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温软视线，柳依晴也看过去。
她问：“好奇？”
温软点头，她便开始解释：“他，地下拳场“暗风”。”
“拳击界的传奇人物，十五岁第一场比赛，二十五岁退役，十年连胜不败。”
“有他在，押注的人不需要犹豫，跟他必赢。”
“退役三年，依旧是所有拳击手的终极关卡，连胜无人超越。”
“全世界任何一个地下拳击场，全息投影都是他，不少人想找他帮打一场，三年里从没有人能让他再站到赛台上。”
“这么强？”
温软盯着屏幕，脑子晃过蒋赞那修车店。
她就说他修车的怎么就气运之子了，敢情辉煌在过去，玩退隐江湖。
柳依晴肯定：“暗风第一场比赛的拳套，在黑市是流通的硬通货。”
温软第一念头就是，很贵，钱。
“在他自己手里吗？”
“那对拳击手来是是荣誉的纪念，都想要收藏，暗风并没有出售，在不在不清楚。”
“能不能卖十亿。”
“少了，你低估了热爱的力量，起步价。”
温软第一次对别人的东西占有欲这么强。
要怎么让蒋赞把拳套送给她呢？
像沈谕那个手链一样，拿去卖掉，她金钱收集进度不就拉满，复活成功了。
这个地下拳击场很大，温软一群人走到西侧才停下，相对偏的一个拳击台。
二楼每个包间都能看清对应的拳击台，柳依晴偷偷说王总不够格定上包间。
他们这个拳击台旁边，不少赌徒红着眼，疯狂的叫嚷着下注的金额。
有穿着暴露的女郎端着酒，在人群中穿梭，或助威，热血沸腾的氛围多了几分暧昧，少了些压抑。
王总是提前下注，入座看台，温软拉着柳依晴问了一下，“这个怎么赌？”
看着她脸上跃跃欲试，柳依晴看了一眼另一个决出胜负的拳击台，押对了欢天喜地，仰天长笑。
押输了，脸色苍白跌坐在地，有一些先贷后押赌资的人，被一些黑衣人拉走。
温软也看过去，皱了皱眉：“他们怎么像要杀猪一样？”
柳依晴眸色暗了暗：“差不多，他们一开始跟拳击场贷赌资就签有协议，赢了一夜暴富，输了还不上的赌资总要有东西抵债。”
“你说是……器官？”温软被自己这个第一念头惊到。
而柳依晴就给出肯定：“没错，又不只是这样……”她看了一眼带走那些人中的女孩，“看协议而已。”
想到温软有想法，她补充：“赌注一百万起步，赢了十倍往上，每个人都有赌徒心理，不过是能不能自制。”
“赌博不可取，轻则全部身家，重则家破人亡。”
温软是有点穷疯了，刚才真想押注一两千，赌一个翻倍。
起步一百万……
不是要命，她不会贷款。
负债就是往背上背石头，少的时候不安，多了压得透不过气，再多就会压死。
「爱意值+100」
「目前爱意值：」
眼前才浮现系统提示。
突然，一只大手遮住视线，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什么呢，这么起劲？这可不好看。”
那只手移开，蒋赞站到身边扫视一圈周围，眉头微皱：“怎么跑来这种地方了？”
温软微微歪头看，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
看见她就加爱意值，自带出场，真是毫无惊喜感呢。
「爱意值+100」
「爱意值+100」
“有点事。”蒋赞双手插兜，收敛心虚后轻笑一声偏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怎么会地下拳击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温软这回是真心实意笑：“兼职呀。”
「爱意值+100」
「爱意值+100」
「爱意值+100」
蒋赞脸色倏然一沉，下意识攥住她手腕。
温软被他突如其来反应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吓到她，蒋赞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手指不自觉攥成拳，努力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放缓声音：“这地儿乱。”
他抬眼看向嘈杂的人群，眉头紧蹙：“这里的人……太危险。”
温软指了指全息投影，“你在危险的地方待过很久。”
他也看向自己的全息投影，过往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眼神有些复杂。
沉默片刻，再看向温软时，他眼神又变得柔和，喉结混动了一下：“那不一样，我不想让你沾染半点这里的污浊。”
他眼神坚定又温柔，抬起手，指尖距离温软的脑袋毫米之微，却终究只是虚晃了一下，收回自己的工装裤兜里。
“我没事啊，兼职。”温软摇头。
她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不是还有温妈妈和沈谕。
不行双胞胎也得捞她，无关感情，全是占有。
「爱意值+100」
「爱意值+100」
蒋赞眼睫微颤，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小姑娘，周围的喧闹声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好像再次看到她第一次撞入怀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
「爱意值+100」
「爱意值+100」
「爱意值+100」
「爱意值+100」
温软想跟他二十四小时待个十天半个月。
就这个加爱意值的速度，不努力也可以复活成功。
蒋赞皱起的眉未完全松开，“以后别再来了。”从工装裤兜里掏出两张银行卡，放在她手心：“好吗。”
温软接到烫手山芋似的，一下揣回他兜里，“我没事的，不用你的钱。”
每次不能直接收钱，她都得心里把系统骂八百遍。
拜金不提钱，不直接收，搞什么迂回路线，这么搞钱，钱是没有多少的，杂七杂八学了不少。
蒋赞俯下身，和温软对视半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倔脾气，随时可用，要记得。”
靠得近，温软呼吸都是来自男人的荷尔蒙，荒野中原始的生命力，透出些松木树脂的苦香。
她视线不自觉放在他手臂，薄肌肉和厚肌肉之间，看着比前者有力量感，又比后者少了一些健壮拙笨。
本来就是看看，温软理智知道不应该，手已经摸上他手臂肌肉。
嗯，真结实，好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