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臣拿起衣服给她穿，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不至于粗鲁，把衣服仔仔细细穿好。
温软没有动作，回忆昨晚细节，确定加肯定没有吃过饭，“我吃过饭我能不记得？”
白臣帮她梳理好头发，捏着她脸颊轻轻扯了扯，“我当然记得，你还说要把我当成食物一口一口吃掉。”
温软呵呵，“你等在律师函。”
白臣指尖点在她唇上，笑意凉薄，“发律师函前，先想想你那些“证据”够不够格。”
他收回手的时候故意勾了下温软后颈，“走吧，再饿着，三足都要替你哭了。”
白臣站直身要走。
温软站起在床上，抱着他脖子扑背上，“你晚上睡觉最好睁着眼睛。”
白臣早有预料的稳稳托住背上女孩的重量，故意颠了颠，“威胁我？”
他迈步离开房间，走向餐厅，语气漫不经心，“那我只好睡前在枕下放把刀，毕竟，我也怕某个小狼崽趁夜咬我喉咙。”
温软咬牙切齿，低头一口咬他肩膀。
白臣把她扔到餐厅椅子上，俯身凑近，眼尾微挑，“属小狗的？”他捏住她后颈教训，“再咬，就把你关在笼子里和三足作伴。”
他抱起脚边三足放温软腿上，“来，叫妈妈。”
三足在温软腿上扭动着毛茸茸的身体，发出稚嫩的叫声。
白臣直起身，目光睥睨，“你看，三足都认你了，快答应。”
温软对他无语，把三足放回给他腿上，开始吃早餐。
角色扮演玩上瘾？她可不奉陪。
温软不配合，白臣也不恼，单手撑着下巴看她吃，眼底笑意渐深，“吃慢点，小心噎着……”
他突然倾身，用叉子叉起一块水果递到温软唇边，“啊，张嘴。”
神经一个，温软看都不看他。
白臣：“怎么，要我像昨晚那样，把你绑在椅子上，一勺一勺喂你吗？”
气得温软徒手接过水果，塞他嘴里，“你吃你吃。”
白臣眼神微眯，张嘴咬住她的食指，指尖传来的温度和触感让下腹一紧，随即又恢复正常，“这是你独特的示好方式？”
过度解读也是有病。
温软笑眯眯，“多吃点，本来就肾虚。”
反正他也不会因为这个急，必须打击一下。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白臣一把抱起温软放在腿上，用鼻尖蹭着她的脸侧，轻声呢喃：“我看你才需要好好补补。”
“就算我虚……那也比你强，昨晚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沟里躺着呢。”
男人漆黑的眼眸似漩涡般能吸引人，温软对视一眼，莫名觉得他顺眼，又别过头。
温软拿起碗塞他手里，“看你喜欢投喂，那就喂我。”
“真把我当你的仆人了？”白臣虽然嘴上拒绝，但手上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碗。
“张嘴。”
“……”
温软吃过早餐，心情愉悦，人还得吃饱，不然看什么都烦。
白臣看着女孩嘴角的食物残渣，伸手轻轻擦去，动作温柔而缓慢，“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
温软吃饱就挣开他怀抱下下地走人。
“别动。”白臣像哄小孩一样轻拍了下她的肚子，把她的衣服拉好，“刚吃完饭就乱动，小心肚子疼。”
温软摸了一把他腹肌，离他几米远。
“我要走了，再见。”
神经病的温柔，非常渗人，像锋利刀刃贴着皮肤，冰凉、危险。
“你要做什么都别太过火。”
男人冷冷清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软并没有回头。
白臣看着温软走远的背影，心中竟然有些不舍，随即又笑了笑。
他抱起脚边三足，修长的手指在三足背上轻轻摩挲，随后拎起它的耳朵举到眼前，“你说，她会是个好妈妈吗？”
三足在手中扭动挣扎，白臣把它放回地上。
三足立刻跑到窝在他脚背。
“看来你也很期待，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
温软回学校路上，给池忱和蒋赞都发了消息，下午上完课再去，昨晚有事。
要问什么事，那就是做了点人类娱乐运动，但一个都没问。
课间的时候，温软来到一个监控盲区。
“凛。”
并没有回应，凛不在。
温软只能想到，他也受伤了。
下午上完课，温软直奔医院，打算先去看看季琛，再问一下凛。
季琛病房内。
季妈妈闯进病房，把项目方案扔床头。
病床上季琛被砸醒后掀了掀眼皮，不悦的看向季妈妈，问：“你这是做什么？”
他注意到一旁的项目方案，大概猜到了母亲的来意，“我现在没心情管这些。”
季妈妈精心描绘的眉眼间满是怒意，“季琛，你还要在温软身上浪费多少时间？这个项目关乎你是否能真正的进入公司。”
她指尖狠狠戳向方案，“你现在就给我签字。”
季琛支起身子靠在床头，神色晦暗不明，对母亲的怒火无动于衷，“我不会签的，而且我和软软的事，不用你管。”
季妈妈深吸一口气，“你爸爸给你机会，做好了……”
季琛打断：“那个男人根本不是给我机会，只不过是大儿子成了植物人！”
季妈妈瞳孔骤缩，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维持着冷静，声音发颤：“那更该握紧权力，你以为的爱情和梦想有什么用？”
季琛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一步步逼近母亲，眼神如刀，“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也不懂我和软软之间的羁绊。”
他声音越来越低，透着彻骨的寒意，“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程度！如果你再敢干涉我的事，我会让你后悔的。”
知道自己儿子脾气，季妈妈放软语气：“小琛，你喜欢温软，那丫头从小就拜金。你如果回到季家，接手季家是不是更能让她注意到？”
季琛冷笑一声，眼底满是轻蔑，“你对她的了解，还不如我对她一根头发丝的熟悉。”
季妈妈被噎得脸色发白，他却转身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甩在她面前，“看看这个，她会稀罕季家的钱？”
文件里是温软近半年的消费记录，每一笔奢侈支出旁都标注着“送沈谕”“送江遇年”……
温软抠抠搜搜就花了这么点钱，要是知道季琛能拿出来说，自己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