃什么好呢？”
温软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
凛思索片刻，提议：“附近有家粥店，味道还不错，要试试吗？”
“你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
凛回答完坐起身来，因为动作牵扯到伤口而微微皱眉：“医生说我现在的饮食没什么禁忌，只要清淡一点就好。”
窗外的月色洒在他身上，无端生出几分孤寂，融入黑夜似的。
温软也坐起身，拿出手机，想到什么朝他伸手，“你手机呢。”
一起吃饭，还是花他的钱好了。
凛把手机递过去，好奇她要做什么。
他身上的白色病号服衬得整个人更加冷，只有看向温软的时候，目光中才会有一丝温度。
温软低头看外卖，“花你的钱，我的钱不行，要存着。”
不能给男人花钱，但可以花男人的钱。
“存着做什么？”凛语气很轻，像是在哄人，“女孩子……应该喜欢花钱吧？”
温软理不直气也壮，“其他人不知道，我喜欢，所以我花你们的钱。”
凛被温软的理所当然逗笑，想起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忍不住问道：“除了我还有谁？”
之前天天跟着她，明知故问。
“你知道还问？”温软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是这个吗？”
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外卖界面，点了点头，“嗯，是这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也会花他们的钱给他们买东西吗？”
温软下单后放下手机，“当然，反正不花我自己的。”
凛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酸酸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只说出两个字，声音低哑：“真好。”
温软一脸疑惑。
“有人愿意让你依赖。”凛犹豫着，还是没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也想……让你只花我的钱。”
温软凑近，靠得很近，甚至能数清凛的睫毛根数，“你有钱吗？”
凛被她突然的凑近有些恍惚，“杀手有钱。”
“杀手很多钱？”温软明知故问，看着他就想亲嘴。
凛很乖，她喜欢，也不会追着她要在一起，让她别靠近其他男人。
凛下意识闭上双眼感受着女孩的唇，心中的情愫疯长，双手颤抖着搂住她的腰。
片刻后，他理智回笼，轻轻推开，“小天鹅，别再调皮了。”
温软还是看着他。
面前少年一双漆黑的眼眸专注凝视着她，里面盛满了尚未褪去的柔情，高挺的鼻梁下，微张的薄唇因为她的吻带着些诱人的色泽。
温软轻轻抱他，“好吧，你好看。”
她一辈子没干坏事，就爱亲嘴，有什么错！
凛心跳漏了一拍，耳尖泛红，冷峻的面容似乎也被这话语融化了一些。
窗外传来一阵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混合着两人的呼吸声，气氛有些暧昧。
凛犹豫着开口：“你的钱要存着，是为什么？”
“买房买车，主要是抠门。”温软有钱也不舍得花，到卡里的钱花出去就不太行。
要是花别人的，那行。
凛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她，神色认真：“既然喜欢花钱，花我的。”
他手指修长而干净，银行卡被捏在指尖，透着一种莫名的诱惑。
头发有些凌乱散在额前，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苍白的皮肤，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弱，但又莫名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温软一般不心动，但被塞钱的时候忍不住，而且对方还好看。
两人目光交汇，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黏稠起来，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暧昧的氛围在病房里弥漫开来。
凛不自然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我脸上有东西？”
温软接过银行卡，塞回凛手心。
凛见她又还了回来，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疑惑看向她，握着卡的手悬在半空，“为什么不要？”
温软只是握住他手，问：“你怎么赚的钱？”
杀手赚钱，先把刀放自己脖子上，拿命换。
温软已经把凛当自己的刀，要利用他，没事还占点便宜。
再要他拿命换的钱，怕自己太缺德，薅一点就差不多了，不能把人薅没了。
凛反握住温软的手，好像这样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她。
“……完成任务的报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