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时。
谯县以北的司马昭正在带着兵马押送一支庞大的车队一路南下。
“殿下。”
“皇后派奴婢来通知您,她的车驾已经驶过谯县行向南方。”
司马昭看着一队队运送财物的大车向南行进,随之说道。
“那就好,现在前线战事越来越坏。”
“谯县已经不安全,母后不做停留而快速南下是对的!”
这时那来人悄悄从怀中拿出一封加了火漆的密信双手递到司马昭手中。
“皇后殿下另有密信给殿下要您亲启。”
说着就将那书信交给他。
司马昭接过书信看了一遍,随之对身边一个亲兵说道。
“火折子!”
随着那密信被烧,司马昭对着那人说道。
“回去转告母后,这事我来做!”
“另外再提醒母后,汉军在前线的攻势越来越狠,尤其是汉军骑兵部队进攻的很快,已超出我们想象。”
“让她实在不行就舍掉车驾,骑马南下这样能更快一些!”
那人脸色一变。
“难道前线已经糜烂至此!”
司马昭说道。
“什么也别问,马上回去让母后快速南下为要,最后快速过江,到达建业之后才算安全。”
那人不便再说什么,拱手上马快速离去。
司马昭看着那人离去又回头看向还要快速几前行进的车队,脸色越来越难看。
两日之前他随司马懿刚刚伏击了汉军一支骑兵。
当时他对于击败汉军还有信心。
可就在他想要再次伏击汉军之时,其父司马懿却是立时下令大军快速后撤。
可他们的军队在行出还不到一日时间就接连受到汉军骑兵袭击。
很多军队一触即溃。
现在从睢阳出来的那些百姓大部分已被汉军截下。
梁军的接连溃不成军,终于让司马昭不再幻想在中原与汉军再打一场大仗。
他们是真得打不赢。
哪怕是伏击汉军一次也只能再度后撤。
此时前面传来的军报也对梁军越来越不利。
汉军骑兵分成多路进攻,连连击杀那些押送百姓的部队。
就连王观从吴地带来的援兵也有数营兵马被汉军杀散。
这种种表明梁军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无力再战。
这汉军救完平民,那接着就是自己这些运送财物的车队。
现在司马昭最急的就是这些车队走的太慢,因拉的都是财物等重货,时不时就会有车辆坏在路上将道路挡下。
司马昭看着一辆马车车轴断掉大箱子摔落一地,一片片的黄白之物摔散一地。
后面的车队也立时停了下去。
马夫和护送士兵赶忙上前收拾这些东西。
周围之人看的也是两眼放光,金子谁人不爱。
可司马昭对这些东西此时已提不起兴趣。
“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停下的。”
“把坏的车驾给我掀到道边,让开大路,五十息之内还挡道者我先斩了他。”
“快,不知道我们在打仗吗!”
随着司马昭下令,那些护兵立时全力将坏掉的马车给全力掀向道边。
随之道路之上车辆再次行动起来。
司马昭看着眼前一眼看不到头的车辆对贾充说道。
“这样不行!”
“虽然他们比那些平民百姓走的快,可一天最多也就是行个五六十里路。”
“汉军骑兵最慢的也能一日行进百里之上。”
“现在后面已有数队运送财物的车驾被汉军劫下。”
“我们这样走下去,刚过谯县恐怕就会被汉军骑兵追上。”
贾充也是一筹莫展的说道。
“那能怎么办,这些车驾拉的都是一些重物,想再快坏在路上的车辆和累死的马匹就会越来越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司马昭说道。
“刘金的汉军追上来,比我们想的要早上好几日,我们必须要快!”
“要不然这些钱财、粮食就会成为汉军对战我们的粮饷。”
贾充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原来是想尽办法到处找钱财凑军饷。”
“可自从抄了那些坞堡、和府邸之后,向南运送却因东西太多而发愁!”
“这汉军一路由虎牢关而进,连克陈留数城,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已攻到睢阳。”
司马昭说道。
“我是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在此与我发牢骚。”
贾充一拱手。
“是殿下。”
“臣下失言,那我们就舍小而保大!”
“何意?”
贾充说道。
“我们为了运送这些财物和粮食,已经招调了所有官用、民用的大车和牲畜。”
“已无马匹和车辆可征。”
“眼下来看,只能是加快行进,坏一辆车就丢一辆,将马匹用作他途,那车上之物就地扔掉不管。”
“如此算来,也可保全一大半财物和粮食!”
司马昭说道。
“也只好如此!”
随着贾充离去,司马昭对着自己身边的成济说道。
“我接到军令,有汉军扮作我梁军哨骑在到处探听陛下的下落。”
“为了父皇安全,成济你带一队兵马分散驻守在谯县通向北面的几条大道之上,不管是何人只要可疑就地斩杀,无需再问。”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成济一拱手。
“诺!”
随着司马昭安排之际,在只与他相距三十里外的一条梁军的运送车队正在被汉军一部追杀。
那些梁兵在少时之后就被杀散,民夫也是到处乱跑!
为首一员汉将一刀斩掉梁军的护送偏将。
接着领兵将这支车队全部拦下。
“所有民夫不必惊慌,凡无有兵器者免死。”
随着整个车队上面辆马车被拦下,一个汉军骑兵跳下战马一刀就扎入一个口袋立时喊道。
“将军是上好的粟米!”
“将军,我这边几车是铜钱和金饼。”
一个小兵从不远处的大车之上跳下来,大步跑到关索面前,将那手中抓着的金饼在关索面前晃动着。
关索身边校尉脸色一喜。
看向这整个车队说道。
“这下好了,如此多的钱粮,恐怕整一万兵马吃上一个月。
关索说道。
“行军主簿何在!”
“在!”
全部记录在册。
说着关索大刀一抬看向一个被俘的梁兵校尉说道。
“看你甲胄齐全,应是梁军之中的精锐之兵。”
“说,你们是哪里的部队,前面还有何情况,司马懿、司马昭何在?”
校尉结巴着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得什么也不知道。”
关索一挥手!
噗……!
这人直接被关索手下小兵一刀封喉。
“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这就是下场!”
随之关索看向那些未能来的及逃走的梁兵喊道。
“隐而不报者,杀!”
“说,司马懿、司马昭在何处,不言者全部斩首!”
“你们不是不杀俘吗。”
一个梁兵结结巴巴的小声说道。